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我知道你在。”
亚实没起身,眼睛望向天花板,乍看以为她在对空气说话。
沉默了一会,也许不止一会,窗帘附近窸窣起来。
一个高大身影移向床前,他接近时黑暗好似被冲淡,毛躁金发上仿佛有光晕。
亚实偏头望向他,想看清表情但她只能看到阴影,但他应该能看清她的面庞,月光恰逢时宜透过缝隙进来了。
她的眼睛会说话,很多人这么说过,眨眨眼就会变俏皮,拧着眉毛又会变倔强,望住人人就走不开了,真话自个儿就能冒出来,她用眼睛在询问他,
太多细碎的疑问,如为什么在她提想见面时谎称有事走不开,如为什么最近越来越少联系她,如为什么现在才现身,如、如。
“集会临时又取消了,所以回来早点。”他回答的是电话里拒约见面的事情。
她不说话。
“……我担心打扰你们,所以……”回答的是现在才现身的事情。
她还是不说话。
“你……怎么样了?”终于问到她。声音听着磕磕绊绊,那股不屑一顾气势都去哪了?好像什么东西故意瞒着她。
她手伸向他,“嗯?”凯撒不解弯下腰,亚实两手一勾就缠住他后脖颈,她使力气让他压向自己,凯撒有点猝不及防,险些失去平衡跌到她身上,他双臂撑在她头侧,脑袋一会偏向左边一会偏右边,女人带香味的唇齿在他脸上胡来,“亚实?等等……慢点、怎么……”
“别说话。”
再多的秘密,身体总是诚实的。亚实不动声色拉下他的裤链,牵着他那话到她脸旁来,清纯白皙一张小脸把凯撒弄得很罪恶,“等等,我刚流了不少汗、呃……”
亚实只当听不见,舌尖绕着他龟头打转,这下他也难不进入状态。
肉棒要放进来,他握着她肩膀犹豫不决,“你伤口……”
“不用你管!”她揪住他衣领,“不是说你是我的么?消失这么久,一点都不想我?”
凯撒只得先埋下身安慰似的吻她,颈子间的吻,明明是两人距离最近的吻法,亚实觉得好远,她一直嚷:“能不能再近一点?”“用力点啊!”“继续,别管我!”
凯撒停下来,“亚实,你该冷静点。”
亚实双眼瞪着他,“冷静不了。”
“……内斯不是一直陪着你么?”凯撒别开眼,“我有事才没来。”
“你总是有很多事。”亚实眼睛瞪得圆圆的,“你能不能看着我?”
凯撒眼睛垂了下,仿佛叹了口气,“……抱歉。”
亚实没说话,这个抱歉到底是指的什么,估计两人各有看法。
“你这道歉比平时不道歉还令人讨厌。”亚实眼神带刺。
“你要我怎样?!”凯撒抽出身体,下面那部分早从充血状态变得疲软,“大家都是成年人,难不成要我一直围着你转?内斯难道还不够照顾你?”
凯撒扭过头不敢看她,“反正我们俩里面你总归要选择一个,我就这样了,现在看清楚人了吧。”
“……你真这么想的?”亚实好久后才憋出这么一句。
“……对。”
“不对,是我的原因。”
声音从另一头传来,凯撒和亚实看向门边。
内斯头发还处于湿漉漉状态,他刚洗完澡,房间里顿时混入了沐浴露和洗发水香气。
“是我的原因,亚实。”内斯也没有选择开灯,叁人的表情都在月光中半明半暗,“我告诉他了我的决定,亚实,我的决定就是你,你也不要有太大压力,只是比起我们各自远走去追梦,我更想我们在一块,当然,凯撒他愿意留下更好。”
内斯这番话几个信息点,亚实关注点先在后半句,“什么愿意留下?凯撒准备走?”
“……嗯,我是准备把这件事等你伤好再告诉你。”
亚实直直盯着凯撒,凯撒却没怎么接过她的视线,“我想好了,我准备去英国踢球,估计之后很少回日本了,内斯照顾你没谁不放心的,你们俩也很适合,内斯他的心意我一开始也知道,所以我想……”
“所以,你想说,你把我让给内斯,是这样吗?”亚实坐起身,看起来冷静极了,实际她紧紧纂着被子的手指不停颤抖,她冷笑,“所以,你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和我商量对吗?以前那些把戏,不过是玩玩而已,玩腻了就自动消失,是这样吗?”
凯撒像突然被踩了尾巴,“不是!”而后气势又颓下来,像是劝说她又像是劝说自己,“内斯和你在一起比我好,我不会照顾你,脾气还差,我现在退出,对你是最好的选择。”
“放你的狗屁!”亚实骂了脏话,她感觉自己肺里有一股气要冲出腹腔,“什么最好的选择,你凭什么替我选择?!
肚子实在不对劲,她手扶住腹部,嘴里连珠炮一样发问,“你凭什么认为如果你不消失我就会比内斯记挂你?在你们眼里我是个物品吗?谁爱要谁要,谁不要了就扔掉,是这样么?”紧接着一阵剧烈咳嗽,她紧皱着脸,眼睛努力瞪得雷大,“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凯撒?没种又没趣!你想远走高飞大可以直说啊,我又不是不会放你走!还假惺惺一副让给内斯的样子,你有把我和内斯放在眼里吗?!你个自大狂!咳咳咳……”
内斯看不下去,来帮她顺顺气,她都咳得泪眼模糊了,还是隔开内斯的手,“咳咳咳……你也别碰我!你也是一样,我算什么?体现你们兄弟感情的玩具吗?你凭什么就不吭一声把未来押在我身上?你有问过我意见吗?我要不愿呢?你现在这么放言,未来要反悔呢?岂不是要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咳咳咳……”
说他没受伤肯定是假的,内斯心里尤其不是滋味,但她越咳越严重,内斯知道一个腹部伤口还没完全长合的人是不能这样剧烈咳嗽的,待会慢慢说吧,她现在太情绪化,他当即做出选择放下情绪柔声细语来安慰她。
安慰着,又给凯撒使个眼色,凯撒粗心大意得甚至没发觉问题严重性,提醒了这才猛然醒悟。可是,他们注意到,床上的亚实渐渐没了声音。
“等下!”凯撒鼻子灵得很,他嗅到不妙的气味,赶紧一把将被子掀开——
被子下那具应该是雪白美丽的女体,此刻从侧腰那晕开一片暗红色,并且呈持续扩张趋势,已有细线一样的血液从纱布后漫出来,渐渐流到被单上……
“亚实!!”
真是混乱,,,这个系列破十万了,感觉越写越偏题,我要想办法点题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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