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昭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郑珩皱眉,沉声道:“夏家是百年书香门第,夏宁是他们惟一的女儿,孟彦西,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要不是我对你还算有几分了解,我不敢说这种话。但是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做得出来!”
“我没有。”孟彦西面不改色:“为什么找薛思岷是我自己的事情,夏宁已经死了,永远死了。”
郑珩错愕的看着孟彦西,他咬了咬牙,道:“夏宁的事情一旦被发现,你会身败名裂。”
“我说了,我没有对夏宁做什么,我能对一个死人做什么?”孟彦西眉目寡淡,显然是要将一无所知这件事做到极致。
他淡漠的看着郑珩,缓缓道:“倒是你,怎么对我的妻子这么关心?”
“我特么关心的是你的妻子吗?我特么关心的是你!”
郑珩真是气得狠了,他是发自内心的担心孟彦西的处境,“夏宁如果还活着,你就赶紧把人交出来,否则时间久了,就是真的来不及了!彦西,不要为了感情失去理智。”
见孟彦西不说话,郑珩接着道:“江檀和应淮不是快要结婚了吗?到时候趁着他们的事情转移大众视线,你把夏宁还给夏家,一切都来得及。彦西,我和你还有应淮三个人,是一辈子的兄弟,你懂我的担心吗!”
不要为感情失去理智。
孟彦西知道。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
哪怕是周应淮,在理智这件事上,其实也不见得胜过自己。
他当初那么喜欢江檀,却还是可以娶了夏宁。
单单这一点,周应淮就做不到。
但是后来,在夏宁的事情上,他也是失控了。
因为失控,所以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
地下室的门被打开,药洒了一地,夏宁坐在书桌前,在练字。
她好像比刚刚进来的时候,更胖了点。
孟彦西每天都在营养师那里询问夏宁的情况,吃了多少,爱吃什么。
但凡是夏宁今天多吃了两口的菜,第二天一定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孟彦西是真的尽心在照顾,可是夏宁,也是真的不愿意再理会他。
“在练字吗?”孟彦西走到了夏宁身后,桃花眼笑意温润,“宁宁的字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夏宁写字的手顿住,抬眸看向孟彦西。
她只是看着他,但是并不说话。
孟彦西也不介意。
他笑笑,依旧是柔声细语的:“我今天遇见郑珩了,他不知道发什么疯,非要说我关着你了,还说,如果我把你放出去,一切都可以回到正轨。”
夏宁闻言,眼中划过惊诧,她捏着毛笔的手,指骨泛白。
孟彦西不动声色的看着,将她所有细微的反应尽收眼底。
他笑笑,蹲下身,看着面前的夏宁:“宁宁看起来反应很大,怎么?觉得郑珩说的是对的吗?”
“孟彦西,我知道你现在只是不能接受我对你的感情变了。”夏宁开口,因为长久没说话,声音并不动听,她一字一句,说得缓慢平静:“但是我已经变了,一个已经变了的人,你留在身边多久,都不会有结果的。”
孟彦西蓦然抬眸,看着夏宁,他的眼底有疏浅的红意,“那你想怎么办?”
“周应淮和江檀的婚礼不是快开始了吗?你把我送回夏家,我会想办法找借口推搪我的父母,绝对不会提到你,更不会牵连孟家。”夏宁声音染上了丝丝哽咽,“孟彦西,我有自己的生活,你不能关我一辈子。”
“你说了这么多,就是想离开我。”孟彦西难掩失望,看着夏宁,他抬手,擦掉夏宁脸上的眼泪,“我可以陪你一辈子,一直陪着你,直到你变回从前的样子。”
医院,兵荒马乱。
楚博渊已经两天没有合眼了,楚安宁突然失踪,对于他而言,无疑是晴天霹雳。
“找!你们所有人都给我找!我的女儿没有找到,你们都不用回来了!”楚博渊表情愤怒,对着众人歇斯底里,像个疯子。
“楚总,我们真的已经把医院上上下下找遍了,你女儿真的不在医院里!”有医生壮着胆子,小声的反驳:“您也不能把人逼死吧?我们是真的已经尽力了。”
可是对于一个老父亲而言,自己的女儿不见了,又怎么还能听得进去别的话。
楚博渊头上的白发丛生,整个人萎靡不振,看人的目光异常凶狠:“我不要听理由!我女儿找不到,就让你们院长过来给我一个交代!”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
门口,周墨行看着眼前的乱象,皱了皱眉,走进去。
“博渊兄,周家也派人在找了,你别担心,一旦有消息,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怎知楚博渊突然大步走向周墨行,恶狠狠道:“周应淮呢!你儿子呢!就是江檀来了趟医院,我女儿就不见了!周应淮一心护着她,分明不把别人的死活放在眼里!”
“我和你一样,我也不想应淮娶了江檀。”周墨行皱眉,试图安抚楚博渊:“可是他现在羽翼丰满,早就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为了江檀,他连我这个父亲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安宁?”
“我不想听你的借口!”楚博渊话虽如此,但还是冷静了几分,“安宁这次是为了周应淮的事情,才把自己搞得这么不人不鬼,要是周应淮和江檀结婚那天,安宁说不定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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