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嘹亮鸡鸣,太阳初升,警车从道路碾来停在派出所门前。昏暗幽冷办公厅,一道房门打开的声音,趴在桌上睡觉的一道身影一下惊醒,还流着口水的抬手擦拭,往打开灯的周召看去。
“你没睡好?”
“哪能睡好。”郭度耸拉着背穿着一身臃肿地灰蓝警服坐着一动不动,眼睛闭合着,下一秒好似又要睡过去,困蔫蔫道:“隔壁一晚上都在做法事,还过来敲门……”
他话说到一半没了声响,片刻,猛然一哆嗦回过神,让自己打起精神,抬起疲惫地眼睛看向周召,问道:“那边有头绪吗?”
可看周召坐在沙发,心事重重地垂着头,也不搭理他。
“喂!你怎么了。”
他垂着脑袋,慌声道:“镇里起了那么多怪事,会不会真的有邪祟藏在这里。”
郭度听着这话,懒惰地嘲笑了一声,“咱们这可是钟灵毓秀的地方,自然生态,风水好得不行,哪有什么妖邪鬼祟。”
可他却不回应,靠着沙发,自顾自地还说着,“一定要把他抓住才行。”
见他这样,郭度也不理他,靠在座椅,伸手点了两个鼠标点亮电脑屏幕,正将鼠标挪到档案,屏幕突然跳出新闻广告,最大一角的,显示着关于昨夜法事的邪异报道。
“啊……”
一片模糊的视野下,看着一只男人手臂从腋下穿过攀上浑圆在女人手掌的压制下,揉着那极致润滑的圆润乳房。
“啊……”
朦胧的,看见女人妖娆的身子正面坐在男人跨上,敞开的穴里埋着什么,一下一下浅龋着,吃得又缓又深,张开的嘴既吮着又咬着男人的食指,双手从后攀着他宽厚背脊,下巴抵在他的肩膀,在双腿的嵌合更紧,喘息更紧。
“啊啊啊!”
熊熊燃烧的直冲天际,在那震耳邪异的奏乐、燃烧火焰外,一个鬼魅般的身影伫立的凝视着一切。
腰椎疼到极点,将碗碟水渍擦拭一遍,余熙然恍惚地向小店玻璃墙外紫外线极强的炙热日光看去,恍惚又刺眼,湿漉的右手不自觉朝着大腿外侧挠去,大腿外侧钻心的痒意越挠越痒,可当她忽然意识到手上的瘙痒,缓慢低头的看去那毫无痕迹的裤子。
打开洗手间的门,从内里反锁,对着镜子褪下裤子,当她低头看去,右腿外侧生着很多红痘覆在她的腿上,密集成一片,与皮肉牵连,被她挠得通红。
她食指抚摸那些红痘,圆润饱满的嫩红丰腴剔透肉感,富有弹性的紧实手感与大腿皮肤相连,破了表皮的豆粒激着真实皮肉的刺激,卷起一层看得见的半透明质感。
她打开手机输入关键词,一连串的辟邪,藏鬼,共感,磁场,煞气,她不耐地快速滑过,又直接关掉。
闭上眼睛,那种气息又涌了上来,肌肤相连,身体相嵌,那股气息真的很熟悉,贴近地炙热依旧尚存。她好像喊了他的名字,一遍遍地喊着,在身体颤抖间,可是他叫做什么?
睁开眼,指腹抚摸着那一粒粒红痘,不自觉地咬了下嘴内壁肉。
是啊,他叫做什么?
“砰。”
锁上小店玻璃门,顺着道路经过一侧田地,走到镇子外侧错落伫立的小院房子,途中忽得听见哭声,她抬眼,越过墙壁朝着院里看,穿着白衣的男女零零散散地聚在院里,彩条经幡绑缚在树杈飘荡,一堆燃尽的灰烬堆迭在院落中央。
一道高大的白衣身影落在门外,聆听主人家的老妇絮言,他目光微微下垂地思索,幽谧瞳孔抬起,受伤的下唇唇角微微发红,在结束对话,向老妇鞠躬。转身朝着反方向离去,浑厚的高挺身影就那样落在她的眼前。
他似一个极喜欢隐秘、不在乎被人窥探的人。
那些看到的火烛,淫祀,咒术一一在眼前掠过,混乱中的逃窜,跌落滚下山道的颠覆,裹着泥土身体淋雨的寒意,她发冷的,隐约地恐惧潜伏在模糊的热潮之下,她沉默地盯着那充满侵占欲的男人背影,想——
她应该……没有惹到他吧?
默默的她走到门外。
“你也来了。”那老妇看到她,朝她缓声言道。
她略略低头,响着那离开的方向道:“他是谁?”
“崔白久,崔巫师。”
崔白久?她看向老妇。是个完全陌生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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