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河来个这个世界,依然是孤独的,尽管来了一段日子,但这个世界依然让他觉得很陌生,除了陪伴在身边的一位关爱着自己,让自己在孤独中感受到那股暖暖洋溢在心头浓浓亲情的母亲之外,好像任何人,任何事都已无法在他心中激起波澜。
母爱,是伟大的。
尽管换了个世界,进入别人的身体之中,但血浓于水的感情,始终牵连着彼此。
云天河这几日来,除了修炼,有空闲休息的时间,都是在陪这个世界的那位母亲云娘,重温一下母子情深,上一世他就少年离家,与母亲离多聚少,长大后没呆几年就当了特种兵和职业特工,甚至见父母的机会都少得可怜,直到他生命走头尽头,这始终是他心中的一个遗憾。
而这一世,他由可怜同情云娘这个苦命的女人,到如今接纳并爱护她,这种微妙的转变,让他觉得他来到这个世界并不孤单,至少还有一位血脉相连的母亲在呵护着他,让他有了一个心灵守护的港湾。
桌上摆着几道荤素搭配的精美小菜,还有一碟经过加工的腌菜,旁边的一个竹碟里,放着几张才烙好不久的葱花油饼,上面洒着水灵灵的小葱,冒出着腾腾热气,看着十分可口,引人食欲。
云天河坐在桌边,大口大口地吞吃着那香滑可口的油饼,就着那精美小菜,一阵狼吞虎咽。
而云娘则是坐在一边,手持针线,带着一脸慈爱温和的笑容,看着儿子吃着她每天亲手为他做的饭,心中有股说不出的幸福甜蜜,如果能一直这样过下去,看着儿子一天天长大,到时看着着儿子身边有一位儿媳,再添一个大胖孙子,她这一生,也就没有任何遗憾了。
似乎是想得有点出神,忽然不小心扎到了手指,云娘这才回过神来,柔声道:“河儿,好吃吗?”
“好吃,没有比娘做的饭更好吃了,简直是人间美味!”云天河嘴中吃着饭,含糊不清地说。
“呵呵,你这孩子,现在也学人嘴甜了”
云娘脸上挂着的幸福笑意,怎么也掩饰不去,越想越觉得开心,便说道:“河儿,娘现在月例钱涨了,口挪肚攒个两三年,等你成年了,我求老爷给你谋个差事,日子安定下来,也能娶房媳妇儿了!
嗯虽然咱们娘俩现在仍被人瞧不起,但娘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娘也不想你娶什么千金小姐之类的,也不实际,只要找个对你好,会过日子的媳妇,到时候娘去托元帅府上的几个以前要好的姐妹,给你说个媒,寻个合适的人家”
听到这里,云天河不禁又想起了前世,每一次回到家看望父母的时候,母亲也是这样总爱唠叨着说结婚的事,可那时他总是一句都听不进去,因任务在身,只和父母呆了不长时间就离开。
如今重生到了这个世界,依然是这样熟悉的场景,云天河的眼眶却有些湿润了起来,这种亲切的感觉,仿佛就在昨日。
只是云天河心中,仍有一个疙瘩无法解开,虽然云娘的身份地位已经恢复,但妾室就是妾室,依然还是很卑微,无法做到与府中正室夫人那样平等,吃饭上不了正席,穿衣首饰不能用最好的,没有资格做高档马车等等诸多限制,比下人也好不到哪去,这对于云天河来说,是实在无法容忍的事情。
吃完饭,天色也暗了下来,云天河从云娘房里出来,回到自己的屋子。
躺在床上,枕着胳膊,心中一直在想一件事。
这个世界男尊女卑,母凭子贵,他不想云娘一直背着个妾室的卑微身份生活,就只有凭自己的努力,为她去营造一个受人尊敬的身份地位和生活环境,也让她做最高品级的诰命夫人。
然而这个世界除了文武科举,入仕途进官场当大官之外,想提升身边女人的社会地位,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像元帅夫人渔氏,虽然她来自北方三宗氏的渔氏,而渔家不但是个官宦世家,也是个武道世家,但她嫁给涂元庆后,皇帝才封了个诰命夫人的身份,这也是是妻凭夫贵的典型,那么自己为母亲云娘也讨个诰命夫人的身份,也就必须入朝当官才可以,否则别无他途。
参加科举吗?
