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零狗碎的事儿,好坏不一的人,乱七八糟的世道】
【遗失纪元更乱呢,还不是眼巴巴的不计前嫌替他们杀出一条生路】
【刚当完大英雄就被榨干利用价值,你的小婊/子情人儿就立马求着你:“罪王明里暗里都向着你,求你了阿终,你去想办法给祂吹吹枕边风,救救我们吧。”】
【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还真敢为他们去搞罪王】
【现在还有人管那叫暴 / 政,管你叫原罪呢】
罪王,又是罪王。
还有原罪……之前那个反抗军的老头也叫她原罪。
天启反抗军的二把手好像也是叫“原罪之女”……这其中究竟有什么关系呢?
遗失纪元……ecpd的数据库里也没有任何记载,从上个纪元开始的前几个纪元好像都被遗忘了,没有任何人再刻意提起。
e垂下眼眸,想不起来有关记忆碎片里的任何东西。
“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车子停在角落被划定好的位置,停车场阴暗的绿色灯光照不清人的脸。
车内的灯亮起了暖黄的光,维尔用视线的余光透过车的内视镜瞥见e的表情,知道自己又问了不该问的,干笑两声,连忙补救,“不记得就算了,咱们这种野狗,明天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过,想以前干嘛?”
“你倒是洒脱。”
e拉开车门下了车,刻意让自己也轻松起来,“走吧,去看一下我们的新狗窝。”
“这么高的楼,难道不是鸟窝?”维尔看见她没什么异样,松了口气继续说话。
“天上哪还有鸟?长翅膀的东西都没有。”
天上没有鸟,连动物都没有,更别说长翅膀的。这座城就是个囚笼第章,就算是鸟也飞不起来。
“有啊。”
维尔却得意的笑了,停下脚步慎重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右手掌按在心脏的地方,左手指向自己的脑袋,“在这里。”
e不明所以的停下脚步,面色有些不善,“你什么意思?”
“世界是身体的囚笼,身体是心和思想的囚笼,我们都是囚徒,但我们生来就有翅膀,向往自由和平等。”
这座城市都是钢铁建筑长成的黑暗森林,只在雨中亮着点儿的霓虹迷蒙微光,这座城,所有的人,他们都是行走在钢铁森林里的人。
哪怕只是叛逆的发色和服饰,哪怕只是随口对上层骂的几句脏话。
既是被压迫者,也是反抗者。
既有猎物,也有猎人。
这他妈才不是什么黑暗森林,这是囚徒困境。
“那……该怎么办呢?”e几近空茫的开口,眼里的银色衔尾蛇光晕疯了一样的旋转。
“这么跟你说吧,小公主,小时候那个说话谈吐都看起来像是公司大人物的楚谋哥,穿的跟个街狗似的花里胡哨,还没带保镖。
他和一群同样穿的花里胡哨的街狗混混开着车队在恶土最困难的那段时间来恶土捐赠物资,还给我们送了基础学习芯片,告诉我:我们是自由的人,我们生来就有翅膀,他们可以压迫我们的身体,可以麻木我们的精神,但他们不能阻碍我们心底的声音,不能阻止我们的思想飞向远方。”
“他还说什么了?”
“他还说:孩子是人类的未来,孩子是要学习知识的,孩子不应该因为公司的教育垄断变成只会听话不懂反抗的傻子,不该让下层人类只当听话又愚昧的牲畜和奴隶,只要我们的思想还存在,我们就有资格飞起来。”
【来吧,飞起来】
【飞起来,飞起来,让我们都飞起来】
无数的人在呓语,无数的人在呐喊。
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有小孩。
有野狗,有街狗。
有底层的公司狗,有顶端不愿为富不仁的有钱佬。
还有那些早已发疯失去理智的鬼佬。
他们都在呐喊,一齐呐喊,几近嘶哑的呐喊,好像热烈的摇滚。
【我们生而自由】
【我们有资格飞起来】
飞起来,飞起来,飞离束缚的囚笼,挣脱节制的锁链。
[人格余薪:80%]
人格余薪都因这莫名其妙的上涨了,e的人格余薪可从没上过80%。
要飞起来……
【不,停下,别想,这太过了】
【不不不,别信我的鬼话!我他妈刚刚就是逗你胡说的!】
【妈的!事情已经脱离控制了】
【节制记得吗!节制!你他妈不是野兽!理智!用你的理智仔细想想!】
【公司要是知道了你这些反动思想,绝对会干掉你!】
【节制节制!】
【你他妈是个什么狗东西,听不懂人话吗?伤疤好了就忘了疼是不是?一条路走不通还得去撞一回!】
【这他娘的跟有水道放着不走去走旱道,旱道干得进不去还要硬冲有什么区别!】
e恶狠狠对那些不知道是记忆碎片还是预感的东西道,“闭嘴,老子有理智!”
“什么?”维尔不明所以,伸出手指戳了她两下,“又犯病毒了?”
e一把扒拉开他的手,“老子没病,正常得很,只是在跟脑子里的东西骂街。”
维尔:“?”
他知道和一个脑袋抽风的人问不清楚,也就没有再多问,“咱们原路返回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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