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在距这个小村庄千里之外的一个废旧工厂里,灯火通明,如同白昼。绚烂的灯光在观众台上四s着闪人眼,沸沸扬扬的呼喊叫吼声仿佛要将这小小的工厂震碎。
直至台上的二人做出准备姿势,乱闪的灯光瞬间于二人身下聚成一点,观众席鸦雀无声。
“欸!”站在前排的h毛男看着这幅景象,歪头对着一旁的花臂窃窃私语,“这个叫高延卓的几个胆啊,才打了多久来着?就敢对战咱们这的si神。”
“不到一年。”花臂轻蔑的笑了笑,冷哼一声,“前几个月不还被绿毛摁在地上打嘛,就最近连赢几场给他整得无法无天了呗。”
“啧啧啧。”h毛摇了摇头,想到不久后这片地会被鲜血染红,不由得兴奋起来,“这可有的看喽。”
“等着看吧,si神的手上没有人能活着下来。”
众人屏气凝神,紧盯着二人在台上变换着脚步,猜测谁先出手。
被称作si神的那个大块头,一身壮实的肌r0u,手臂上鼓起的青筋从脖子延伸到脑门上,目露凶光恶狠狠的盯着对手。
与之形成鲜明对b的高延卓,在si神面前就像是猎犬碰上了狮子,却未有丝毫的害怕,此时的他像一只狩猎中紧盯着猎物的猎豹。
si神没有耐心和这个小j仔迂回周旋,一记直拳打出去,其速度快出残影,众人还未看清动作,下一秒si神就被锁着脖子放倒在地。
一瞬间噫吁声四起,众人忍不住凑着脖子往前伸,si神像是被千斤重的锁链固定在了地上一般,头被高延卓锁在身下,下半身乱扑腾却始终挣扎不开。
“站起来啊!草!”周围的观众起哄着,“打他!gsi他!”
也不知是谁要gsi谁。
高延卓猛击他的太yanx与耳朵,拳拳出血,迸发出骨头碎裂的声响,急促迅捷锤击的动作宛若一只发疯了的狗。
废弃工厂水泥地,无裁判无计时,疯狗互相搏命博大佬一笑。
直至身下的人没有了挣扎的力气,半边脑袋松软了下去,高延卓才泄了手臂上的力气。此时左手的绷带已被血ye浸sh,伤口崩裂蔓延出的红se染红了半边白se短袖。
没有人制止,这场表演就还没有结束。
他原地起身,右脚踩在si神还有骨头支撑着的半边脸上,弯腰捡起那宛如轮胎粗的手臂,神se淡漠的将其反向折断。
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嚓——”,手臂宛如破娃娃一般被扔在了地上,周围的人群瞬间兴奋的欢呼吼叫起来。
二楼的生锈栅栏旁,隐匿在暗处的男人挥了挥手,身着西服的手下吹响口哨,示意表演结束。
高延卓收到信号,在人群灼热的欢呼声中,缓步朝楼上走去。
手臂上刚缝合的伤口已经全部崩裂,在刚刚的搏斗中向两边撕开了些许皮r0u,他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面se如常。
“做得好啊延卓!”中年男人的半张脸隐匿在暗se中,难掩的喜悦如墨般在黑暗里扩散,他丝毫不吝啬夸奖道,“你果真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啊!”