云天河反复呢喃着这句话,却是摇头,不再去想这个问题,目前只有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才是正途。
看着窗外墨蓝天空中那一颗颗闪亮的星星,云天河突然一个鲤鱼打起身,然后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后,盘膝盖坐了下来,心念之中不断观想脑海之中的那副星位图,很快就进入了一种宁神内定的状态。
云天河最近修炼“星辰决”借诸天星辰之力的引导来不断滋润体内那股渐渐开始壮大的‘精气’,并没有再去冲穴窍点‘星’,而是一直不断地在体内凝聚着‘精气’,因为每次冲击穴窍经脉点星,都需要消耗大量的‘精气’,再次积满,这是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上次他积了半年时间,一鼓作气才冲开了九个穴窍,点亮了九颗‘星’,这对于无量星经注解上提到的标准,还不及一半,那部秘籍上提到一次聚集‘精气’冲窍,最低也要一年时间的不间断积累,一次冲开二十八个相关穴窍经脉才算完成星位图中第一星域中的一个‘星宿’的标准。
但云天河那时太急于试验,所以只半年之间就急于冲穴,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而这次通过外功修炼得知无量星经对他的武道修炼有着极为重大的辅助提升作用后,云天河就静下了心来,每晚专心吸纳星辰之力来不断补充滋润体内丹田中的那股‘精气’兵团,使之不断地成长壮大,他很期待一年时间的积累,在冲开了二十八个穴窍经脉,点亮那‘第一星区’中的一个‘星宿’之后,会有什么样的惊人变化。
当东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繁星去落,天上的最后一颗星也渐渐隐去了他的踪影。
云天河修炼到凌晨星力较弱的时候就睡了,直到天蒙蒙亮时醒来,才睡了两个时辰不到,通体舒泰,精力依然无比充沛。
天不亮早起锻炼,已经成了云天河无论前世还是穿越之后都不曾改变过的习惯。
院外还有点漆黑,云天河就在院子里练了一套拳,全身筋骨舒活之后,感觉精神更加饱满,便往涂氏武堂走去。
府中现在大多数人还没有起来,只有个别下人在做事,显得比较冷清,来到外院正门附近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唰唰’的声音响起,似乎在有人扫地,有些奇怪,于是就寻着声音走去。
唰!唰!唰!扫地的声音不清不重,云天河一直走到府外院大门的门卫休息的地方,就见一个佝偻的背影对着他,手中拿着一个扫把,正在清扫地上覆盖的一层土。
只是云天河的鼻子灵敏,还是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于是就警觉了起来,难道有人昨晚在这里杀过人,准备清理现场?
直到悄声走近的时候,才看清那个扫地的人居然是安伯,有些惊奇。
云天河轻咳了一声提醒,但安伯扫地的动作并没有停止,不过他并没有转过身,只是传来一个淡然的声音:“孩子,你这么早去做什么?”
“哦,我准备去武堂!”云天河心中有些诧异,回答了句,就走到了过去,扫视几眼那古板地上那些泥砂,显然是刻意覆盖上去的,血腥味就是这里传来。
“不必大惊小怪,晚上这里死了个想潜进府偷窃的蟊贼而已,你既然去武堂,那就快去吧!”安伯扫地的动作一直未停,只是说话的声音却显得凝重了一些。
“哦!”云天河虽然心有疑问,也没有问,转个弯就来到大门口,只见门口的门卫室房门开着,透过门缝,只见屋里有人身上带着伤,另一人正在帮他包扎。
云天河猜想,昨晚来的,恐怕不是普通的蟊贼,一般的小偷谁敢来涂府偷东西,那不是找死。
这个时间正门紧闭,还没有开,云天河去门房叫看门的护卫帮他开了门,出了涂府之后,就直接朝武堂而去。
今天云天河比平时早来了一个多时辰,天才蒙蒙亮,武堂的大门也还没有开,他去敲响了那大门的门环,过了好半天才有人来开门。
门打开之后,只见史长德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衣服也是匆匆穿上,连扣子都没有来得及扣好,而且隐露出在外的那结实如铁的肌肉,也有汗渍。
“天河啊,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史长德开门时本有点紧张,但见到是云天河,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于是带着温和的笑容寻问。
云天河看到史长德的样子,就隐隐猜测到他在用晚上的时间偷偷在练功,也没有点破,更没有问原因,只是在史长德开门的进去的时候,突然转过身望着他道:“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听到这话,史长德愣住了,直到云天河走了老远的半截,他才回神想到了什么。
猛地抬起头,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眼神已经带上了尊敬,呢喃道:“谢谢,河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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