赵安之哭笑不得:“你是不是傻?里面什么都没添加,怎么可能会有糕点的味道。”
柳絮恍然大悟,觉得自己又学到了一样新的东西。
这时,两人身后走来了一位年约四十多岁的大叔,大叔横眉怒目:“小姑娘看起来漂漂亮亮可可爱爱的,怎么不做人事呢?今年本就丰收困难,你这小姑娘还偷我稻谷。”
柳絮看看手中稻穗,又看看面前的中年男子,脸不红心不跳的狡辩:“我没有偷,我这明明是光明正大摘的。”
“… … …”大叔黝黑的脸上抽搐了几下,最后气的把手中镰刀扔在地上,双手叉腰,怒目道:“你这姑娘真是强词夺理,不问自取视为偷,你擅自摘我的庄稼就是偷。”
原来还有这种说法,柳絮明白过来,顿时羞红了脸,她尴尬望向赵安之,用眼神求救。以前在太华山时,整座山都是她的,她想怎么折腾都没人管她,又哪里会知道下了山在路边摘了一株稻穗就成偷了。
赵安之忍着笑,走到两人身边,谦恭对着大叔解释:“她以前常年住在深山中,并不懂得这些,还望您不要与她计较。”
柳絮也忙把手中稻穗塞到大叔手里,讪笑着点头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大叔攥紧手中稻穗,同情看了柳絮一眼,也没再横眉冷目,而是捡起地上镰刀,转身走进了稻田里。
边走还边低声嘟嘟囔囔的:“看这小姑娘气度衣着都是上乘,没想到脑子却不太正常,老天爷果然都是公平的,给了小姑娘家世样貌,却唯独没有给她脑子。回去我就要告诫我家婆娘不要整日做白日梦了,好好种地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 …”
柳絮耳朵很尖,隔老远也能听到那仿似呢喃的一长串感慨,她脸上洋溢地表情瞬间消失了。自己只是没见识,又不是没脑子,这农夫大叔还真是打击人。
而今修为在柳絮之上的赵安之自然也听到了那大叔的感慨,他扑哧笑出声来,但下一瞬他便强忍着憋了回去。
不过这声笑却没有逃过柳絮的耳朵,她瘪着嘴没好气道:“想笑就笑吧,我没见识这事,也不是第一次被你们嘲笑了。”
赵安之垂眸瞧见她那委屈气恼的模样,终于忍不住朗声大笑起来。
柳絮没想到他真的毫不客气就开始嘲笑自己,气恼之下她便抬脚在赵安之小腿上踹了一脚,而后转身就走。
见她生气,赵安之忙抬脚去追她。
走在前面的柳絮突然惊呼一声,转身直接扑到了赵安之身上,双腿勾住他的腰身,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
赵安之没想到她会突然‘投怀送抱’,一个不察直接被她扑的一个趔趄后退了两步,下一刻反应过来后,他便伸出右手揽住了柳絮纤细的腰,以免她掉下去。
“怎么了?”
“前面有一只… …有一只带毛的虫子。”
“虫子?”
“对,虫子,你不要把我放下去… … ”柳絮双臂更加紧的搂住赵安之的脖子,把脑袋埋在他脖颈间,憋了半天才敢承认:“我有点害怕。”
脖颈处传来温热的呼吸,赵安之觉得面颊有些燥热,他轻咳一声,尽量笑得轻松:“作为一个修炼者,你竟然还怕虫子。”
“废话,那可是虫子!”柳絮地声音自脖颈处闷闷传来:“以前在太华山,我最怕的就是那些没有骨头又软趴趴的东西,你一定没有经历过被那种软乎乎的东西爬过身体的感觉… …”
想到修炼成人之前的每年春夏季节,柳絮便头皮发麻,埋在赵安之肩头的脑袋蹭了蹭,手臂收的更紧了。
赵安之被她勒的呼吸困难,他用空着的左手捻了一个法决,把地上的虫子都扫到大道两边的稻田里。
“虫子已经被我施法清理到旁边稻田里了,现在可以放心下来了。”
柳絮有些不放心回头去看,地上刚才那几条带毛的虫子好像确实没了。
不过还没等她下到地面上,不远处的稻田里这时传来一声女人的嘶吼:“是哪个杀千刀的往我脖子里扔毛虫子?”
话音未落,稻田之下站起来一个胖乎乎的农妇,同样是面庞黝黑,在太阳的照射下泛着油光,一双小眼睛透露出朴实。
农妇在看到路中间还挂在赵安之身上的柳絮时愣了一下,随即她便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立刻扯着嗓子嚷了起来:“你这个小伙子怎么这么不地道,你家娘子害怕虫子,难道婶子我就不怕了?你们这两个小年轻,秀恩爱也要分下场合,大庭广众的也不知道害臊。”
赵安之刚才只顾着清理虫子,并没注意到稻田里有人,此刻被指责,他也没好意思反驳,只是尴尬笑了一下,颔首表示道歉。
柳絮从赵安之身上跳下来,认真解释:“你误会了,我们不是在秀恩爱,我是真的害怕虫子。”
农妇啧啧两声:“谁不怕呀!手指粗的那么大一条虫子,别说你了,婶子我也怵得慌,看二位也不像是农耕的人,没事在这里凑什么热闹。”
农妇也不等二人开口,又接着喋喋不休起来:“小伙子,不是我说你,你家娘子胆小,你做什么还把她往农田里带,是不是就等着小姑娘往你身上扑呢?”
说着,农妇呵呵笑了起来,一副看透赵安之的表情,“看来你们男人不论长得有多好看,其实心思都一样龌龊,整天净想着哄骗姑娘家投怀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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