高延卓看着桌子上摆放的一沓现金,紧绷的神情才缓缓松了下来。
一旁的西服男将箱子递到他手边,拍了拍他的右肩,贴近耳边低声说道,“说好的二十五万,大哥又给你多加了十万。”
高延卓诧异万分,愣愣的看向暗se中的男人,连忙感谢道:“谢谢大哥。”
“往后西河街上的事就交给你了。”中年男人抖了抖手上的烟,嗓音喑哑,“以后你就是咱们自己人了。”
高延卓谢过后,便想赶快离开这里,走到门口时又被叫住。
“等会。”中年男人再次开口,烟头的火光上下晃了晃,“你的手,记得好好处理,我可不想看到残废了一条手臂的狗。”
高延卓这才意识到,左手手臂上正在源源不断的滴落血ye。
——
繁华的市中心,夜晚平静祥和。
高延卓换了身g净的衣服,只是很快又被血ye浸sh。他来到市中心医院缴费,而后去缝合了伤口。经过一顿简单的休整,他特意换上了薰衣草味道的白se衬衫,轻车熟路的来到病房门前。
屋内已经关了灯,他没有进去,只是静静的站在门口。
屋内的人已经睡下,他看着微微凸起的床面,手贴了上去隔着玻璃轻轻抚0床上的人。
下一秒,天晕地转,高延卓晕倒在病房外。
高延卓在医院里昏迷了一天半就醒来了。
护士一边替他换输ye的瓶子,一边说着“你要是再多流点血,可就要成为植物人了。”
高延卓没有放在心上,他拔了不知道cha了多久的针,径直从床上坐了起来,跑去了她的病房。
她自然是知道了的,在她的病房外晕倒,手臂上那么长的一道伤疤,以后还可能会留下疤痕。
两人大学认识,本应是相伴一生的ai人,可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摧毁了她的身t。
高延卓看着他的小太yan此时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平时都在强撑着嘴角让他不要担心,此刻却皱着眉一脸排斥。
她隐约能猜到,高延卓为了她去g了很危险的事情,而这并不是她所期望的。她深知自己时日不多,于是一脸冷漠的对着高延卓说了许多绝情的话,希望以此断绝两人的关系。
高延卓对此的表示是没有表示。治疗方案照常进行,他总能及时的缴纳费用。
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悲伤,甚至是期望。有些时候连她都不知道高延卓在想什么,甚至连医生都感觉这个男人就像是在执着于治疗一只没有任何感情的宠物一样。
直至几个月后,医护人员紧急赶往病房时,他们看到高延卓握着她消瘦的手放在脸颊上,坐在床边小幅度摇晃,他怔怔的盯着她苍白的睡颜,像是陷入了另一个世界。
在与高志强发生争执的几天之后,一个平静的午后,班主任突然告诉高延卉家长来找她了。她一头雾水,想不通高志强有什么事直接跑到学校来了。
她晃晃悠悠的走到大门口,和门卫说过一声后就出去了。
马路对面的树荫下,高延卓掂着一袋零食朝她走近。
“你……来这里g什么?”高延卉抬头看着b自己高出三头的哥哥,紧张的攥住了衣角,“就为了给我送吃的吗?”
“哥哥这半个多月会有很多事要忙。”高延卓把零食递到她手里,嘱托道,“你要照顾好自己。”
“……”高延卉感觉他哥有种赴si前探望亲属的错觉,“那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高延卓被逗笑了,他0了0高延卉的头,手移到肩膀处把她往学校的方向推,“知道了,回去吧。”
高延卉诧异之余,更多的是被人放在心上的欣喜。
高延卉特意算了算时间,不过短短十一天,她又再次见到了哥哥。
这次他剪短了头发,看起来十分g净利落。身材高挑,结实有力。休闲的白se卫衣,黑se长k,身上还有淡淡的薰衣草香味。
往后的每一个周五下午,高延卓总是准时的出现在学校门口,接送高延卉回家。
他是世界上对自己的离开高志强。
高延卉心里复盘着,当时还是太冲动了,一切都应该慢慢来,他们之间要慢慢培养起这十几年所缺失的情感。
最新的那条消息,是十一点二十分,刚刚发过来的。
:「一只竖着大拇指的微笑小熊。」
:「明天我去接你,给我看一下你的车票。」
高延卓现在在隔壁市工作,坐火车不到五十多分钟就能到。
高延卉把电子车票截图给他发了过去。
附带了一只小熊抱着ai心的表情包。
那边很快有了回复。
:「好。」
:「我明天在出口等你。」
「好的哥哥。」
高延卉给他的备注就是“哥哥”这两个字,在信息发出去不久后,昵称下方显示了五六秒「正在输入中……」,消失了一秒后,又显示了「正在输入中……」,然后那边给她发过来了一只大熊抚0小熊头的表情包。
高延卉抑制不住嘴角往上扬,天呐,哥哥好可ai!
