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林若之所以大病一场,是有很多原因的。导火线当然就是那个小孩子咬的那个伤口,由于这孩子住的村子吃的可是人脯肉,而古代的人不像现代,有刷牙的习惯,因此这孩子的牙齿里带着的细菌和病毒,完全可以和一只狗的牙齿相媲美。其次,便是由于林若连日来看到血腥的场面太多,心情极度郁闷,心里产生了对自己当初的选择产生了怀疑。一个人如果心情极度郁闷,就很容易生病。可怜的林若就是内忧外患,因此就病倒了。
回到东郡养病的林若,因为怪梦,心里某些地方得到了平衡,而且远离了血腥,心情逐渐好起来了。加之林若这个人性格天生开朗,很快就将所有的不愉快全部都忘记了,每日里除了按时吃饭,便是练练剑下下棋,日子过得十分逍遥。这身体也迅速地好了起来。
此刻在东郡戏志才的府里。
“小点点,你又偷我的车!你怎么可以这样!”林若像个孩子一样站起来生气地看向典韦说道。
典韦一脸通红,他手里拿着刚刚从棋盘上偷下来的林若的车。他想狡辩,可是这被林若抓得正着,当下不由说道:“公子,你你刚才不是去喝水了,怎么知道俺偷了你的棋的?”
自从林若无聊,便让一方用檀木制作了一副和二十一世纪完全一模一样的象棋聊以消遣,可惜林若身边的只有典韦,因此林若便教会典韦下棋,可惜典韦的脑子确实不怎么样,没几下,便被林若杀得只剩下了一个将军。
“你难道忘记你家公子我可是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的?”林若窃笑说道“哎和你下棋一点都不好玩。郁闷啊恩,小点点,明日我们出去踏青如何?”
“好,俺早就憋疯了。”
“呵呵,难为你了。对了,山庄最近可有来信?”
“有。这是三阳今早到府里送酒的时候,送来的。公子,你看。”
林若展开信来看,越看心里越开心,他喜上眉梢地说道:“李儒竟然救下来了。还好,还好那要回一次山庄才行,出来都快半年了。”
“公子,三阳说,曹刺史的随军军师正是戏志才。”
“和历史上一样。”林若心里暗想。哎,自己还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二哥,你如今在哪里呢?大哥这次只怕真的要走了。
“小点点,你替我告诉三阳,便说我已经知晓了。”
“就说这么多?”
“就这么多。”
“公子,你已经好久没和三阳他们见面了,如今你的病差不多好了,也可有出去见见他们了。其实他们挺挂念公子你的。”
“怎么?一个两个都像小媳妇了?越来越没出息了。不过说实话的,我还真的挺想他们的。小点点今晚就麻烦你替我守夜了,我今夜出去看看他们几个。”
“这事包在俺老典身上了。”
“呵呵,你又输了,这次我该画里哪里呢?”林若将马跳了过来,一时之间典韦棋盘上的将军被将死了。
“怎么又输了?哎不算,不算刚才和你说话,没有集中精神,我们再下一盘。”
“小点点恩?这输了就是输了,是英雄好汉可是不能赖账的。把脸转过来,让我画乌龟。”
典韦一脸无语只好认命了,将头伸了过去,让林若拿着毛笔在脸上画乌龟。
此刻典韦的脸上爬满了乌龟,可惜他的脸是黑的,否则看起来肯定能开乌龟派对了。林若一脸嬉笑地看向典韦的脸说道:“小点点,你的脸可真黑,我画的乌龟,都白画了。哎,真是浪费我的墨水。”
典韦叹气说道:“公子,俺的脸都已经够黑了,你现在还拿墨汁刷俺的脸,只怕没过多久,天黑了之后,你都找不到俺了。”
林若听了之后不由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典韦跟着自己久了,竟然也学会了自己的幽默,恩,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呵呵,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仆人。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听着笑声,林若便知道是谁,当下连忙起来走过去说道:“次元,你怎么了?”
李通作礼说道:“看先生和典韦兄弟如此高兴,我自然也高兴。”
由于李通不仅在军谋上有能力,在守城和内政也十分在行,帮曹操迅速安定了广平的黄巾反贼,得当了曹操的赏识,曹操去了许昌当兖州的刺史之后,便让李通留下来当东郡太守。李通只要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每天都会来这里看望一下林若。
因为李通的突然间闯入,典韦的脸上还有无数只乌龟,典韦的脸刹那间红到了耳根,由于害怕李通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典韦低着头用手捂住脸,样子十分奇怪。
这个时候李通转头刚好看到典韦双手捂住脸,不由问道:“典韦兄弟,你为什么捂住脸?”他有些疑惑地看向林若,希望能在林若的表情上找到答案。
看到典韦扭捏的样子,林若当下像个孩子一样笑翻过去了,他躺在地上拍着桌子说道:“哈哈,哈哈小点点,你竟然也会像女子一样捂住脸?哈哈你也会害羞?会脸红?哈哈不行了。”
典韦被林若笑得有些恼羞成怒了,当下把手从脸上放下来,将脸凑过去让李通看,气急败坏地说道:“看吧!看吧不就是脸上有几只乌龟吗?我的脸那么黑,你们看得到吗?看得到吗?”
典韦这个样子,让本来不笑的李通,也忍不住了,他捂嘴转过身笑了起来。
典韦见李通笑,自己也忍不住傻笑了。
好一会,林若才停止笑声,站起来,走到典韦的身边,一副严肃的样子,很郑重地拍了拍典韦的肩膀说道:“小点点,你去把脸上的乌龟洗干净吧!”
