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志诚：“真的？是小偷？”
小姑娘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你们赶紧过去看看吧。”
其实小姑娘知道，那人就是小偷，她亲眼见到那人趁着大家上车时从唐江盈手里拿走了袋子。
看见两人上了年纪，本来想好心提醒一下，结果他俩这是什么眼神，好像自己拿了那些东西似的。
小姑娘也不想跟两人说什么了，转身走了，继续等车。
唐江盈跟周志诚赶紧往那个方向追去。
只是两人跑出老远，什么都没有见到。
唐江盈跑不动了，扶着一个路灯杆子喘气。
周志诚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了。
唐江盈：“怎么办，要不跟明清说？”
周志诚：“怎么说？明清的手机都给收走了，又不能打坐机，他现在正在接受调查，会不会被监听都不好说。”
唐江盈：“那怎么办？”当时唐明清还叮嘱一定要送到，看着挺重要的，现在东西给他们弄丢了，这怎么交待啊？
周志诚叹了一口气，“先回去吧。”
后继再想办法去一趟，有什么事情只能当面说。
至于丢掉的那点东西，就算报警也没人理，如果在他们那边出事还有办法，派出所里有关系，可以让人帮忙查一查，在这边不行。
两人无法，只得先回去了。
周家老俩口离开，不远处的巷子口上，有人悄悄探头，看见两人转身离去，露出了得逞般的笑。
“老东西，看来你没说谎啊，果然是退休老干部，不光进军政大院，还拎了这些印着外文的好东西，看样子应该是进口货。”
拿着那包东西自言自语的小伙，正是先前在公交车上差点跟周志诚吵架那位。
这是报复。
谁让周志诚先前瞧不起他。
拿出一包饼干，小年轻迫不及待地想打开却发现口子是开着的。他也没在意，直接来了一块出来吃，味道没想象中的好啊，就是多了一些果酱，还有些酸。
“不会坏了吧？”
小年轻还想再试一下看看，结果摸到了一张叠好的纸块。
“这是什么？”
好好的饼干里面怎么会有纸张，说明书吗？
小年轻正想打开来看看，肩膀就被握住了。
“兄弟，别人的东西碰不得啊。”
白玉将他手里的纸块抽了过去，见小年轻怔怔地看着他，笑道：“我只要这个，别的你慢慢吃。”
白玉走出巷子，上了不远处的摩托车。
人走了，小年轻才猛地舒了一口气，不停地轻拍胸口。
“好吓人，好吓人，刚刚那个男的好吓人。”
说不出来的感觉，被他那双湖蓝色的眼睛盯着，总感觉后背泛凉。
……
区警察厅。
周子明的初审情况叶蓁已经看过了。
没什么意义，蓄意绑架，持刀杀人未隧的事他都不承认，只是想跟小婉聊聊。
聊聊？
这个理由简直可笑。
叶蓁也没多说什么，案子有律师跟法务，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准备离开的时候，办案人员对叶蓁说：“他想要见你，看样子是有话要说。”
他还有胆儿见自己。
叶蓁想了想说：“可以。”
第498章 永别
很快，叶蓁跟周子明在会面室里见面了。
见到叶蓁，周子明一声冷笑，“你本事果然很大，这儿都快成你的家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见谁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叶蓁冷漠地看着他，“周子明，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会活成今天这样子了。”
他的眼中全是轻蔑。
周子明一下子就怒了，他站了起来，对铁窗外的叶蓁吼道：“叶蓁，你有什么可得意的？无非就是投了一个好胎。如果你不是因为姓叶，就是大杂院里的一个小混混，什么都不是。”
叶蓁并不想在这种人身上浪费口舌，他只是拿出了自己的律师证，举着给周子明看了一眼。
没错，他就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见谁就是一个手续的事。
“周子明，叶这个姓，不是人人都有能力承担的。在我努力的时候，你又在干什么呢？混沌度日的人，是没有机会获得幸福，更不可能得到上天的垂怜。你，活该一事无成。”
叶蓁难得说了这么多话，在这个时空的记忆中，他跟周子明也就二十多年前，在唐老爷子的生日宴上有过一次短暂交流跟接触。
他将他按在洗手台上，警告他要好好对待苏婉。
他当时答应得好好的，却没有做到，真的该死。
所以，今天也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跟交谈了。
周子明：“你今天很得意是不是？”
叶蓁：“我不得意，我只是高兴，因为我在外面，你在里面。”
周子明呵呵地笑了起来，“你以为自己有了如今的成就，以前的事情就能抹去吗？
叶蓁，我跟她说了，我什么都跟她说了，她知道了所有。”
周子明觉得，苏婉害怕叶蓁是真，她会突然变脸，只是不想跟自己合作，她还在生自己的气。
叶蓁：“你想跟我说的就是这个吗？”
他还以为这人会说点什么不一样的，结果还是那些事。
周子明：“你不担心她会离开你？”
提出这个问题时，周子明满脸都是期待的神色，他想在叶蓁脸上看到慌乱与不安，就算是皱个眉头他也会很高兴的。
他真的好想好想再看一次叶蓁失落跟慌乱的神情，就像当年，他带着苏婉在大杂院门口与他相遇，他眼中的错愕与受伤，真的让他非常愉悦。
只是很可惜，他永远也看不到了。
叶蓁：“好好担心一下你自己吧，傻瓜。”
叶蓁说完，直接转身就走了。
一直没有将那些事情说出来，不是他害怕被触碰，而是不想让她知道这世间的恶。
周子明，这辈子，永别。
“叶蓁，叶蓁……”
周子明紧握住铁窗不停地嘶吼。
这个时候他终于明白了，苏婉不是不想跟自己合作，而是不会离开他。
为什么？
为什么！
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俩怎么可能生出那么深厚的感情，这让他如何释怀，过去的那二十年，他跟苏婉之间到底叫什么？
周子明抱头怒吼，他承认自己混账，但对苏婉的感情是真的。
为了她，甚至毁了自己的一生。
他有什么错呢，为的只是让她离不开自己啊！
另一边，叶蓁出了警厅，接到了白玉的电话。
“哥，找到他们的接洽地了。”
叶蓁勾了下嘴角，“好”
唐明清，终于抓住你了。
周子明根本不知道因为自己的执作，害唐明清露出了狐狸尾巴。
跟叶蓁见面之后整个人都混混沌沌的，也不配合调查了。
夜里，唐明清为他请的律师过来了。
即便唐明清被周子明气了个半死，可想到唐江盈的身体状况，唐明清还是帮他请律师了。
律师了解了一下案情，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持凶器劫持孕妇，这已经是刑事犯罪了，好在对方没有受伤，不然就麻烦了。
律师也不想再问周子明原因了，已经不是第一次接触有关他的案子，律师也很清楚他跟苏婉的纠葛。
律师：“没有造成严重后果，我的意见是有什么就实话实说，不夸大，不隐瞒，争取在一个合理的刑期内。”
周子明：“受伤的是我不是她，这样我还要坐牢吗？”
防狼喷雾的药效早已经过了，那种让人无法忍受的灼烧感已经消失，可周子明的面部还是红一块肿一块的，看着很是吓人。
周子明觉得既然对方没有受伤，完全可以罚款或是拘留啊！
谁特么想坐牢呢！
律师：“如果你能取得受害人原谅，那些事情还有得谈，不然我也无能为力，你要明白，对方是叶氏的法务部，能争取到一个合理的刑期，也是我们幸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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