被子里面有些闷热了,她从里面伸出头,缓了十几秒,又迫不及待的躲了进去。
「哥哥。」
:「怎么了?」
「你现在在g什么啊?还在工作吗?」
:「我在外面吹风。」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高延卉的上半身全部埋了进去,只露了一双腿在外面,脸上后背全都浸染了黏腻的汗,可她一点也不在乎,反而越来越投入。
这时被子外传来了一声闷呵,“还睡不睡了?不睡的话明天跟我出去捡垃圾。”
高延卉吓得赶忙熄灭了屏幕,闭上了眼睛。
她明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啊,莫非这个被子透光?
高延卉不敢再点开手机了,她不知道最后哥哥给他回复了什么,于是满怀期待的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另外一座城市。
高延卓靠在湖边的木质栏杆上,左手手指夹着一根快要燃到底的烟,一脸纠结的看着手机聊天界面。
要用哪个小熊表情包?
他两秒啧一声五秒唉一声,完全没有注意到李智吊儿郎当的走到了他身边。
“卓哥!”李智惊呼一声,“你这是在追nv生啊!”
他只是随意扫了一眼,就看到聊天界面上发了许多可ai的表情包,他好奇的往上凑,“这是嫂子吗?”
高延卓把手机移到背后,顺手把李智伸过来的头推开,“什么嫂子,这是我妹。”
“啊?卓哥你还有妹妹啊?”
“嗯。”高延卓点了点头,那边没了回复,估计是聊着聊着睡着了,“我亲妹妹,刚高考完,说要过来找我。”
“原来是亲妹妹啊。”
李智突然来了兴趣。他们这几个弟兄都知道卓哥的父母离异,却从没有听过他还有个妹妹。毕竟这人心狠手辣打起拳来从不惜命,就像是没了羁绊的孤狼,前一秒才挑了一个的眼球,下一秒就跑这边吹风来了。
李智以为卓哥只是出来ch0u个烟,等了半天没见人回来才出来找的,没想到竟是在这边回了半天的可ai表情包。
“卓哥,你也不想弟兄们知道你私下发小熊表情包吧。”李智一脸严肃。
高延卓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把烟头摁灭。
“诶诶诶!开玩笑!开玩笑!”李智急忙后退两步,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悻悻笑道,“我绝对守口如瓶。”
“那几个人处理好了?”高延卓看向一旁的破旧建筑。
“张条他们早就处理好了。”李智挥了挥手,“人现在已经坐上冷藏车往他们主子那边送了,司机也都是自己人,估计明天一早就能到。”
高延卓点了点头,“行了,回去吧。”
“啊?”李智疑惑,“回哪里啊?”
“回去睡觉啊,都快半夜了。”
李智:“……”
卓哥你之前凌晨把我从被窝里喊出来陪你打一晚上拳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有妹妹真好,李智在心里默默的流下了欣慰的眼泪。
高延卓来得早,摘了头盔靠在路边等高延卉的车。
两人上次见面还是在两年前,时间一晃眼就过去了,不知道她现在长高了没有。
高延卓看向他身边的那辆纯黑摩托车,被保养的很好,宛如新车一般,他依稀记得当年刚见到大哥的场景。
那时的他急需用钱给nv朋友治病,听说打黑拳来钱快,就算输了也有五万保底。于是高延卓瞒着nv朋友去签了生si状,不求打赢只要能保住命就行。
就在高延卓被sisi压制摁在地上殴打时,碰巧一位大佬看到了这场b赛的全部过程,他被这位新面孔的非凡爆发力以及冷静的脑力所折服。这人知道自己毫无胜算,没有选择过激的还手,而是专注于防御身t最薄弱的地方。
可在这种把血ye当下酒菜的地方,从来没有两人能同时活着下来。“去把那个人带上来。”身为大佬的中年男人兴趣使然的对一旁的西装男发出指令。
