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河目测了下,来人共六骑。全部身穿黑衣,一马当先冲在前的,是一位用黑布蒙着脸的人,不过从她的纤细身材,云天河看得出,这是个女人。
“加速,保持一段距离,将他们引到野外,等他们的士气衰弱几分后,再回马动手!”云天河见一行几人气势如虹,便立即吩咐一声。
几人的马速加快,奔腾在官道之上,很快就与追击的几人拉开了一些距离。
一口气跑了大约五六里地的时候,已经是荒郊野外。
云天河不时回头看看追击的几人,嘴角带着玩味笑容,说道:“他们越心急,就越容易出错,减速,先给他们点甜头,等他们完全追上来后,立即动手,我倒耍看看。他们这样追出来,倚仗的是什么实力!”
几人的马速放慢了下来之后,后面追击的几人此时神色振奋。眼见就快要追上,于是又加了把劲,速度更快。
可就在这时,云天河突然掉转马头,反转回来,那位追击在前的蒙面女人见状。脸色一变,立即抽出腰间的佩剑。
但就在二马交错之际,这女人忽然感觉到一股无比凌厉的寒芒朝自己袭来。让她心生一种恐惧,那是一种被死亡阴影所笼罩的恐慌让她根本来不及躲闪,便只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根无比犀利的寒刺穿透,让她只觉体内似乎被一把刀搅碎了一般。
噗!只是一个照面,那女子便口中喷血,随即便从马上摔落了下去。滚了几个,葫芦,就没有了任何动静,只剩下那马儿依然继续在狂奔。
这一击发生的太快,让人都没有来得及反映,为首的那名女子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哉下了马不见了声息,这使其它尾随上来的人的心头都被一股诡异与恐惧的阴影所笼罩。
高手,杀人于无形的高手!
云天河一上来就是一招伤魂指击杀了带头的那名女子,使得其它黑衣人此时带着一种恐惧的心理,士气受挫后。便向星蒙等人喝道:“杀!”话音才落,星蒙此际便第一个冲了上来,他们在云天河转马回返之际,就强行勒马回返。正好与冲上来的黑衣人迎了个照面。
星蒙在马背上早有准备,接近之时,一个纵身便从马上跳到了对方的马上。抽刀一挥,速度无比的灵活,对方匆忙回防之际,根本挡不住量蒙的一刀之威。使只听“吼。地一声,一道银芒挥出之后,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便掉了下来,滚落到地上。
这样的战斗,都光火石之际,黑衣人的反映慢了一拍。仅只是眨眼间双方交接的功夫,这批黑衣人便有三人被云天河等人击毙。
剩下的三个因马速快,躲闪过了云天河几人的回马闪电一击后,见只是一个。照面,就有三人被击毙,便知对方实力太强,他们并不是对手,心生退意。
“一个不留!”
云天河见机,再次大喝一声。便回马追向一个黑衣人。他是不会放过给任何一个敌人逃走的机会,尽管他已经从刚才的战斗判断出这批人平均实力并不强,也就是六级武师与七级武师之间,他这四人当中随便出去一位,都很快解决战斗。
星蒙等人得到指示之后,对这三人呈围拢之势,他们眼见逃脱无望。马上也无法施展开来,于是便立即跳下了马来,摆开架式。
云天河可没有那心思跟他们赤手空拳地对打,这种不同武道层次级别的历练没有意义,任何有机会杀死对方的手段。哪种方便快捷,他就会用哪种。
云奔与主人心意相通,回转过来后,短跑加速的能力超强,就像是一道疾射而出的闪电。在星蒙四人围住那三人之际,云天河从侧位空当穿过,锁定了边缘的一位黑衣人。随手拔剑而出,只听“呢。地一声,那一剑来势就像是一道雷霆闪电。
那黑衣人有心封躲,但那剑势带来的极度冰寒,使他动作僵硬。还是慢了半拍,这一剑发小出之后,他只觉得的自己的咽喉有一股冰凉哉过,随即一道血雾不断喷涌而出。最终软软倒地死去。
云天河用神意决。将星炎劲气灌输于剑身之上化为剑形,刚才那一剑就算是一位八级武师在面前,都要忌惮三分,何况这个只有六级武师横峰的黑衣人,云天河杀他。自然就跟杀只鸡一样简单。
云天河奔马一剑斩杀了一位黑衣人之后。便直接收剑入鞘。云奔减缓了速度之后,就在不远处停了下来,静静而立,冷漠地望着星蒙四人就像是抢玩具一般,砍瓜切菜地将那剩下等死的二人乱刀分尸。
仅仅只是十来个呼吸间的
可以说这是一场实力并不均衡的厮杀,云天河这一方解决战斗轻松的就跟玩游戏一样,这就是高级武师与普通武师之冉的莫大差距。
星蒙四人解决战斗后,便再次翻身上马回到云天河身边,星蒙道:“少主,既然是要对付我们。就派这样实力的人来,岂不是送死?。
云天河摸了摸云奔的耳朵。云低嘶一声后,一阵小跑。
待其它人跟上来后,便淡淡说道:“这说明他们接应的高手就是城外那波从京城尾随我们而来的人,既然已经出了城,那这些人我们且不用理会,让情报营去暗查,他们想滞留住我们,一定有所布置,那我们这一路疾行,就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将这盘局彻底打破!”
