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你搬离王宫已经两个月了,郑忤每日照常处理政务,旁人们看不出什么异常,只感觉到他像绷紧的弦,待人接物越发的危险锋利
郑忤每天强迫自己吃东西让自己保持体力,可嘴里尝不到除了苦以外的任何味道,每一颗栗米都像沙硕一样磨厉着他的喉咙
常年侍奉郑忤的宫人壮着胆子劝解
“大王、要是吃不下就别吃了,您这样吃了又吐容易伤及脾胃……”
“出去、”
“可……”
“滚出去!”
宫人不敢再劝,布置好酒水急忙退了出去,生怕郑忤将怨气发泄到他们身上
郑忤还在麻木地往嘴里塞食物,视线越来越模糊,直到胃里再也塞不下任何东西他才猛的停下来
眼眶中滚烫的泪水忽的落下,他茫然地看着手背的水渍
他是郑国的君王,为人君主是不能将自己的情绪袒露出来的,你一向喜爱阳刚正气之人,视眼泪为懦弱的象征,他儿时因繁苛的学业或弟弟的欺辱落泪,就会被你毫不留情的训斥无能
可此刻四下无人,宫殿里静谧无比,昏黄的烛火摇曳着,唯一疼爱他父王去世,他的母后也不在身边,也没人再来来训斥他
他就算得偿所愿杀了郑段,可那又怎样?他照样得不到你的青睐,你再也不会原谅他,你甚至还想杀了他
一想到这,苦涩与痛苦交织,他像只被抛弃的小狗一般近乎本能地感到绝望
郑忤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试图平息内心的苦闷,但那种苦涩的味道却像毒药一样渗入他的血液
他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脑海中浮现出你的面庞,在塌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侍奉的宫人偶尔会听见一声压抑不住的低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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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忤在新郑修筑了一座亭台,朝着你的方位,每每登台瞻望,便泣涕如雨。虽然郑忤好面子总偷偷躲起来没让人看见,可谁没事用帕子用的那么勤快?宫人们有所猜测,私下窃窃私语,只没露到明面上来罢了
纪椊一般找不到国君就会跑去这里寻他
郑忤形相清癯,神志颓然,眼尾一抹微红,有种掩不住消瘦之感
“大王这又是何必呢?”
纪椊见郑忤这个样子也于心难忍,杀郑段这件事情他也有份,于是自告奋勇的对郑忤说要去襄城探望你,希望能劝你们和好
郑忤沉默不语,神情却带着几分期待
如果不是他逞一时口舌之快,现在哪里轮到纪椊做说客?
郑忤垂下眼帘,掩饰住眼中的癫狂决绝,他这次要更小心才行,一点端倪都不能让你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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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那边倒是好说,太后那边……”
见纪椊愁眉苦脸的样子,姬都调笑道:
“领君食邑,替君解忧,乃是为人臣子本分,你再努努力争取一下吧”
姬都慢条斯理地倒上一杯热茶,他不像纪椊那样搅合在你们中间,乐得清闲
纪椊看着有些幸灾乐祸的友人眉头紧锁,他上下扫视着姬都,姬都风流自在的模样一向受世人所爱,他突然灵机一动。他一个人劝不了太后,可拉上姬都说不定能成!
姬都在纪椊狼似的眼神中警觉的退后一步
“我不管你在想什么,停止你可笑的想法”
“领君石碌替君解忧不是你说的吗?”
姬都心头一跳,连忙摆手
“我能帮大王处理国事政务,可家事我怎么好参合进去?”
“大王夜不能寐,食不知味,你做臣子的好意思在这品茗抚琴吗?”
纪椊冷笑,一把捉住姬都的衣领将他外面拽
“别扯、我衣服都乱了”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去了就知道”
ps是谁家的小狗悔恨交加在被窝里哭泣呢,哦原来是我女儿的小狗呀,嘿嘿嘿
纪椊主打一个直球,打包姬都贿赂女儿去了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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