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筑基后,他问起这事儿,他爹却道:“我师父只收了我一个徒弟,并无其他师兄弟。”
宋元喜看向墨流真君,问道:“我爹娘一直称墨流真君为莫师兄,这是缘何?”
墨流真君不自觉笑开,不知想到什么,最后竟是哈哈大笑,笑得宋元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真君?”
“不止你爹娘,你师父,当年也喊我一声师兄嘞。”
“什么?这是为何?”
“此事得从当年我发觉冰泉中心的寒冰虾说起……我这人在宗里出了名爱惹事儿,当年掌门罚我入冰泉反省,我不知怎得摸到了冰泉中心,发现了那些鲜活的虾子……”
“做坏事儿嘛,法不责众,我便撺掇霜华与我一道。后又觉得两人不保险,便将繁简、云溪、云华……哦,还有那时跟在掌门身边的小喇叭,也就是墨逸喊来。那些个寒冰虾,被我等霍霍大半个月,几l乎绝种。”
“因为这事儿,惹得钧鸿真君大怒,要将我等送去戒律堂。最后,我担了大半责任,云溪老实,跟着我一道受罚,我又为他担了不少……此后又胡闹了几l十年,便得了个师兄的名头。”
墨流真君回忆当年,眼神极尽温柔,那是他们年少时在宗门内最愉快最无忧的时光。
宋元喜听着这些,心中惊叹不已:本以为师父如此放荡不羁,这才让当年的爹背了锅。却不想,带头大哥,原来另有其人。
同时心里又十分感慨:他们当年感情真是要好。
宋元喜想到自己与其他各峰相处十分要好的师兄师姐们,又觉这事情理所当然。在玄天宗,师兄弟、师姐妹关系好一扎一堆,似乎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便是他外祖父那一辈,亦有不少同年,即便有些早已进阶化神,成了宗门太上长老,彼此间的关系依旧很亲厚。
想当年,他外祖父直接怼掌门,一掌拍碎主峰大殿内的石桌那事儿,年幼的他吓个半死,生怕掌门会责罚外祖父,却不想掌门骂骂咧咧半天,最后也就大事化小。
想来,是他们年少时共同经历诸多,结下的深厚情谊吧?
“爹娘和师父都尊称真君一声师兄,那元喜厚颜,以后叫一声师伯了?”宋元喜不由笑嘻嘻。
墨流真君点头,“自当如此,我不在宗门这几l百年,文柏得亏他们关照。”
“对了师伯,此处究竟是什么地方?你为何会被困在这里几l百年?师伯的命牌,年年裂纹增加,可是愁死我爹娘他们。”
墨流真君“唉”了声,这才说道:“此乃太行秘境之境,当年我随你师祖,也就是无极道君一同前往查探,却不想中途发生意外。我与无极道君断了联系,我入得境中境,被困在此几l百年,此内机缘被我挖地一干二净,修为顺利进阶元婴大圆满境,却始终无法找到出口。”墨流真君看向眼前湖泊,“此乃碧幽湖,湖底深不可测,我几l百年未能潜入湖底,始终无法一探究竟。倒是意外发觉了这条蛟龙,如今驯化,倒是成了打发日子的伙伴。”
宋元喜看向湖面,在湖中心位置,那蛟龙再次浮出,硕大的头颅搁在水面上,一双巨大的竖瞳骨碌碌转动。
明明该是生性凶猛且残忍的妖兽,愣是瞧出几l分痴傻憨样儿。
“师伯,那蛟龙可是能潜入湖底?”
“不曾,湖底极寒,且有极强的屏障,我对阵法不通,实在弄不明白。”墨流真君说着感慨,“唉,早知如此,当初就该缠着繁简学习阵法,那小子阵法造诣不俗。”
宋元喜不由笑了笑,“确实,我师父已是七级阵法师了。”
“豁!可恶,竟是被他赶超上来。”墨流真君说着不饶人的话,笑容却是满满。
此后几l个月,闲来无事,墨流真君便逮着宋元喜可劲儿的造。
寂寞了几l百年的男人,终日里也就一条蛟龙可以说说话,好不容易来了个小辈,一腔无处安放的热情,终于得以释放。
宋元喜从未想过,出不去秘境之境就算了,还能被初次见面的师伯带着,每日上早晚课。
一连听了大半年,他终于明白李文柏师兄那一身功夫,是从哪儿继承的。果然有其师必有其徒啊,一脉相承的严厉。
“师伯,你别如此薅我,我若垮了,你便没有小羊可以薅羊毛了。”
“唉,未能教导文柏,满腔愧疚,倒是辛苦元喜承受。”
“……”当师父这般有瘾吗?
又过了几l个月,这一日的宋元喜依旧如往常一般,正在进行课后复习。
经过一年多的魔鬼训练,他倒是渐渐习惯了这位师伯的上课节奏,毕竟受益的是自己,他心中还是万分感激的。
然复习到一半,沉寂许久的识海终于敞开。
因空间碎片,从冥界地界传送至沧澜界太行秘境之境,却导致自己识海无故被封,这是他从未遇到过的事情。
如今,终于等来解封,宋元喜惊喜之极。
“小花,白团,小火,你们都还好吗?”
宋元喜神识潜入识海内,仔细寻找那三只。却不想,看到十分精彩的一幕。
原本的白孔雀,如今已经变成五彩斑斓的花孔雀,且体型增大了一倍,颇有孔雀猪的既视感。且其体型并不稳定,时不时就会变幻成精神体的模样,而先前优雅苗条的乌云踏雪,如今也胖成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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