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石铁蛋特别的兴奋。
“大庆,都是我妈的不对,我也不对,我不知道你不会游泳。”
石铁蛋说话的时候,还朝胡大庆这靠了过来。
胡大庆被吓得退了好几步,不过他眼珠子也转了转。
“嗯,这样,你有多少零花钱?”
“2块多。”石铁蛋立即从身上掏了出来,直接就塞到了胡大庆的手上。
“我妈手上还有钱,她有个存钱罐。”
这可不能让石铁蛋去,要是真去拿了,自己就真没理了。
加上石铁蛋手上的钱,已经有接近5块了,明天看病钱是有了。
但是,这不代表铁蛋妈那份该付的,就这么算了。
哼,胡大庆刚才就有主意了。
“你会写字吧?”
“会,会。”石铁蛋的脑袋点得跟捣蒜一样,而且那表情,更像一条哈巴狗。
胡大庆指了指有光亮的地方,“我说你写。”
“我点灯。”
铁蛋这屋还有羊油灯呢,一个不大的罐头盒子上整的。
“那我说你写。”胡大庆把话说完后,看着一字不写的石铁蛋沉下了脸。
“看样子,你是跟你妈更亲呀。”
“那不是。”石铁蛋按照胡大庆说的,几乎是一字不落地写在了一个破纸上,然后往炕沿上一拍。
“大庆,我跟你走。”
本来胡大庆想让他第二天在村口等自个儿的,但是又怕再出点茬子,立即把石铁蛋的羊油灯吹来了,揣自个兜子里了。
还有半罐子羊油呢,拿回去自个儿用。
现在的胡家还没有灯点呢。
他可是好男人,家里不得什么也得备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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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弟弟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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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带这么多东西,只是来我家住两天,又不是逃难的。”
胡大庆看着石铁蛋,居然背着一个大包。
“就是因为在你家要多住几天,我才要多带点东西。”石铁蛋家里生活好,是家里老小,生怕自己出门受苦呢。
石家离着胡家就几步远,他就觉得这就是“出门”了。
胡大庆不由地冷笑,“就像这样的,以后上部队可咋办?”
石铁蛋抿着嘴,眼圈都红了。“我不想去。”
胡大庆翻了个白眼儿,觉得这人真的是毛病,像自己还是挺去的,居然去不了。
“大庆,等我到了部队,我给你跟领导好好说一说。”
“嗯,行。”胡大庆是压根没当回事。
这年月,是特别看个人出身的。
“你的门咋都没了。”石铁蛋的话里还是有点嫌弃的。
胡大庆斜了他一眼,把那半盒羊油灯取出来,然后又让石铁蛋掏火柴给点上了。
“大庆,在你这真好,不用洗脚。”
胡大庆觉得脑仁疼,他应该让这小子明天早上再“离家出走”的。
大概是换了睡的地方,石铁蛋特别的兴奋。
“大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胡大庆都要睡着了,只能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其实你不是这家的孩子,你是收养的。”
胡大庆还是很困,这也不是新鲜事了。
基本全村人都知道。
尤其是他成为二流子后,不是胡家的人,跟胡家一家老实人一点也不一样,等等。
这些话,听得他耳朵都起茧了。
虽然不是他亲耳听到,但是原主胡大庆对这个记忆是非常深刻的。
这也难怪,父母突然过逝,一直对自己疼爱有加,居然不是亲爸妈,对这种事心里不舒服肯定是有的。
不过,有一个事却是很模糊,就是胡家爸妈的死。
都说是得病死的,什么病,具体怎么回事,胡大庆却记忆却很模糊。
而在原书中,也没有关于这个事的细说。
和现在村里人流传的一样,全都是一句得病早早过逝了。
胡大庆晃晃头不再想这个了,到了合适的时候找姐姐问一问,要是姐姐也不是特别清楚,那村长肯定是清楚的。
但是现在传胡大庆这些破事最凶的,就是石铁蛋那个妈。
胡大庆嘴角微微一斜,“铁蛋呀,你妈为什么一定要让你当兵呢,其实当小兵是很苦的呢。”
“哦,我妈说像我这样当兵也不可能有什么出息的,但是要是在部队呆几年,等转业时候,还能给分配工作呢。”
“呵。”胡大庆不由地想笑。
这些年参军的多,转业后能被分配工作的只是一部分。
尤其是到了八十年代,也是因为工作口不多,很多退伍的都只能回老家继续种地或艰难地找工作了。
一直到后来社会面工作空缺量大了后,这种状况才好了些。
不过在部队当几年兵,历练历练也是好的。
至少找媳妇,是要比在村里好找一点。
只不过石铁蛋这人嘴还挺碎的。
“大庆,你姐是咱村村花,长得那么漂亮,很多人盯着呢,你可要守好喽。”
不知道这小子什么意思,当胡大庆再问他的时候,他居然眯着眼睛半打盹说道,“你其实比我惨多了,你的户还是咱村集体户上呢,呼呼……”
这事胡大庆还不知道,应该说原来的胡大庆压根就没关心过这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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