典韦一听林若答应让自己将脸上的乌龟洗掉,当下高兴抱拳说道:“是!”李通看着典韦如同一个孩子一样笑着离开了,心里不知不觉地想到,这个林若果然是一个妙人,每次来看望他,总是能让人一时间忘记了尘世间所有的烦恼。
“先生,我来这里,是有事情要和先生说的。”李通这个时候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正事,当下抱拳施礼说道。
“次元,请坐。”林若当下伸手请李通坐下来笑着说道。
“这是曹公今日派人送来的书信,先生请看。”李通从袖袋里拿出三封信递给林若说道。这两封信,一封是戏志才专门写给林若的,另外一封就是曹操写给李通的,让李通赶紧运粮草的,还有一封就是曹操写给林若的,信中恳求林若能来帮忙的。
林若拿过信,首先打开的是戏志才的来信,林若小心地展开信纸认真地看了起来,他的脸色十分难看,李通看到林若几乎有些站立不稳的样子,差点想伸手扶他,却听到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志才,你何苦如此呢!”他将手中的信放了下来,接下来读其他两封信。从信上,林若得知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那便是戏志才已经去世了,曹操在寿张附近的盘蛇口,被黄焕用疲军之术弄得焦头烂额,还被人借着雷雨天气趁夜劫了粮草。
“次元,如今曹公被困寿张,志才又去世了。我马上和典韦去寿张。粮草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林若说完将手中的信放好,立刻站起来吩咐丫鬟收拾自己的东西。
“先生,路上小心。”
“你也尽快准备好粮草,曹公的粮草被劫,只怕所剩粮草不多了。”
“恩。”
送走李通后,林若将门关上了。
其实刚才林若拿过李通递上的信打开来看,里面竟然有戏志才的亲笔,他不由愣住了。往下看内容,林若一时之间觉得犹如五雷轰顶,几乎站不稳了,还好他及时调整了心态,努力不让人看出他吃惊和悲伤。
待李通走后,林若再一次将信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个遍。
“言心:待你见到此信的时候,为兄多半不在人世了。为兄蒙曹公的知遇之恩,还没有来得及报答,便撒手离去,确实愧为人臣。如今反贼在以张月为首的贼众纠集了百万余人,更兼有军师黄明理的智谋,而主公兵少将寡,十分危急。望弟能看在结义之情,能替为兄完成未尽之事,解主公之困。为兄再次多谢贤弟了。
贤弟上次和黄明理交手,当知此人的手段高明,因此为兄不必多言,望贤弟千万小心。莫要中了其的毒计。
为兄深知贤弟不喜主公,然主公却是一个爱才如渴,知人善任的明主,贤弟得其主,当可尽贤弟胸中所学。贤弟又何苦离去?愚兄言尽于此,望弟珍重。
另将飞儿托付于贤弟,若犬子可教便教之,若是不可教,便随他而去吧!
兄志才。”
林若看着信,泪水不由地滑落下来了,他心中极其苦闷,当下拿着剑在屋里乱砍一通,将内心的悲伤和不快发泄出来。他的脸黑得像快下雨的天,出手也十分的重。
砍了好一会,他累了,瘫坐在地上,眼泪不由地滑落在地上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叩门的声音,一个丫鬟的声音轻轻地从门外传来:“林先生,你的行礼收拾好了。”
“恩。你先下去吧!”林若回过神来怅然地说道。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典韦的声音,他应该也听到林若屋子里的不正常响声,有些担心说道:“公子,你你你没事吧?”
林若地站起来,走过去打开门,便看到典韦一脸担心地立在门口。林若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说道:“我很好。小点点,你去收拾一下,我们马上赶往寿张。”
林若与典韦离开东郡后,林若便对典韦说道:“子孝,你将我这些东西先带回江陵,记得千万不要再回东郡了。”
林若指着马车上的那些东西对典韦说道,这些东西是林若的行李。
典韦疑惑地看向林若问道:“公子,你要一个人去寿张?俺也要和你一起去!”
“这次我去寿张,平了黄巾军后,便要离开曹营了,曹操这个人又岂会让我轻易离开,你若不提前回江陵,跟随我去曹营,到时候,我走得了,你未必走得了。”林若便将实话告诉典韦,谁让典韦身材和长相这样独一无二呢?想易容改装都难。
“俺要走,谁敢拦俺,俺就一戟刺死他。”典韦一听马上激动地说道。
“你这黑厮,可还记得当初立誓跟随我的时候说过的话?”林若当下火大了,马上说道。他就是害怕典韦在曹营大开杀戒,到时候就算他能离开,只怕也会引起很大的动静,死伤无数,典韦又岂能全身而退?
“俺俺说什么了?”典韦想了一会问道。
“你说过,会听我的话的,无论我说什么,你都听。”
典韦这个时候脸红了,当下说道:“俺记得了,当时俺说过了,公子你让俺往东,俺绝不会往西,让俺磨豆子,俺绝不会筛米可是俺有些担心公子你个人的安危。”
“我不会有事的。你回江陵去,我保证,今年八月的丰收节我绝对会在江陵度过。恩?!”
“俺知道了。俺听公子的话就是了。”
送走了典韦,林若觉得松了一口气。如今他在曹营可以算得上是无牵无挂了,那来其自如,曹操也奈何不了他了。想到这里,林若不由觉得黯然,戏志才的死,让林若很心痛,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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