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由他替补拍摄的项链广告在网上一炮走红后,公司里接的摄影单比平时多了很多,也不断地有品牌方向他投出橄榄枝,想要和他合作。
之前谢南观更喜欢摄影,因此拒绝了不少。但最近因为太想忙起来,在征得公司的同意后,接了部分的品牌代言。
其中一个品牌代言在之前就多次提出要同他合作,但都被他拒绝。被拒绝后,品牌方就提出代言费加价等各种福利。
是享誉国内外的高定礼服品牌,谢南观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找他一个在娱乐圈无名无分的人去代言,明明找其他明星效果会更好。
可品牌方那边却说看中了谢南观潜在的资质,如果好好挖掘,一定会大放异彩。
谢南观不信娱乐圈的这些鬼话,但介于上次的拍摄过程中他确实很投入,而且服装品牌这边给的代言费也很高,考虑了一会儿后,他就接下来了。
签了合同后,还没拍摄,代言费就一股脑地打进了他的卡里,还比约好的费用多出了一倍。
谢南观不知道代言圈子里的规定,疑惑他们是不是打错了钱。
那边回复说没错,这笔钱只是定金,等完成拍摄后,还会付尾款给他。
如果不是在网上确认过确实有这个品牌,他差点以为是在骗人。
拍摄定在一个月之后,之所以档期排在那么后,品牌方给出的解释是想要亲自看拍摄的老板住了院,病好出院还得等一个月之后。
初次之外,品牌方还将他们老板的微信推给了他,说是后续老板会联系他。
谢南观不理解为什么品牌方的老板会亲自到场监督,又为什么会加模特的微信。
但想了想,估计是对方注意拍摄品质,也就没怎么在意。
病房里,时薄琛半躺在床上,身后倚靠着白色的枕头,深绿色的眸子直盯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谢南观”二字。
电话在长时间的忙音后终于被接通。
“你好?”谢南观温和的声音从里边传出。
时薄琛的指尖紧了紧,眼底一片红,几欲发狂。他张了张苍白的嘴,可话在嘴边又绕了回去。
空气凝滞住,随着屏幕上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时薄琛都没有说话。
或许是等了太久,谢南观又耐心地问了一遍:“请问是哪位?”
熟悉的,温和的声音,他甚至能通过这道温柔的声音,回想起谢南观缱绻在他的怀里时,微微弯起来的惬意的笑容。
可是突然,谢南观冷漠至极的表情在他面前一晃而过。
被小猫忤逆的暴躁和焦躁瞬间充斥着他的心。
不该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他的南观应该要来看他的。
“谢南观。”他的声音喑哑。因为过敏中毒症状太严重,已经影响到了声带,他的声音很嘶哑。
说一句话,都累得大汗淋漓。
那边立刻顿住,下一秒就陷入可怕的沉寂。
如果不是通话屏幕上的时间还在跳动,时薄琛都以为对面已经挂了电话。
“谢南观。”他重复了一句,“你为什么不来看我?”
是质问的语气,他仍然高高在上,始终觉得谢南观一定会回到他的身边。
他仍然觉得,谢南观离不开他,就像他离不开谢南观一样。
所以他要质问谢南观,为什么他都过敏中毒住院了,都不过来看他。如果放在从前,谢南观早就眼眶红了一圈,心疼得他不得了。
那边却嗤笑了一声:“我为什么要过去看你?”
“因为你要担心我。”就和从前一样,要担心他,照顾他。
谢南观就应该趴伏在他的身上,哭得比他一个病人还伤心。
“时薄琛,”谢南观突然冷下声音,“我知道你海鲜过敏。是我,亲眼看着你把虾肉吃进去,等着你,确定你严重过敏后才走的。”
“时薄琛,我差点就要杀了你。所以别自作多情了,你不配。”
没有再说其他话,谢南观直接挂了电话。“嘟”的一声,没有给时薄琛任何反应的机会。
愤怒、暴躁和错愕交织在一起,盘旋上升,最终跌落,化作不甘,终于——化为紧张。
他突然意识到——
谢南观似乎真的决定要走了。
如果谢南观要他爱他,又怎么会亲眼看着他把虾吃进去导致过敏中毒?医生说,吃一整只虾对于他来说,是致命的毒药,如果不是送得及时,他很可能醒都醒不来。
他努力给谢南观找借口找理由,欺骗自己说,谢南观是不知道他海鲜过敏的,谢南观没看清那是虾肉,谢南观没注意到他吃虾肉
可是当谢南观亲口承认时,一切借口一切理由都轰然坍塌。
事实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谢南观似乎真的不爱他了。
谢南观不会再回来了。
他终于开始着急了,没了从前的从容和轻佻,真真正正地,感受到了深深的不安。
不是谢南观离不开他,而是他离不开谢南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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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很快就匆忙过去,谢南观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工作之余还和特意飞过来看他的苏辰铎吃了一顿饭,聊聊最近的生活。
苏辰铎担心他适应不了这边孤零零的生活,喝醉酒后还抱着他哭了好久。
说等他那边安排好了行程,就飞过来陪他,和他一起住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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