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夫人伸手在梳妆台上翻找了一通,除了几样老旧的银饰,只在妆奁里面找到十几两散碎银子。
有跟进来看热闹的妇人叹气道,“看来柳氏没有说谎,她一个寡妇带着孩子,又没啥收入,看来日子不好过啊。”
杨夫人却皱着眉头道,“柳氏不应该就剩这点东西,上个月我在外寻找孩子,恰好遇上了她。
柳氏担心我累坏了,将我送回杨家后,跟我抱怨日子艰难。
我当时给了她一百两银钱。
又见她对我那套金头面爱不释手,我也随手给了她。”
“自从安哥儿出事之后,我天天在外面寻找,想着儿子没了,我也不想活了。
那些身外之财留着也没用,这半年来,陆陆续续给了不少银钱给柳氏。
凡是她看上的衣裳头面,我也给了她。”
杨夫人的父亲和兄长都善于经营,当初给了她不少陪嫁。
柳氏说是关心她,其实不过是看上了她那些陪嫁的钱财。
刚刚说话的那妇人听了杨夫人的话,这会闭了嘴,没敢在说什么。
那柳氏平常穿戴普普通通,又常说她一个寡妇日子过得艰难,原来都是骗她们的。
见杨夫人没找到什么值钱的,凌初拿出铜钱佯装测算,暗中却打开了系统进行扫描。
凌初指着内室胡桃木柜子对杨夫人道,“找一下这个柜子。”
柜门拉开,里面满满当当塞了几张被子。
有热心的妇人帮着杨夫人将被子都搬了出来,却没发现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正当她们疑惑不解的时候,凌初拿出小锤子,把柜子里面右上角处撬开。
从里面掏出来一个扁长形的黑木匣子。
杨夫人接过来一打开。
当即有人忍不住惊呼,“哎呦,这么多银票。”
饶是凌初都忍不住惊讶,这一匣子大大小小的银票,少说也有上千两了。
杨夫人当即感激道,“多谢仙姑,还得劳烦你把首饰头面也找出来。”
凌初看了一眼杨夫人,把其中一条洗得退了色的被子递给她,“你先把这被子拆开吧。”
拆被子?
杨夫人和那几个看热闹的妇人都一样疑惑。
见凌初不像说笑。
杨夫人虽然不解,还是转身找来剪刀。
被子拆开,一顿翻找后,从里面搜出来几团油纸包。
竟然有三千多两银票。
被子拆完,凌初转身走到木床边,先是将床上的被子搬开,再把床移开。
拿起小锤子,对着床底下露出来的地砖,抬手就是一锤。
一阵乒乒乓乓敲击后,地砖砸烂。
有两个热心的妇人忙过来将砖块挖开,露出了一个大箱子。
“这柳氏一个寡妇,竟然有这么多头面首饰?”
那些妇人吃惊,杨夫人对这一箱子首饰却并不意外,“这些首饰,有些是我和我娘给柳氏的陪嫁,还有些是这么多年来,她陆陆续续从我手中要走的。”
那些妇人都忍不住摇头,“果然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啧啧,若是有人舍得给我这么多钱财,我定会把她当祖宗供起来。”
那柳氏从杨夫人手中得了那么多钱财,非但没有满足,还怨恨杨夫人和她母亲对她不够好,竟然心肠歹毒到还想烧死杨夫人的儿子。
这也不怪杨夫人气恼,要将全部东西都拿回去。
值钱的东西都搜出来,凌初几个人帮着杨夫人把箱子都抬了出去。
柳氏原以为自己的东西藏得足够隐蔽,没想到竟然一件不落,全被搜出来了。
当即神情狰狞地朝凌初骂了起来,“你这道姑,年纪轻轻,长了一副妖媚的脸,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的道姑。
你父母是谁,怎的也不管一管你?
莫非还想让你靠着这张狐媚脸攀上高枝?
还有你师傅是哪一位,不让你好好留在观里修行,反倒由着你出来到处招摇撞骗,看来你那师傅也不是啥好东西…”
“住口…”,听着柳氏的谩骂,杨夫人气急败坏就想喝止她。
凌初却已经脸色迅速冷了下去,手中的小锤子直直朝着柳氏的嘴巴砸了过去。
正骂得起劲的柳氏当即响起一声惨叫。
三颗大门牙,混着鲜血掉落地面。
从鼻子往下,嘴唇和整个下巴,都迅速红肿了起来。
柳氏痛得鼻涕眼泪直流,却再不敢开口,一脸惊恐地看着那道姑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过来。
凌初目光幽冷地看着柳氏,骂她狐媚子和招摇撞骗已经让她不能忍,还敢辱骂她师傅。
从小到大,若是没有师傅精心护着,她早就夭折了。
在凌初心里,她那师傅是比父母还重要的存在,岂能容忍柳氏如此辱骂。
若不是众目睽睽之下没法杀人,她刚刚已经一锤子将柳氏的脑袋给砸爆了。
凌初这一锤子,不但将所有人都给惊吓住了,就连那一大一小两只傀魂,都一脸忌惮地看着她。
凌初弯腰捡起小锤子,柳氏以为这道姑还要动手打她,吓得拼命挣扎起来。
可她身上还被绳子捆在树上,根本就挣脱不掉。
就在她以为这道姑又要都对自己动手的时候,却发现她竟然对着无人的空气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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