说着,云天河一夹马腹,云奔会意之后。高嘶一声,便像道利箭一般。疾驶而出。
后面的几匹赤雅马受云奔影响,不用星蒙几人驱赶,就迈开四蹄疾速狂奔开来,一行人就像是一道袭卷荒野的疾风,飞速朝北地而去。
京城到利州的回途,快马耍十五天时间。云天河带着一行四人,在四下无人的荒山舜地连续奔驰三天,就已出宣州。
傍晚时分,天色已经黯淡。冷风凛冽,几人出了宣州来到定州地界后,虽然人能够忍受连续三天的不眠不休,但马儿受不住,行人便在这里附近的村子找了一户农家作歇脚之地。
这个,村子靠近定州与余州交界的河口,所以叫河口村。
云天河寄宿的这家姓张,儿子参军当兵死了,儿媳妇带着孩子改了嫁,只有张老汉单身一人靠一条小船载人渡河维持生计。
北方还未入春,大河封冻,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村民大多农闲在家。张老汉也行不了船,家中米粮无多,生活窘迫,云天河来到村上找村长借宿,村长便将他们推荐到了张老汉家中。
云天河出了钱,向村民买了些米粮给张老汉,又让村长请了两个农妇到家中做了顿饭,几人吃过,喂了马草料和水,便早早休息了。
一夜无话。
天色蒙蒙亮,云天河早起时。就见张老汉已经从外面抱着一捆柴草回来给拴在外面的马儿喂料,不达云奔见张老汉是陌生人,并不吃他喂的料。其它马儿想吃,但听云奔低嘶一声后,也都不敢吃,只是望着草料,又望着云奔,很有趣。张老汉见此一幕,心中极是纳罕,好灵性的马。
云天河出门之后,星蒙几人也同时都出了屋,云天河走了过来朝那草料看了几眼,摸了摸云奔的马脸之后,将那草料拿起送到他嘴边,云奔这才开始进食,其它赤雅马也跟着吃了起来,看得张老汉又是一阵目瞪口呆。
云奔吃了料,喝了水之后,云天河让星蒙掏了五十文钱交给张老汉之后,道:“老伯,我们这便耍启程,不就打扰了!”
张老汉见云天河又给钱,忙推辞:“几位小哥来老汉这,已经送了米粮给老汉,老汉感激不尽了。这钱老汉却要不得!”
云天河道:“这河水冰封。老伯还得挨上两三个月等河水解冻才有活计,就不要推辞了。不过我有些问题想请教老伯?”
张老推辞不过就收下了钱,便道:“公子有话尽管问,老汉知无不答?。
“老伯,这河水冰封,后面就是山林,我们要去定州城,除了渡口过来枫叶镇的那条路。可还有别的路走?。
张老汉想了想,摇头道:“这里是交界,几位小哥要去定州城的话。从这里冰面上过了河,要经过一段陡销山路,而山上有冰雪,会有危险,跑马也不太方便。而别的路,只有从十里外的枫叶镇过去,再没有别的路了,几位小哥还是走大路吧,要是去余州的话,老汉倒知道条好走的路!”
云天河心中一动,道:“那去余州,这路又该怎么走?”
张老汉道:“去余州的话,从这河口村的冰面上过了河,沿着河岸的路往西走二十五里,那里有一片树林,山势也低矮,骑马就能翻过去,过了矮山树林,再往北走七十里,就能到余州的三水郡,如果从三水郡北去定州城,会绕一大圈子。路途就有点远了!”
云天河心中有数,抱拳辞别张老汉之后就上了马,带着几人出村离开。
走了河边时。星蒙问道:“少主,我们该走哪条路?”
“过河。绕道,去余州的三水郡!”云天河说完,就先一步从那冰冻的河面上过了河,沿着河岸往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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