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正蹲在地上捡小锤子,大家都以为这道姑必定躲不开陈道河的这一扫把。
那周武也差点惊得魂飞魄散,他只是想请凌姑娘过来帮他讨个债,根本就没想过陈道河会动手。
凌姑娘若是出了事,也不知锦衣卫的那位指挥使大人会不会找他算账。
眼看那扫把就要砸下来,大家都以为那道姑必定血溅当场的时候,却见她身子朝旁边侧开的同时,手中的小锤子对着陈道河甩了过去。
“啊……”陈道河的惨叫声。
“砰!”这是陈道河被砸飞的倒地声。
这一出乎意料的变故,让院子里一众人都惊呆了。
谁也没料到那道姑不但躲开了陈道河那一扫把,而且还一锤子将他给砸飞了。
凌初没理会躺在地上抱着肚子哀嚎的陈道河,捡起小锤子,转身又往屋子走去。
“这道姑出手也太狠了些,陈道河怕是伤得不轻。”有人觉得凌初心狠手辣。
但也有人看不惯陈道河,“也不能怪人家道姑出手狠,陈道河那一扫把用力可不小,那道姑若是不反击,被砸到后脑勺,怕是要出大事。”
周武见凌初已经进了屋子,顾不得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忙匆匆抬脚跟了上去。
那陈道河见状,忍着疼痛,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
有人见他走路吃力,心中不忍。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搀着他往屋子里走。
“周武,我都说了,家中实在是拿不出银子来还你,你非的逼死我吗?”
陈道河被人搀扶着,一脚刚跨过门槛,立马又开始指责起来。
他的声音刚落,凌初恰巧一锤子砸到墙壁上。
随着哗啦啦掉落的泥土,一个胡桃木匣子从破开的墙里滚了出来。
“砰”的一声掉落地面。
一沓银票从匣子里翻了出来。
看到地上的银票,周武惊讶不已,刚想弯腰捡起来。
那边陈道河甩开搀扶他的那个小伙子,惊怒地冲过来就要抢夺。
却被凌初拿着小锤子挡了回去。
陈道河原本见她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道姑,没放在心上。可却不想他用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突破这道姑看似轻飘飘的阻拦。
当即气得破口大骂,“你个死道姑,臭婊子……”
“砰……唔”
陈道河一句话没骂完,突然被凌初一锤子砸到脸上,当即惨叫起来。
鲜血混着两颗大门牙掉在地上。
整一张脸都肿了起来。
陈道河被这一锤子砸得有点惨,然而却没有人同情他。
借了人家周武二百两,人家等着着钱救命,可他明明有一匣子的银票,却偏偏不愿意还钱。
这跟无赖有什么区别。
况且又如此辱骂人家一个道姑。
这换作是谁也没法忍啊。
陈道河挨打也是他活该。
陈道河看了一眼地上的大门牙,抬头怨毒地瞪着凌初。
虽然心中怨恨,可却没敢再出言辱骂。
脸肿嘴也肿,又掉了两颗牙,再加上疼痛,陈道河只能含糊不清地道,“周武,把银票还给我。”
“砰!”
周武还没来得及开口,屋内又是一声巨响传来。
众人又是吓了一跳,齐齐转头一看。
原来是靠墙摆放的一张木床碎成了大大小小的木块,凌乱地散落在地上。
木块旁边那把眼熟的小锤子,让大家眉头狠狠一抽。
这不是…那道姑手中的那把小锤子么?
那床是陈道木的吧,那道姑好端端的怎么把它给砸了?
就连周武都一脸不解地看着凌初。
大家正疑惑着,却不知陈道河的心却一下子高高悬了起来。
这死道姑为何砸他的床,莫非她发现了什么?
不!不可能!
这念头刚起,又被陈道河下意识给压了下去。
只是还没等他把心给放下去,却听到那道姑冷声道,“周武,把那些床板给移开。”
陈道河心中一紧,“周武,钱你已经拿到手了,把匣子还给我,你赶紧给我走。”
周武已经从匣子里拿回了二百两,刚想把剩下的银票连通匣子递给陈道河,不料却被凌初一手给抢了过去。
陈道河见自己的银票被抢了,肺都差点气炸了。
“你这道姑实在是过分,跑我家里又打又砸不算,竟然还敢当众抢夺钱财!
莫非你以为我是一个孤寡老头好欺负?
再不把银票还给我,我陈道河定然要去报官。”
凌初冷笑,“报官?巧了,我也正有此意。”
陈道河心中惊疑不定。
这道姑怎么让他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他得赶紧将人给打发了,要不然他的心难安下来。
可凌初又怎么可能会让他如愿。
“周武,把陈道河给绑起来。”
啥?
周武都懵了。
二百两他已经拿到手,按说他们应该离开了。
这凌姑娘怎么一会让他移开床板,一会又让他把陈道河给绑起来。
她到底要做什么?
听到凌初还要对陈道河动手,有人觉得她做得过了。
“你这道姑,怎么还要绑人!陈道河欠债不还虽然不应该,但那钱周武已经拿到手了,这事就算了吧。”
金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