伴随着清脆的口哨声,正在围观暴nve的人群纷纷疑惑的向楼上看去,那里是幕后大佬观赏b赛的绝佳地点,从没有人见过里面的大佬长什么样子。而在众目睽睽之下,楼上下来了两个身着西服的彪形大汉,把场地中间奄奄一息的男人拖上了楼。
“你的命现在是我的了,当然,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也可以再把你送下去。”中年男人没有给任何拒绝的余地。经过细心的照料后,高延卓很快便恢复了健康,并被授予了相应的指导,受命为这位大佬办事,主要业务是催债以及一些杀人放火的事情。那辆摩托车也是在这时中年男人送给他的礼物。
很快的中年男人便意识到自己没有看错,眼前这位经受了完整的义务教育的少年办事利落,更重要的是他下得去手,并对血有着一种偏执的渴望。稍加锻炼,便可以成为一把锋利的刀。
可高延卓却不满足于按部就班挣来的工资,那远远不能满足他对钱的需求。他又开始打黑拳。
不可否认的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便进步飞快,仿佛打通了拳击的天赋,连续赢下了好几场b赛,获得大把金钱的同时,他逐渐迷恋上了血r0u溅到脸上的感觉。
这件事情自然瞒不过那位中年男人,而彼时的高延卓碰巧在追债时被人用刀砍伤了手臂。“听说你又去打拳了?”高延卓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是的。”“那正好,今晚你和那个叫……si神的来一把,我正好想看看你现在打起来会是什么样。”中年男人皮笑r0u不笑的说道,“当然,这也是一次证明自己的好机会。”
从西河街的话权人到如今那位大佬的得力手下,说实在的,高延卓还没有想好以他现在的身份,应该怎么和他那个妹妹相处。
高延卉拖着繁重的行李箱从车站出来时,一眼就看到了路边的那个高挑的黑se身影。
高延卓穿着无袖黑t恤,黑se长k。饱满宽阔的x肩撑得布料鼓起,肌r0u轮廓清晰的手臂0露在外,手臂弯曲,手指上夹着一根烟,像是捂嘴的动作一样覆在嘴边深x1一口。
额前两分的碎发压在深邃y朗的眉眼上,透过吐出的烟雾,冷峻的神情瞬间温和,压低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高延卓踩灭烟头,大步朝着高延卉那边走去。
“哥哥!”高延卉笑着挥了挥手。
行李箱被高延卓接过时,高延卉注意到他的左臂上有一条很长的疤痕。她回忆着上次见面的场景,他似乎一直穿着长袖,不知道这个疤痕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兴趣使然的,高延卉紧跟在高延卓身旁,伸手戳了戳他紧实的手臂。
高延卉长高了不少,头顶已到了他x前的位置,此刻高延卓微微低着头问,“怎么了?”
“哥哥,你手臂上的伤疤是怎么整得啊?”
“这个啊。”高延卓把行李塞进后备箱,然后绕到车前敲了敲车窗,“g活时不小心碰到的。”
驾驶座上的李智露出头来,一头h毛却笑的十分慈祥,“卓哥!”他对着高延卓点了点头,看向身后的nv孩子却犯了难,叫妹妹似乎不太好,喊姐又太别扭,“呃……”
“叫她延卉就好。”
“延卉……”李智琢磨着这两个字,像,这两个人实在是太像了,不光是名字,甚至连眉眼长得都一样,不愧是亲兄妹。
“这是李智,我兄弟。”高延卓向高延卉介绍道,又转头对着李智说,“我妹晕车,你先把东西带回去。”
李智点了点头,他还想着卓哥怎么非要骑着那个摩托车来接人,原来是因为这啊。
李智走后,高延卓把小熊头盔递给了高延卉,还是两年前的那个。
高延卉这次轻而易举的就把纽扣扣上了,本来还以为过了两年了她会戴不上,没想到刚刚好。
她注意到高延卓的脚底下有很多被踩灭的烟头,于是问道:“哥哥,你现在ch0u烟了吗?”
