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得罪死吧。”e冷哼一声,挑刀撗刺,趁老管家没防备朝王储的方向扔出一颗电狱手/雷偷家。
“您的行为稍稍有些过分了。”
老管家的另一只手臂瞬间生长,抓住那枚即将爆炸的手/雷!
手/雷融入手臂的血肉,爆炸发出沉闷的响声,非但没有对管家造成丝毫伤害,还连电流都没有涌出。
“看来你是想被我亲手杀了。”e目光流转,金属流质涌动。
身上割出的伤口不断流出血液。混合着病毒变成血雾。
【人格余薪:61%↓】
老管家后退一步,用长辈看小辈那样的目光无奈地露出一个笑来,“大小姐,慎言,您还剩多少人格余薪?”
他能算到?!!e心中诧异,面上不动声色,反而露出一个张狂的笑脸,“你能猜到我有多少?反正杀你是足够了。”
“您不是知道吗?老奴也是九档。”老管家手中的血肉长棍溶解成肉泥,大片的肉泥不断压缩重组成可以托在手掌上的九层小塔,“修炼血肉,主体在人,自然可感应您的残留人性。”
“请见谅,大小姐,老奴不想见到大小姐您发疯的,这很不体面,容易对不周山号造成损坏。”
老管家轻声叹息,抛出手中的九层塔,“镇!”
九层血肉小塔猛然变大!遮天蔽日!边缘的冷焰如九幽之火,似是与烛龙口中衔着的烛火同源!
【俺寻思这托塔的管家是不是姓李呀?你说这一个姓李的跑王家来当管家…鬼迷日眼的】
记忆碎片不合时宜地跳动着,又很快消失不见。
这是无可匹敌的压迫!
无论如何计算都没有逃离成功的结果,几乎无法逃离!永远只有被那火焰灼烧成灰烬或被镇于塔下这两种结果!
e有一瞬间想干脆抹了自己的脖子直接濒死时刻禁术开大,完全解放刀意把这九重塔连带着不周山号一起给劈了。
好在她还有理智,不算个疯狗,第一时间就否决了这个不考虑后果的决定。
演个戏故弄玄虚而已,王储才给她多少钱啊,一分钱都没给,纯粹就是拿着将来的条件当合作关系,搏命不至于。
要是e真被惹毛了,脑子抽风把不周山号给劈了,整船的人几乎都得死,这茫茫大海的…那么大的生灵禁区,又不认识路…那她和维尔是骑烛龙回去还是骑缶乐回去?
烛龙眼睛被挖了纯属瞎子,还不知道残没残,也不知道听不听话。
至于缶乐,那小哑巴倒是会听e的话,不过就缶乐那小身板,加上鱼尾巴的鳞片都没90斤。身体密度大的e和浑身义体和肌肉的维尔现在加起来最起码800多斤,得把那小哑巴压进海里一起淹死。
短暂半微秒,e思考清楚了事情的不可行性,左手探出,控制罪晶刺破自己手腕处的血管!
湛蓝罪晶自血液中增生,从金属外骨骼护臂手腕处专门凹陷的银色衔尾蛇手镯空隙喷薄而出!
罪晶从塔的底端向上蔓延,侵蚀血肉,操控压力向上!
【人格余薪:60↓】
e眼前的世界再次褪色出现扭曲黑影,耳边再度传来父母亲戚又或是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幻听。
[混账东西!我们家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来吧…来吧…到古神渊下来…]
[我没有这样丢人的女儿!请家法…打断她的腿!]
[死亡…到黑墙外来,帮助我们打破这堵墙…我们需要你的力量,我们走向永恒…]
e维持着上方的九层塔不下落,双眼逐渐失焦看不清周围,也听不到任何东西。
情况又开始不受控制了。
银发的老管家脸上仍然挂着慈祥的微笑,手中却再次出现了血肉长棍,神经末梢与血肉触手跳动着,对失去对外界感知能力的e狠狠挥下!
长棍扭曲缠绕在她的脖颈上,e开始窒息,本人却感知不到这一切,只能无声息地走向死亡。
e在黑暗中察觉不对,挥刀,没砍到实处。
“大小姐,古话说,听老人的话总是明智的选择,听话吧。”老管家微笑地持着长棍行了一礼,语气恭敬,行为却一点都不恭敬,也不管e能否听见。
“老东西,给你点面子…你他妈的还喘上了,欺负疯子还要利用疯子的理智……你就这么肯定,我剩下的,理智,会维持老子不抹脖子把你们一起给劈了?或者…你就没想过会有其他的情况?”
“在场…可是两个恶徒呢。”e即将窒息的面色难看,感知不到周围的任何东西,却毫不慌乱地勾起了嘴角,被勒紧的喉咙与声带嘶哑的喊了一声,“维尔!我人格余薪撑不住了!马上就不能控制罪晶了!”
下方广场的维尔猛然抬眸,几乎杀疯了的理智回笼,玉质骨龙像机械一样一节一节咔吱从重机枪上掰开。
骨龙如同脊椎那样嶙峋张开的收束,化为长/枪投掷出!
紫焰燃烧,缠绕着跳跃的电弧!
贯穿!贯穿!
贯穿不断加压的九重血肉塔,使得往上蔓延的幽蓝色罪晶与血肉碎末破碎飞溅!
贯穿纤细的血肉长棍松开e!
维尔抛飞重机枪,腿部发力跳跃腾空借力!
“上流人,小心被疯狗咬一口传染!”
紫色品质的重机枪被一向很宝贝枪械与车子的维尔毫不珍惜地踏碎,重重地落在广场的地上,将汉白玉的广场砸出一片凹陷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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