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叛逃,脱离上流社会成为一个被世人称为疯子、恐怖/分子的反叛者那一刻起,我们就有阶级和理念上的差异,他与我之间已经有一道可悲的厚屏障了,除了那些利用价值,他就与父亲一样只是敌人,是我们革命要打倒的对象。
就像我等注定会死于反叛一样,多年以后,革命成功,他们也注定要被钉在耻辱柱上。
哪怕我不舍得对他们动手,也没本事对他们动手,革命成功后,他们也会被后人拿出来开刀,古老的断头台和路灯上的绞绳就是他们生命的终点。”
这思想…可敬,更好笑。
若是以正常人的思维,楚谋便理智得有些恐怖了,哪怕知道他是为了革命与大义,与他同一阵营的人也会感到恐惧。
这男人,果真如那些上流有钱佬的评价一样像个无可救药的疯子。
一个寡头公司的少主,父亲是无冕之王,身份就相当于旧社会的太子。
他一个资本统治阶级背叛本身所处的阶级成为反叛恶徒已经够哗天下之大稽了,最关键的是,他还是一个理智又理想主义的疯子,把资本家只求利益的那套全学了用在他的大义上,那他就只能是一个“破坏社会制度的恐怖/分子”,谁也保不住他。
这是与整个阶级作对,哪怕他的父亲是王权,哪怕他曾经是伏羲少主。
现在小打小闹,大家看在王权的面子上纵容他,可只要他触犯阶级的利益,与资本和公司对上,则必死无疑,王权与他的父子情谊自然也就消耗殆尽。
e可是清楚楚谋将来的辉煌事迹,黑曼巴区那场完全不计后果与代价的恐怖袭击事件完全就是把上流人和伏羲生物的脸扔在地上踩。
这么极端,怪不得将来会被处决啊……不过…维尔怎么总认这种有底线又有梦想的恶徒当野爹?
流浪者家族的三个首领爹、心狠手辣具体身份未知但明显在公司身居高位还搞了事情叛逃的德西法、前极道雅库扎杀人鬼花魁大前辈濑田夫妇、莫名其妙就想当妈的感情骗子瑾夫人……再加上当了反叛军头子的楚谋。
最后还有失亿以前貌似很凶恶,像杀人机器一样纵横战场,连着所有公司和反对者一起打的e。
不…换一种说法应该是,维尔怎么总招这种恶徒喜欢?
恶徒之间有共同语言和共同喜好?
“你倒是认得清。”e意味不明地对楚谋恭维了一句。
楚谋得意地扬了扬带着淡青胡茬的下巴,也不知道是谁学谁,张扬的模样简直和维尔一模一样,“事发突然,是麻烦你了,回头请你喝酒。”
“行。”e点点头,正打算扫描,忽然察觉到了一阵遥远陌生的精神波动。
她藏在巫家附近的灵魂本体被动了!
……
遥远的巫家族地外,穿着简单白t牛仔裤的青年李长生正和一只品种不明的银白色生物大眼瞪小眼。
“星罗小姐…你是大明星见识广,这是个什么品种的生物?”
“艹,这狗东西模样长得可真他妈标志,怪不得上流人都喜欢养宠物,”迷幻的彩光像素块组构蓝色长发、彩色重瞳义眼的外界少女偶像“中山星罗”,她狠狠吸了一口赛博电子烟,甜美的声音爆了个粗口,“看起来像狗,又有点像狼,还像狐狸,眼睛里还有衔尾蛇,好像是义眼,应该是提取各种生物基因优化构成的东西。
你看它身边漂浮的锁链义体和头上的桂冠就知道它不什么简单东西,说不准是巫家养的。”
“我还说找不着由头就硬求呢,它出现得刚好,我们把它带去巫家,以此为由和巫家人搭上关系,让他们帮忙算一算星罗小姐你多久可以回到外面?”李长生想抱起地上追着自己尾巴瞎蹦哒的犬科生物,却被环绕着银色衔尾蛇光晕的冰蓝色眼睛瞪了一眼。
这眼睛…好像在哪见过?
还没等他仔细思考,那犬科生物便甩了甩毛量蓬松的尾巴,周身漂浮的锁链猛然甩出,将他裹了个卷。
还不止这样,这未知名义体锁链好像能穿透数据,把灵魂状态的电子歌姬中山星罗也结结实实绑了起来。
“艹!这他妈什么鬼义体,怎么有点像黑川的械武者?巫家到底是怎么想的?财大气粗也不是这么个玩法啊!居然给狗装飞升义体!”李长生愤怒的骂声刚吐出来,锁链直接塞进了他嘴里。
中山星罗顿了顿,“别挣扎了,我刚刚才想起来,这狗的眼睛,和之前出城时绑架你的那个女人一模一样,应该是那个女人的狗。”
锁链善解人意地从李长生嘴里拔出,让他说话,“那个女人?安格洛?”
“别去想关于她的事,装在你脑子里的病毒和程序会爆发。”中山星罗道。
“真的连想都不行?”
“你以为人家是什么?普普通通的公司文职?靠脸爬上位?那女人是杀出来的,有传言是贫民窟出身,还有传言是公司的杀人机器实验体,刚上位的那天就在公司的会议室把前任和前任所有的簇拥全做了和董事长表忠心,跟疯狗一样,别理解为人家好看就是靠脸上位,终结城可没有正常人,特别是漂亮女人,说不准你还得小心你的屁股。”
“她还能装个假牛子上我?”李长生不服气。
中山星罗扬起美少女偶像的甜美微笑,“自信点,把问号去掉,终结城最不缺的就是神经病和变态,说不准她上你不剪指甲,还能拿震动/棒打人,我以前可是真看过这种情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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