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喜立即想到当初涂山秘境内,那座出土的宫殿,里头有时间灵和空间灵两扇门,他在其中一扇门内体验到的情况,那是相当的微妙。
“看来想要获得更多的线索,唯有自己亲自入内才行。”
他在秘境中已经待了数年,可无论怎么寻找,手腕上的花纹烙印始终没有反应。
他不信,师父来过此秘境,必定该留下些什么才是。即便寻不到神魂,也不该一片空白。
又一次遇到轮回阵,宋元喜主动提出想要入阵法。
刀柄忝并不意外,说实话,他想要的东西已经拿到手了,之后的几l次完全就是为自己摸索机缘而已。
受了对方那么多好处,刀柄忝只觉宋元喜是冤大头,他虽是散修,却还未利益熏心,做不了将人利用到骨头渣都不剩的地步。
于是点头说好,“宋道友,你且放宽心进入,你的师弟我会代为照看。”
宋元喜谢过,走至阮春羽身边,再三叮嘱,而后拿出一张万里传送符递过去。
“你在外谁也别信,若有危险,即刻使用万里传送符离开,可懂?”
阮春羽本以为这些年相处,刀柄忝也算是朋友,毕竟他瞧着宋元喜和对方称兄道弟的,十分和睦。却不想!
“宋师兄,刀柄忝不可信?”阮春羽神识传音。
宋元喜:“无论信与不信,我们与他终究立场不同。便是我,你也不该全然信任。春羽,出宗历练,炼的是心,你自己好生感受。”
当年还是阳光开朗大男孩儿,百年过去,却是站在长者的身份去教育小辈。
宋元喜不禁想起那一年,他和稽五星遇上浮屠吓得半死,恰好遇上稽五邑,双双跑去抱大腿。而后却被稽五邑逮着狠狠骂了一通。
当年的稽师叔,训斥起他来,那是丝毫不留情面。不过百年,却是物是人非,也不知稽师叔在冥界可好?
“宋师兄?”阮春羽喊了声。
宋元喜思绪收回,拍拍对方的肩膀,又将一沓谷元所赠的加强版爆破符送予,“春羽,我若是没走出来,之后几l个月小心苟着,活着离开秘境便是。”
“宋师兄,你莫说这话,你一定能行。”阮春羽眼底情绪激动。
宋元喜直接一巴掌糊过去,神识传音又骂:“你是金丹修士,心思收敛些,莫要露出马脚。”
轮回阵开,宋元喜强势占到一个入内的名额,干脆走入阵法內。
一踏进阵中,那张绘制的无比精细的阵盘图拿出,宋元喜比照着避开危险之门,并于各处流窜,企图寻找一些可能的痕迹。
走了几l日,手腕处的花纹烙印忽然开始发烫。
宋元喜欣喜不已,低头去看,表情却是再次迟疑:怎么会是师祖的魂灯有反应?难道不应该是师父吗?
宋元喜筑基后,出宗历练前,繁简真君为其点魂灯,为了保护徒弟,在魂灯内加入自己的心头血。
他一直以为,凭着此份微妙的联系,复刻魂灯后能够顺利找到线索,如果运气得当,找到师父的神魂亦是可能。
却不想,师父这头没反应,师祖这边反应挺大。
手腕处的灼热感很强烈,强烈到让人不能忽视的程度,这说明什么?说明此处轮回阵中,必定有无极道君的痕迹。
“师父是寻着师祖的痕迹去的,若是师祖的魂灯在此处反应强烈,那是不是可以变相说明,师父也在内逗留过许久?”
虽然繁简真君的魂灯丝毫无恙,但宋元喜坚定,自己的推测没有错。
他重拾信心,仔细搜集阵法內有关无极道君的信息情况。
修真界寻找一个修士的痕迹,可使用的手法很多,然最常用的就是用魂灯作为感应,以彼此之间的“血缘关系”将对方曾经“走过”的路,重新再走一遍。
凡走过必留痕迹,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是以凭着这些痕迹,即便无法在一处找到答案,也能依据推测寻得下一处,而后继续找寻。
只要魂灯不灭,这条找寻之路便可源源不断,此法适用于亲缘关系十分近的双方,又或者师徒之辈。
宋元喜凭着手腕处的炙热程度,在阵法內到处游走。一开始,他还会比较谨慎,时不时拿出精心描绘的走位图进行对照,可越是往后他的自信心越来越高。
“师父是阵法大师,师父是师祖一手教出来的,其阵法造诣更高,沿着师祖“走过”的路走下去,基本上没有风险。”
半个月后,手腕处的烙印以一种□□难以承受的温度开始燃烧。
“嘶——”
宋元喜痛地眉头皱起,“师祖究竟在此处做了什么?为何魂灯反应如此剧烈?”
这已经是堪比天火煅烧的程度了,若不是他这身体早已被烧习惯,这种痛一般人如何忍得了!
“爹爹,你的识海在翻滚。”
哈士奇忽然从脑后探出半个狗头,并两只狗爪子,勾住宋元喜的脖子,而它的大半个身躯却还在识海内。
宋元喜见怪不怪,“你爹疼得厉害,识海翻滚乃是常事,你和小火自顾耍去吧。”
“可是爹爹,我想出来耍。”在识海里憋了好些年,再好玩的事情都玩腻了。
宋元喜一口拒绝,“我如今在阵法內,你若是乱走,我们分散了如何使得?即便有结契相连,也是不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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