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惊醒,棠媃毫无缓冲的从床上弹坐了起来。她双腿还死死夹着被子,膝盖轻阖着,仍在不停的颤抖。腿心湿漉漉的一片,浸透了薄薄一层内裤,此刻还黏糊的贴在肉上,稍微一个动作都腻的难受,仿佛真实经历了一场激战。她面无表情的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她真该死啊。人家现生为她铺前路,她梦中夸人唧唧大,还叫人家猛猛插。禽兽!洗漱清理完已经是下午两点,棠媃萎靡不振的从房间内飘出来倒水喝,却正好和提个行李箱,在玄关处换鞋的文泽安撞了个正着。棠媃瞬间心虚爆炸。春梦男主角今天换了一身便装,他似乎很喜欢衬衫,今天是一件非常挑人的宝石蓝,浓艳的色泽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某些精神小伙。可文泽安的衬衫版型挺括,恰到好处的宽松度,反而将他冷白的肌肤衬的欺霜赛雪,勾勒出宽肩蜂腰,隐隐透着肌肉起伏轮廓。于是棠媃的思绪又跟着梦境飘远了。嗯……如果昨晚是这套衣服……牲口!住脑!她在原地猛猛甩头,看的文泽安疑惑挑眉,不禁开口问道:“头疼?”棠媃回过神来,紧急否认:“没有,就是脖子有点僵,想舒缓舒缓。”文泽安作为骨科医生的职业操守瞬间就阻止了他离开的脚步,他犹豫片刻,还是选择放下行李箱,脱下鞋子向棠媃走过来:“是不是颈椎问题?我看一下。”棠媃吓得连连后退,疯狂摆手:“不是,真不是,可能昨晚睡觉落枕,你不用——”拒绝的话来不及说完,文泽安已近前来,按住了她乱动的肩膀。熟悉的柠檬薄荷迎面卷来,他修长的身影落下阴影,将她整个人都裹挟进属于他的气息圈。“别动,放松。”他低沉微冷的嗓音在棠媃耳侧响起,喷洒的热气拂过她的耳畔,激起颈间肌肤的一阵麻痒。棠媃僵硬着不敢动,她屏住呼吸,双腿无意识的贴在一起,趾尖蜷缩。文泽安温热的手指落在了她的后颈,在颈椎的位置轻轻按压、触摸,像是在寻找病灶,他的动作很轻柔,因此让棠媃倍感煎熬,手臂处一层层的起了鸡皮疙瘩,又消清,再起。她忍不住咬住了下唇,贴近他的侧脸不必去看,都知道一定是晕了漫天红霞。“我真没事……”
她嗫嚅着,被他另一只手压住的半边身子已经酥麻,她需要非常用力才能保持清醒。文泽安的确没有摸到什么明显的异样,他的视线挪移,落在她烧的赤红的耳根上,微微一怔。旋即,他收回了手,轻咳一声:“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如果有别的症状,比如头晕恶心之类的,记得去医院。”棠媃如蒙大赦,立刻窜了两步跳到一边,用力点头:“好的好的,我会注意的。”她搓了搓手臂,试图把他残留在身上的痒意驱散。在这个过程中,她又瞥见了玄关的行李箱和文泽安的便装,不由多嘴问了一句:“你要出门吗?”文泽安将视线从她的小动作上收回来,表情淡淡的应了一声:“有私事,去三天。”他再次回到玄关,换鞋。棠媃忙小步跟上,穿着全套棉质睡衣的她还顶着有些凌乱的长发,几绺不甚乖巧的发丝戳在她面颊的位置,被她胡乱扒拉了两下,就朝着另一个方向翘起。配上那双晶莹清润的眸和色泽丰盈的唇,有种未施粉黛的纯净之美,甜丝丝的。此时的她,已经和文泽安记忆里那衣容华贵却死气沉沉的美人相去甚远了。他沉默一瞬,又开口道:“这里安保措施很严密,就算只有你一个人,也可以放心住。”而且他很快就会回来。当然,这句话他不会说出口。棠媃眨眨眼,莫名有种被长辈叮嘱的语重心长感,哪怕面前的“长辈”比自己大不了几岁,还冷着一张俊逸姣美的脸蛋。她想笑,但强行往下压住了,唯有弯月牙似的眉眼出卖了她:“我会的,谢谢哦,”她习惯性的冲他挥挥手,“一路顺风~”文泽安握着行李箱的手心紧了紧,他垂下眸,鸦青的睫羽颤动:“知道了。”——下一章,十点~有肉【狗头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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