高延卓说是的。
高延卉没有多问什么,就跟着他回家了。
高延卓住的地方不再是拥挤的居民楼,而是一座环境优美的小区。
搬行李时,高延卓问了一句,“没有带那只大熊玩偶吗?”
“没有。”高延卉摇了摇头,“那个玩偶太大了,有点拿不下,所以我就放在家了。不过我带了那只小熊玩偶,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怀里抱的那个。”
“那只小熊啊,还留着的啊。”高延卓有点印象,他记得那只熊有点破破烂烂的。
“是啊。”高延卉点了点头,伸出三根手指,“它只b我小了三岁。”
“嗯?”
“那是我三岁的时候买的,可是跟我一起长大的哦。”
高延卓住的房子变大了很多,不过装修jg致一点也不显得空荡荡。客厅一旁的柜子上放满了书籍杂志以及拳击卡带,yan台上还摆满了花盆,娇yanyu滴的花朵迎着暖yan绽放,看得出来高延卓很细心的打理过。
进门的一瞬间,高延卉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gu淡淡的烟味,她又想起了刚刚看到的地上被踩灭的烟头。
高延卉不喜欢烟的味道,那会让她想起小时候与高志强挤在一张床上的记忆。而高延卓是她最在乎的亲人,她不想让哥哥身上也沾染上这种味道。
于是高延卉直接了当的开口,“哥哥,你可以不ch0u烟了吗?我讨厌这个味道。”
高延卓欣然同意了。
他ch0u烟也是这两年开始的事情,无非处理完事情后放松一下,可慢慢的ch0u烟会变成一种瘾,闲来无事就想要来一根。
他现在要和妹妹生活在一起,不能带坏她。
高延卓突然意识到自己忘记询问高延卉的想法,“你想要出去住吗?哥哥可以帮你找个房子。”
毕竟两人也都算是成年人了。
高延卉斩钉截铁的摇了摇头:“不想,我和哥哥住在一起就可以了。”
空余的房间收拾出来,简单的整理后,已经临近傍晚。
高延卓打算带着高延卉出去买点生活用品,顺便看看晚上吃什么。
“毛巾、牙刷、sh巾……哥哥,家里有洗洁jg吗?”高延卉想起来厨房里虽然有锅,但是好像没有看到碗筷勺子之类的用品。
“嘶——好像没有吧。”高延卓一般都住在地下拳场,厨房用品什么的也都在那边放着,除了白天偶尔回家放松一下,他似乎没有在家里做过饭,“拿着吧,顺便再买些碗筷。”
东西添置的差不多了,小推车装的满满的。高延卉在冷藏柜旁挑选酸n时,高延卓接到了一个电话。
李智打来的,说是拳场有人闹事,不过已经被制服了。虽说沾了地下二字,不过那可是正经的拳击馆,有裁判有教练,甚至可以称之为拳击培训机构。
从拳击培训机构的大门出去,隔壁就是地下音乐酒吧。闹事的人估计也是喝醉了酒,不过敢闹到拳击场也算是胆量不错。高延卓简单嘱托了几句,又说晚上不过去了,便挂了电话。
回到酸n区,高延卓看到一位高挑消瘦的男生站在高延卉面前搭话,二十岁出头的样子,身旁还跟着一位卷发nv生。
“怎么了?”高延卓到高延卉身旁歪头询问道,看那两人的样子也像是兄妹。
“哥哥。”高延卉抬头应了一声,“他们想和我交朋友。”
卷发nv生看到高延卓的瞬间惊呼一口气,兴奋的拽紧了她哥哥的手臂,一脸羞涩的模样。
她原本看到这个挑选酸n的nv孩子长得十分好看,才想着拉哥哥过来搭话,没想到她还有一位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哥哥。
“交朋友?”高延卓饶有兴趣的微微挑了挑眉,深邃的眉眼压低,那眼神宛若在审视犯人,充满了压迫感。
“嗯……是……是的。”卷发nv生紧张的开口,“可以……认识一下吗?”
