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糯趴在哥哥怀里,小手捧住哥哥脸颊用力挤挤,看到哥哥噘嘴的可爱模样,忍不住甜笑。“哦!”
忽然惊起。
林文宴好奇:“嗯?”
糯糯歪在哥哥怀里,“宴宴~我们去玩哦~”
——不可以回国!不然就要上幼儿园!
林文宴的手掌顺着他的后脑杓往后,拍拍小屁屁。
此时手机闪了闪。
他拿起来看一眼,忍不住吐槽:
刚才在书房为什么不说?!半点正经事都做不了!
糯爸:【还能挤出一天?明天宴会结束,我们去奥地利滑雪?】
林文宴看着怀里的崽子。
额,你papa好像也想去玩哦~
他快速输入:【我最多还能逗留两天哦,不然赶不上发专辑了。】
糯爸:【ok】
林文宴按灭手机,低头亲吻小崽子的头髮:“宝贝,那我们去滑雪好不好的?”
糯糯的眼眸biu的一下就亮了,猛点头:“papa滑雪很快哦~咻就飞走了。”
他拍拍胸膛,“nono也会哦~”
林文宴手指曲起戳戳鸡蛋白似的的小奶膘:“这么厉害啊?那要教哥哥哦~”
“唔?”
糯糯立马踩着被子站起来,瞪大眼眸,看向哥哥,“宴宴,真的哦?”
“当然。”林文宴笑了,糯爸是不是知道小崽子不想回国还想滑雪呢?居然提了这么好的主意。
小崽子在被子上打滚,本来就圆嘟嘟的小身体团起来。
这张床又格外大,林文宴都收起长腿,任由他像是一隻小熊猫般到处滚。
毛茸茸的头髮炸开,仿佛是一棵蒲公英。
林文宴悄悄录了一段视频发给糯爸。【我跟糯糯说我们去滑雪了,他这么高兴。】
糯爸:【你高兴吗?】
在糯糯钻进被子里模仿小蜗牛时,林文宴敲字:【你今晚是睡书房吗?怎么老发消息沟通?】
糯爸:【宴宴】
林文宴:……你还是睡书房吧!
傅煊忙完手里的事情已经是凌晨一点。
这一日有关于的糯糯上新闻和晚上医院的意外, 本是觊觎威利老爷子家产的兄弟子侄闹出来,想让傅煊知道利害,甚至隐约有逼退他带着糯糯回华国的意思。
但是,傅煊转头就叫人去医院门口大张旗鼓地拍照片, 让媒体做新闻, 在原先的基础上更是添了一把柴, 火势一下子蹿起来。
这两三年的交锋,从威利老爷子到他二儿子三女儿,都知道傅煊是藏在刀鞘里的利刃,平日里沉静稳重,关键时刻却是锋芒毕露。
尤其是今天, 媒体舆论上的交锋更让威利老爷子一家人知道, 傅煊虽然是华国人,但在欧洲并非没有关系和手段。
“肇事”的人找的是小媒体小记者, 傅煊找去的却都是正规的新闻报道记者, 拍完后立刻上各大平台的头条,前后不过个把小时。
多个报道虽然切入角度不同,但明显是口径一致,隻字不提糯糯,却句句都在含沙射影地针对威利老爷子一家。
威利老爷子看到新闻时, 非要看看报道。
有一篇说他病入膏肓,即将失去家族控制权, 导致家族内乱, 用的字眼极其辛辣, 仿佛是透过文字隻戳他心窝子——你老了, 不中用了,所以你的儿孙辈敢在你没死的时候, 在你医院门外闹。
威利老爷子低调坚忍一辈子,要脸面。
在医院里气得一语不发,最后还得亲自给傅煊打电话,旁敲侧击地问他今晚如何,最后请他找让糯糯说说话。
好在傅煊没有阻挠,往日里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动声色,隻字不提医院外的事情。
威利老爷子如愿以偿地和糯糯说上话,听小孙孙叽里咕噜地分享一些日常的事情,整个人才放松下来。
到夜里,糯糯的叔叔又给傅煊打电话,将老父亲拉不下脸面说的话,再对傅煊说了说。
为这两日没有稳定好其他人,让糯糯遇到点小麻烦,来道歉。
傅煊沉得住气,没说接不接受这道歉,隻说糯糯的心情不受影响。
糯糯叔叔末了还是道:【我爸很欣赏你,隻说可惜了你不是他的小儿子。糯糯让你来养育,我们一直都很放心。】
他比傅煊年长了两岁,但从外貌上看,他沧桑几分;从能力上说,他又稍逊一筹。
说这话,他也是很惋惜的语气。
傅煊不上赶着领情,也懒得阴阳两句。
如果他要指摘这一家子的不是,那也说不完。
尤以老爷子拎不清,非要在死去的儿子和活着的孙子之间来回权衡。
结束这通电话后,傅煊又开了两个视频会议。
夜深人静时分,傅煊注视着黑色荔枝纹牛皮置物盘,上有一枚白莹莹的纽扣。
由着这一粒小扣子,暗淡空乏的书房里顷刻间变得活色生香,旖旎万分。
那些耳鬓厮磨,唇舌纠缠,仿佛依旧在上演。
傅煊的手也感觉像是掐在林文宴的腰上,时不时被趁机乱揉两把,还当他不知道,总会偷偷地乐着或者笑着,像是偷到腥的猫,狡黠又可爱。
仅仅隔了一壁,傅煊就开始想他了。
带着这份念想,他洗漱完去卧室。
开着很远的壁灯,床上的一大一小团窝在一起,像是小动物似的,周身都覆着一层柔软的光,毛茸茸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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