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江子衿为了不被内卷,美其名曰吃完饭不能马上学习,强制要求他洗碗时,霁淮要坐在旁边休息。
霁淮坐在旁边,好一会儿,霁淮突然问:“今天为什么没生气?”
江子衿啊了一声,然后关掉水龙头说:“因为早就知道是你让老宋来找的我,老宋还装不知道。”
江子衿转过身,一边把盘子擦干一边看着霁淮,眨了眨眼说道:“我比你想象得要更了解你一点点。”
江子衿笑得像只偷了腥的小猫咪:“谢谢你啊哥,在你家果然还是比在宿舍舒服。”
然后后面一句嘟囔得特别小声:顺便还可以偷看你到底是怎么学到四点的。
霁淮:“……。”
突然有些头疼,感觉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怎么办?
接着,江子衿扑闪着大眼睛问:“你今天学到四点吗?”
霁淮生硬地回答:“不学。”
江子衿:“为什么?”
他来这主要原因还是学这个啊。
霁淮斩钉截铁:“身体承受不住。”
江子衿嘀咕道:“没看出来。”
霁淮跟江子衿讲道理:“没人能对抗生理本能。”
可你又不一样。
江子衿下意识地想反驳。
你可是男主,谁知道作者有没有让你进化掉睡眠。
霁淮道:“你先洗还是我先?”
江子衿:“我先~。”
晚上凌晨四点,江子衿昨天定的闹钟响了。
因为他心里没装着这个事,闹钟响了老半天,他才迷迷糊糊地起来关掉闹钟。
脑袋晕了一会儿,又睡过去了。
这超强的睡眠状态导致他并没有听到隔壁窸窸窣窣的声音。
霁淮按着额头,打开灯坐在床头。
连续一个多星期四点起来打卡,导致他听到闹钟暂时形成了应激反应,江子衿的闹钟响了这么久,就算太困,还是能把吵醒的。
这算是他自作自受了。
第二天,江子衿见霁淮迟迟不出门,都有些疑惑了,然后去敲门,过了好久门才开。
“怎么回事?”看着霁淮有些不修边幅的状态,貌似是才被江子衿的敲门声惊醒。
霁淮按压了一下眉间,说:“等会儿。”
然后就去房间洗漱了。
等霁淮搞完,两人都有点晚了。
江子衿看着霁淮眉宇间掩饰不住的疲惫:“你昨天怎么了?熬夜了?”
霁淮道:“也不算。”
之前打卡的时候,四点醒来后他吃了小半颗安眠药,现在他因为闹钟醒,就没吃了。
等到了学校,霁淮撑着头,迷迷糊糊地打起瞌睡。
余惊年小声问:“怎么回事?”
霁哥鱼都钓上了啊,而且之前不都精神抖擞的吗?也没见他打卡啊。
江子衿同样小声回道:“不太清楚,让他睡会儿吧,等会儿上课了叫他。”
结果一整天下来。
霁淮每节课上课被江子衿叫醒,然后下课又睡着了,连中午的自测卷都破天荒错了一个。
江子衿拿着自测卷:“你昨天晚上是去哪做贼了?再说了,你之前打四点的卡不是照样没事吗?”
江子衿越来越狐疑的眼神。
他相信霁淮说的不学习那他肯定晚上没有学习,但困成这样那肯定也没睡好啊。
霁淮淡定如竹,转移话题:“这题我有点不会,跟我讲讲?”
江子衿来劲了,立马忘记刚刚的事,喜笑颜开道:“还有你不会的题?”
霁淮淡淡道:“嗯。”
晚上,凌晨四点。
隔壁闹钟响个不停,霁淮认命地睁开眼睛。
自己招来的祸害,就得自己担着。
第二天的霁淮依旧精神不济,但已经能让人看不出来了。
只要再坚持两天就行了。
晚上晚自习时,老宋又抱了一沓卷子走进来。
一班人熟练地拉桌椅,开始考试。
考试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长的是真的时间长,短是一直在忙碌,忘记了时间。
教室里闹哄哄的,老宋收完卷子,大喊了一声:“都安静,有个事情要说一下。”
全班安静下来。
“高二全年级有个传统节目,一个星期后会进行一场唱歌比赛你们不会忘记了吧?袁依依。”老宋喊袁依依的名字,“你是文艺委员,这事就交给你了,别的班早提前练了很久了,我们班呢,人少,只要保证唱整齐就行了啊。”
老宋这个班主任当得也是心大,一个星期后的比赛,现在才通知。
不过一班的人也没有说什么,这个是高二年级的固定项目,每年都有,但时间不是这个点,唱歌比赛是排在去训练基地以后,但训练基地因为有点情况,今年推迟了两个月,所以唱歌比赛也就推到了现在。
当时的校领导也没想到这个事,说把比赛提前什么的,都到了这个时间点了。
但该搞还得搞。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放学回家。
江子衿其实没听上面那一大茬,他正盯着霁淮看呢。
他题做得快,但这么大题量也只提前了三十分钟,结果刚做完他一瞥霁淮,发现霁淮已经撑着头睡着了。
江子衿看了一眼讲台,发现老宋正拿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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