高延卉看着哥哥不再温和的眉眼,心想着,哥哥你好像吓到他们了。转头看到卷发nv生一脸羞涩的模样,她心里一咯噔,又注意到卷发nv生身旁的那人男人自始至终略带笑意的脸庞,高延卉心里大喊不妙,这两兄妹不会是看上他们两个了吧。
高延卓看这两人也不像是坏人,便低头问高延卉,“你想……”
“我不想,哥哥我饿了,我们快回去吧。”
高延卉拽着高延卓头也不回的走了。她可不想有人来cha足他们两个的生活。
——
高延卓主厨,se香味俱全,这可b之前煮的那袋速冻饺子好吃多了,高延卉连连夸赞。
饭后,高延卉争着去洗盘子,高延卓拗不过便只能由着她。
闷热的夏季,水流在手上十分舒爽,在哗啦啦的水流声中,高延卉愉快的刷着盘子。
“要吃点水果吗?”高延卓想到在超市里买了新鲜的水果,饭后吃点或许挺不错。
厨房与客厅间隔了一层玻璃墙,高延卓以为高延卉没有听见,便走到门口又问了一次。
“要吃点水果吗?”
哗啦啦的水流声中,高延卉似乎听到了高延卓在喊他,但是声音模模糊糊的。直到高延卓走到她旁边时才意识到,那不是幻听。
高延卓问她听不见吗?
她指了指左耳,说,“有点问题。”
高延卓有些疑惑,“怎么了?”
“你还记得当年我说我喜欢你吗?被我爸打了一巴掌,耳膜破了。”高延卉说的很轻松,似乎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虽然听不太清楚,但也没什么影响。”
高延卉正好洗完了最后一个盘子,关了水龙头,“你看,现在你说什么我都可以听的很清楚。”
“……”高延卓没有想到那一巴掌的威力会那么大,看着高延卉如今一脸不在乎的模样,莫名有些心疼,“怎么没有和我说?”
高延卉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
厨房的洗刷池本就在角落旁,此刻高延卓又遮挡住了大部分的灯光,面部y影g勒出她高挺的鼻梁以及凹陷的眉眼,那一瞬间,高延卓仿佛幻视了自己的脸,他呼x1一窒。
“我以为你被我吓到了,然后开始讨厌我。”高延卉耸了耸肩,语气有些委屈。
高延卓回想着当时的场景,他确实有一点被吓到,毕竟自己的妹妹突然表达出了男nv之间那层喜欢的意思。
不过这件事并未对他产生多大的影响,毕竟他只是把那归结于小孩子不懂事,弄不清楚感情而已。
“确实被吓到了,不过没有讨厌。”高延卓摇了摇头,额前的发丝微微晃动。
高延卉注意到,哥哥看向自己时眼睛总会不自觉的放大,好可ai……
“当时……唔……”高延卓回想着那段时间打打杀杀的日子,“当时正巧在事业的上升期,所以会b较忙,况且你也快高考了,便不想再影响你。”
“哥哥会觉得很奇怪吗?”高延卉歪着头问道,“我当时突然亲你那件事。”
高延卉很害怕高延卓会讨厌她,如果讨厌她的话,高延卓就不会再愿意和她生活在一起,就会把她送回高志强那里。那时候,她再也找不到另一个人,可以带她离开那个地方。
那柔软的触感仿佛历历在目,那是高延卓的初吻。
“你当时还小,没有弄清楚喜欢和ai的区别,或者可以说是,对亲人的喜欢和对ai人的喜欢。”
高延卉一瞬间的愣神。
高延卓低声笑了,他0了0高延卉的头发,“等你以后遇到了真正喜欢的人,就知道什么是ai了。”
高延卉看着哥哥的嘴唇,饱满的唇珠,水润的下唇,随着说话的声音一张一合的露出口腔中的牙齿,以及若隐若现的舌头。
她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心不在焉的回复:“嗯,我知道了。”
什么是ai?现在的她并不是很想弄清楚,她只知道自己对哥哥的情感就是一种ai。或许不是其他人所认为的那种ai,不过那并不重要,反正都是想和一个人一直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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