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衿差点把卷子戳出一个洞:“不要。”
他就不信霁淮能全对,反正都输了,再检查一遍。
结果最后算正确率的时候,霁淮全对。
第一场江子衿输。
第二场江子衿掏出了数学卷子。
江子衿紧赶慢赶,终于赶在霁淮停笔的时候一起停笔。
结果算正确率的时候,他有一个大题没有约分。
江子衿:气死他了。
做完这两套卷子,时间其实已经两点半了,但江子衿已经沉溺在誓要一雪前耻的执念中,霁淮也没有提醒他。
江子衿拿出了一套英语卷子。
江子衿道:“不算听力和作文。”
最后。
两人同时停笔。
改卷子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多了,江子衿眼皮子都有些睁不开了,一边强打着精神一边问:“几点了,我保证全对,我好困,改完,等改完,啊,我就睡觉,去了—— 。”
江子衿说着说着,眼皮慢慢地合拢了,然后头往下一栽。
被伸出来的一只手稳稳扶住。
江子衿的头还乖巧地蹭了蹭,像在蹭枕头似的。
而霁淮瞥了一眼桌上。
江子衿握着的红笔已经在霁淮的卷子上画出一道长长的红线。
霁淮看了一会儿那道长长的红线,一时之间竟然觉得那条红线有些可爱。
于是霁淮把红笔从江子衿手里抽出来,然后单手把卷子叠好整整齐齐地放在一边。
接着,霁淮俯身,把江子衿抱了起来。
江子衿好像真的很瘦,没几两肉,霁淮把江子衿放到床上,由于江子衿的衣服过于肥大,抽出手臂时不小心扯动了江子衿的上半部分的衣物,以至于露出了一截白得晃眼的腰肢。
江子衿一个翻身,露出了一个更为显眼的腰窝。
霁淮不自觉地顶了顶上颚,然后伸出了手,把他的衣服往下扯了扯。
第二天。
江子衿睁开眼。想伸个懒腰,结果一抬手,发现好像有什么东西攥着他。
江子衿:???
然后一转头。
艹,他旁边怎么又睡的霁淮。
而且这次怎么还隔得这么近。
还牵着手睡的?
什么鬼啊!?
江子衿连忙把手抽出来,然后飞奔下床。
幸好他先醒了,等会儿要是霁淮先醒起来指责他做着做着卷子太困了不回自己房间睡,还爬上他的床那多尴尬。
不过霁淮其实早就醒了。
江子衿在房间里穿戴好,然后出来洗漱,然后神色如常地跟霁淮打招呼。
霁淮点了点头。
仿佛昨天什么事都没有。
江子衿也很心大,问:“那张英语卷子我不记得我改没改完了?好像没改完?要不你现在给我?”
霁淮道:“我对完了。全对。”
“哦。”江子衿点了下头。
那就说明是平手了。
呵呵呵,昨天三张卷子,那我就没赢一场咯?
江子衿不开心。
于是第二天晚上。
好胜心强的一批的江子衿再次把自己打包送进,呸,不是,再次敲响了霁淮的门。
一输一赢。
但赢的在后面,于是江子衿还算满意地拿着卷子回去了。
接下来的每一天,江子衿成了霁淮房间的常客。
如果江子衿赢得多了,那就写两套卷子,然后自己溜溜达达地回去,但如果霁淮赢得多,江子衿就会加一套英语卷子,题目简单能打个平手,但有难度的基本上江子衿赢。
然后江子衿就会在互相改卷的时候,改着改着脑袋就一点一点的,第二天就会在霁淮的床上醒过来。
虽然每回都被攥了手,但唯一庆幸的是江子衿每次都先醒来,然后顶着一张心虚脸就跑了。
随着一张张试卷被填满,一把把红勾也越来越多,期末考试也到了。
期末考不用上早自习,江子衿多赖了会儿床,睁眼的时候,轻车熟路地去扭霁淮的门,发现人还睡着,没醒。
因为多睡了会儿担心的心瞬间下去了。
江子衿进去准备叫醒他,结果刚坐下,因为霁淮侧着身子睡的,所以那颗痣格外明显。
江子衿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轻轻嘟囔了一句:“我怎么没长这么一颗好看的痣?”
嘟囔完,江子衿喊霁淮起床。
临出发前,江子衿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福袋递给霁淮。
霁淮捏着福袋,不明所以。
江子衿解释道:“这是上回联考余惊年给我福袋,我觉得还不错,那回我不就考了第一吗?”
霁淮明白江子衿癌到底有多严重,问:“你想考第二?”
江子衿睁大自己漂亮的眼睛:“怎么可能?”江子衿掏啊掏,掏出了两个福袋,biu一下给霁淮展示。
“我比你多一个。”
霁淮直截了当地指出:“你二我一?”
我去?
江子衿被这句话整得表情空白。
然后转头就看见霁淮的头偏了过去,但喉结实在动得明显。
这个人在笑。
江子衿当场撒泼,直接垫高了脚,手一勾,勾住了霁淮的脖颈,直接把霁淮勾得身子一歪。
江子衿头凑着霁淮的头,咬牙切齿道:“还笑我?行,快把福袋还我,快点的,一个都不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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