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珍急切地冲过去,扯着平阳郡主的袖子哀求,“郡主,求求你,把解药给我吧。”
平阳郡主一把甩开她的手,“又不是我下的毒,我怎么会有解药。”
见大家都用异样眼神看着自己,平阳郡主脸色越发难看。
心底暗骂萧珍是猪脑子。
那狐媚子不过是恐吓了几句,她就信以为真了,还蠢得跑过来问她要解药。
她这无异于是在告诉大家,就是她要毒死曹芳芳和皇后娘娘的锦鲤。
平阳郡主肠子都悔青了。
她怎么会把那么重要的事,交给这么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去办!
萧珍见自己怎么哀求,平阳郡主都不肯把解药给她。
再加上死亡的恐惧,让她不管不顾豁出去了。
“郡主,明明就是你嫉恨曹芳芳长得比你好看,一样的裙裳她穿起来也比你漂亮,又恼恨凌姑娘今天抢了你的风头。
你知道我想要嫁给你大哥,逼着我把毒药投进锦鲤池去,再把曹芳芳推下池里毒死,想要嫁祸给凌姑娘。”
萧珍怨恨地瞪着平阳郡主,既然她都要死了,那她也别想好过。
平阳郡主气急败坏地怒吼,“你这是血口喷人,我堂堂一个郡主,用得着嫉恨别人吗?别说凌姑娘只是一个庶民,就算是曹芳芳,我有哪点比不上她?”
在场的闺秀虽然没有人开口,但谁都知道平阳郡主这是在给自己脸上贴金。
平阳郡主平时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容貌,但她的容貌底子就摆在那里,再怎么打扮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而曹芳芳的身份虽然比不上她,但不管是身材还是容貌,都甩平阳郡主几条街。
平阳郡主虽然矢口否认了萧珍的话,但她心里却是在疯狂怒骂。
那曹芳芳身份没她尊贵,凭什么却长得比她好看。
还有她身上这套裙裳,可是让绣娘精心绣了大半年才绣好的。
而曹芳芳那裙子,虽然颜色跟她的一样,但不管是材质还是绣工,都比不上她的。
可偏偏就因为曹芳芳的容貌身材比她好,别人就对她赞不绝口。
那曹芳芳更该死的是,她竟然敢暗中爱慕她的宁大哥。
还有凌初那个狐媚子,不过一个破落户,也敢在皇宫里勾引宁大哥。
她如何能容忍。
那两个贱人都该死。
广平王夫妻脸色阴沉,他们都没想到自己的闺女竟然敢指使别人在皇宫里下毒。
这可是大忌。
广平王妃先是对自己的贴身丫鬟递了一个眼色,让她去找太后。
然后冷冷瞪着女儿的丫鬟,让她出来顶罪。
康安伯没想到那平阳郡主只是嫉妒他女儿长得好,就要将她毒杀了。
哽咽着对皇上磕头,“臣的女儿死得太冤了,求皇上给微臣做主。”
安贵妃也道,“平阳胆大包天,私自携带毒药进宫,还毒杀了本宫的外甥女。求皇上重责,以儆效尤。”
皇上脸色阴沉,示意刑部尚书上前抓人。
广平王虽然不忍心看到女儿被抓,但他知道在宫里下毒,这是犯了皇上的大忌,又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广平王妃心中着急,连连给丫鬟递眼色。
平阳郡主的丫鬟知道自己若是不出来顶罪,王妃必定不会放过她老子娘。
只能惨白着脸冲上前,朝刑部尚书哀求。
“大人,此事与我家郡主无关,是奴婢看不惯曹芳芳,这才让萧姑娘将她毒死,嫁祸给凌姑娘。那毒药,是我给萧姑娘的,我家郡主并不知情,求大人别抓她。”
丫鬟说完这话,飞快转身跳进了锦鲤池中。
为了护住家人,那丫鬟存了必死的心。跳进池中,张开嘴就大口大口吞咽池水。
那药毒性太强,刑部尚书让人将她拖起来后,那丫鬟已经断气了。
见到丫鬟出来顶罪,平阳心中大喜。
再看到扶着嬷嬷的手过来的太后,立刻抹着眼泪冲过去拽着她的袖子,一边哭,一边诉说自己的冤枉无辜。
将下毒一事全都推到了丫鬟身上。
太后一向喜欢广平王夫妻,对平阳郡主也向来疼爱。见她哭得伤心,忙对皇上道。
“既然是丫鬟自作主张下的毒,那就与平阳无关。不过丫鬟做错了事,平阳这个主子也有错,但她只是错在御下不严。
哀家做主,罚平阳给曹姑娘抄写十本经书,超度她的亡魂。再给平阳安排一位宫嬷,教导她如何御下,免得再发生今天这种事。
至于曹姑娘的身后事,所花费的所有银两,都由广平王府支付。康安伯,你看哀家的处置,你是否满意?”
曹芳芳死得冤,太后对平阳郡主的处罚不痛不痒,康安伯怎么可能会满意。
可他就算再不满意又如何,太后非要护着,别说他没办法,就连皇上也不能反对。
安贵妃恼火,可她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太后将平阳带走。
虽然死了人,但皇后邀请了那么多人进宫,自然不会让宴会就这么散了。
正好快要开宴了,皇上皇后带着那些官员和夫人都离开了。
安贵妃没有走,毕竟死的是她的外甥女。
见康安伯夫妻伤心不已,安贵妃吩咐宫女将他们和曹姑娘的尸体送出宫。
凌初见曹芳芳的傀魂一直浑浑噩噩地,无法接受自己就这么被毒死了。叹了一口气,将她给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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