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道君呢?”艳娘对于干掉东城鬼王的宋元若,更是好奇,“我见主人对那位,似乎十分恭敬。”
道君,换算成冥界修为,也就是鬼王而已。应当是与东城鬼王等同修为,且听闻东城鬼王已是鬼王后期。
但艳娘所知,沧澜界过来的那位道君,一个人轻轻松松将其灭杀。
稽五星知晓一些内幕,然却不能说。
东城鬼王,只能也必须是,宋道君一人行为。
“那是!宋道君是宋家天骄,变异雷灵根体质,其天赋值达到99,自幼便得化神道君真传。啊化神,对,就是冥界的鬼王修为……”
艳娘听得入迷,修真界,是她从未接触过的世界。
在稽五星口中,那个世界昼夜分明。白日里阳光普照大地,万物复苏生长,山川河流风景美不胜收。夜晚月照长空,夜幕下的世界依旧充满生动和想象。
稽五星口中的沧澜界实在太过美好,光是听着,艳娘心中便勾勒出一副波澜壮阔的山河图。
而冥界,却永远都是灰暗!
“沧澜界如此好,那主人为何入冥界?”
艳娘提出犀利的问题,甚至在对方解释时打断,笑说:“你别拿自己扯幌子,若是为了你,寻到你的时候便可离开。你们稽家那么大本事,修真界不可能全然没有鬼气,所以你不是影响主人的根本原因。”
艳娘单手扣着桌面,一下一下轻点,慢悠悠说道:“我猜,那沧澜界,主人痛恶之极。那位道君与主人先前同宗,主人尊他敬他,那必定不是宗门的问题。所以……你们稽家,才是祸根。”
稽五星哑然,竟是无法反驳。
艳娘眼中的向往之色早已淡去,剩下的不过嘲讽,“所以小子,无论世界如何美丽,若人心险恶,便处处都是同样的风景。比起主人,你还能差得远呢。”
稽五星心绪茫然,他一直规避的问题,如今被艳娘摆在明面上,甚至剖开血淋淋呈现,让他不得不面对。
稽家,他引以为傲的家族,当真是堂哥痛恶的根源吗?
稽五星这方陷入自我怀疑,而稽五邑却是紧密节奏的展开摊子,其在摄魂塔内收服的几万鬼修,如今正是到了可用之际。
那些鬼修,誓死效忠,稽五邑完全可以放任安排他们做事。
于是乎,在冥界各大城池,一则则小道消息开始流传开来。配合着宋元若的偷袭,其他鬼王坐立难安,生怕下一个就会轮到自己!
而宋元若在完成稽五邑交代的事情后,发觉日子有些无聊,干脆自己物色,开始新一轮的灭杀。
于他而言,冥界不过是路过,即便在这里大开杀戒,干完走人就是了。若被识破,冤有头债有主,要找也找稽五邑。
不得不说,两人都心有算计,各有思量。
第七次干掉冥界其中一个鬼王,摄魂幡终于有了动静,宋元若当即停止一切无聊活动,寻了一处隐秘之地。
待阵法布置完全,这才打开摄魂幡出口。
一股鬼气从内飘出,于空中慢慢凝聚成一个人影,而后人影渐渐化实,露出其原本面貌。
“哥哥?”宋元若大惊,不知为何,自己兄长竟然满身鬼气。
宋元喜却是欢喜,双脚一落地就朝对方走过去,兴冲冲说道:“元若,我进阶金丹后期了。”
终于,终于进阶了,不容易啊!
宋元若却是无法高兴,瞧着对方满身鬼气,其浓郁程度和冥界土著几乎相当,这让他怎能接受。
“元若,此乃功法之故,待我进阶元婴,一切便能回归正轨。”
宋元喜耐心解释自己《阴阳诀》的逆天之处,其功法逆转,当真是一次又一次刷新他的认知。
得知兄长无虞,宋元若这才放心,然对方一身鬼气,如此把人带回沧澜界,却是不成的。
“哥哥,我陪你留在冥界,待你进阶元婴,我们再一道回去。”宋元若如是说道。
宋元喜当即摆手,“这如何使得!元若,你还有自己的道要去追寻,何必将时间白白浪费在我身上?”
“与哥哥待在一起的时间,怎么能叫浪费。”
“我若是迟迟无法进阶呢?”
“那我便助兄长一臂之力。”
宋元若拿出一个玉瓶,瓶内是一颗珍贵的极品结婴丹,“这是爹送予我的,我用不上,哥哥拿着。”
宋元喜:“……”
他爹怎么骗人呢,说好的天上地下只此一颗,独独他才有。瞧瞧,瞧瞧!还给元若准备了。
但转念一想,宋元喜又忍不住高兴,这恰恰说明,他爹对两个孩子一视同仁。
又想起他娘,当初从外祖父那里拿剑,也是一挑挑两把,他们兄弟之间,从不厚此薄彼。
“弟弟,你自己收着,爹给我也准备了。”
“我已化神,用不上。”
“那你留着呗,指不定日后收了个徒弟,转手赠出去呢。”
“我不收徒,即便收徒,也不会收资质如此差的徒弟。”还需要用上结婴丹的徒弟,要来何用!
话说出口,宋元若意识到不妥,立即解释:“哥哥,我不是说你,在我心中,哥哥怎么样都是好的。你我之间的情谊,和天赋资质无关。”
宋元喜瞧着眼前人,他已经多少年,没见到过对方紧张的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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