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切割的师傅发现里面没有翡翠,于是顺手拿来垫桌子。
见卫风还在研究这几块石头的玄机,凌初只能提点道,“切开外皮。”
卫风眼睛一亮,抽出身上的长剑,对着其中一块垫脚石一挥。
随着一声脆响,一块外皮应声脱落。
瞬间惊呆了一众人。
谁也没想到这垫脚石被人做了手脚,里面被掏空后藏着玉佩。
负责搜索的锦衣卫面露惭愧,这屋子,他们搜了三轮,不管是那几张桌椅、墙壁、屋顶的横梁还是地面,他们都一寸寸存搜查过,却没有什么发现。
其实就连地上丢弃的那些翡翠原石,他们在检查地面是有否暗道的时候,也搬动过几次,只是却没人想到那垫桌子的石头里竟然还会藏着东西。
很快,另外三块垫脚石也被锦衣卫切开。
除了找到玉佩,发簪、耳珰、坠子那些小件的饰品,其中一块垫脚石里还藏着一把钥匙。
负责锦绣玉珍的掌管太监刘瑾,一大早被皇上召进宫问话,此时刚从宫里回来。
此时看到这把跟他身上一模一样的钥匙,那白净无须的脸上一片青黑,“杂家还奇怪钥匙没丢,库房里的东西却会被调换了,原来竟然是有人偷偷配了库房的钥匙。”
刘太监此时恨不得将背后之人挫骨扬灰,锦绣玉珍是他负责掌管,如今出事,皇上对他大为不满,今天把他召进宫,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虽然找到一些小饰品,但并非是被掉包的那一批。
原本凌初还想一处一处扫描,但见这作坊规模不小,生怕自己的身体无法长时间支撑,不得已还是用卦术测算了一下。
见凌初一来就有收获,那些锦衣卫对她信心大增。
但副管事龚坪的心却提了上去。
二皇子神色难看,先是恼怒地瞪了一眼龚坪,又给他使眼色。
龚坪敢怒不敢言,有意无意将凌初往后院带。
然而凌初并没有理会,脚步一转,往旁边一条小路走去。
龚坪额上青筋一跳,忙赔着笑脸上前道,“凌姑娘,那边只有一座茅房,不如我带你到后院去看看吧。”
凌初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会,还是继续往前走。
说话也是要费力气的,她现在这副身子的状态,半点都浪费不起。除非必要,实在是不想开口。
见她没有理会自己,龚坪心中急得不行,可却并不敢轻举妄动,毕竟那位宁大人可是带着那些锦衣卫就跟在一旁。
人都跟着凌初走了,二皇子也只能黑着脸跟了过去。
二皇子虽然不知茅房那边有什么不妥,但他注意到龚坪的脸色不对。
眼珠转了转,二皇子转身对宁楚翊道,“宁大人,凌姑娘要去更衣,我们跟着过去不妥吧,倒不如留在此处等一等。”
宁楚翊脚步没停,只淡声道,“二皇子身份尊贵,茅房那等污秽之地,确实不适合去,你留在此处等着即可。”
见宁楚翊没有听他的,反而带着人跟着那凌姑娘越走越远,二皇子又气又无奈,只能一甩袖子继续跟了上去。
今天有他在,那个狗杂种别想保住头上的乌纱帽,二皇子扭头吩咐侍卫,“等会你们见机行事。”
“是。”对于二皇子的命令,那些侍卫自然不敢反抗。
锦绣玉珍制的玉器,除了上供给皇上和后宫,有时候也要给一些皇室宗亲等人制作一些首饰摆件。
这些人的身份都异常尊贵,而茅房在世人眼中又是污秽之地,作坊为了避免做出来的玉器沾染上什么难闻的气味,把茅房建得远了些。
凌初身子本就虚弱,走了这么一会额头上已经布满了一层细汗。若不是时间紧,她还真想就地躺下不走了。
就在双腿开始打颤的时候,终于看到茅房了。
凌初迫不及待打开了系统。
“凌姑娘,可是要搜茅房?”
“可茅房我们都搜过了,就连地面我们都快挖一丈深了,也没有什么发现。”
自从那次在户部尚书府的茅房挖出大笔银子,这些锦衣卫搜查的时候,就再也不敢放过茅房。
但这次在作坊的茅房,他们并没有找到什么东西。
龚坪面上虽然镇定,但其实心中是越来越不安,他总觉得那位凌姑娘有些邪门。
听到那些锦衣卫的议论,龚坪忙安慰自己要镇定,千万别露了什么马脚,让人看出不妥。
宁楚翊见凌初那脸色白得惊人,眼里的担忧一闪而过,“若是撑不住,就歇一会。”
凌初正累得慌,朝他点点头。见旁边一块石头还算平整,忙走过去,也不顾是不是失礼,弯腰坐了下去。
那些锦衣卫虽然心中着急,但并不敢说什么。
凌初也知道时间紧,坐下后立刻对宁楚翊道,“恭桶。”
恭桶?
有锦衣卫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见宁楚翊若有所思地朝茅房那边看过去,大家不由也顺着他的视线转头看了过去。
茅房的左侧,确实摆着两个大恭桶。
负责搜茅房的锦衣卫不是没有看到那两个恭桶,但那恭桶里只有满满两大桶夜香,那些被掉包玉器总不能藏在夜香里吧?
尽管宁楚翊也不认为那些玉器会藏在夜香里,但出于对凌初的信任,他还是吩咐身边的锦衣卫,“把夜香倒了,仔细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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