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灯被刚刚的疾风刮到掉在了地上,骆翊鸣把他们一一捡起来,又引了火点燃。
火烛的灯芯跳动了几下,发出了“噼啪”的爆响,随即恢复了平静,屋子里一下子明亮了起来。
骆翊鸣走到窗户边上,关了窗户,给窗户也上了锁,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窗户。
确定不会像上次一样被人吹了东西进来,他这才走到了里屋的柜子边上。
他从柜子下面翻出来一个小布包,打开布包,里面装着满满当当的,一袋一袋的,不是那药丸还能是什么?
抽出来一个袋子打开,里面的白色的药丸赫然已经变成了褐色,只是随着时候一分一秒流逝,那褐色在一点点褪去。
骆翊鸣把药丸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的时间,药丸上的褐色全部褪了干净,又变成了一颗雪白的药丸,静静的躺在桌子上。
他想了想,从口袋里取出那盒沾染了季远岁鲜血的土壤,慢慢靠近药丸。
白色的药丸有泛起了一层隐隐约约的褐色,随着时间的不短推移,颜色越来越深。
骆翊鸣皱了皱眉,拿起那褐色的药丸闻了闻,也没问出什么奇怪的味道。
“不知道这颜色不一样的药丸,功效会不会有差异。”他自言自语道。
骆翊鸣屋子里的灯亮了一宿,谁也不知道里面的人在干什么。
宝骞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轻手轻脚的收拾了院子,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夜再无其他事发生。
第二天一早,骆翊鸣没有看到宝骞,他也不在意,自己去了老地主的房间,老地主还没有起床,门口站着他的贴身家丁,也是昨天服侍老地主的。
“钱叔,我今天有点急事要出门,这个药给你,一会儿子等老爷起床了,千万给他服下了。”
骆翊鸣叫车夫备了马车,就停在村口等他。
走进了,他看见宝骞居然垂着头站在马车旁边,像是在等他。
“有什么事儿吗?”骆翊鸣走过去摸了摸拉车马的鬃毛。
宝骞垂着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摇了摇头。
“你回去吧,我出去办点事儿。”
“可是小少爷,您以前出门都带着我的。”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
最终,宝骞还是被留了下来。
马车一路颠簸着向村镇里去。
一路上车夫都犹犹豫豫的,像是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
“您想说什么?”骆翊鸣闲着无事,出了马车坐在前面,看着车夫赶车。
“那宝骞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他不会有什么坏心思的。”车夫在地主家带的也算是年长的。
“我知道,可就算他没有坏心思,犯了错也不能一笔带过。”
车夫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倒也没在说什么。
进了镇子,骆翊鸣就不让车夫跟着了,自己一个人兜兜转转在镇子里转了好几圈,这才走进了一家诊所。
诊所里没什么人,就连医生都躺在桌子后面的椅子里打盹。
这个医生叫陈远,是小少爷原来的朋友,家里是经商的,也算是户有钱人家,只是陈远不知道是为什么,对经商一窍不通,反而是医术奇好。
可又偏偏家里有钱,不用他日夜看诊。
家里人给他看了一家小诊所,他也是天天在这坐着,却是因为位置太偏和陈远本身的脾气不好,没什么人来。
他自己倒也看的开,没人来就坐在后面睡觉,也不怕诊所里的东西丢了。
按他的话说:“诊所里也就点儿药,不值几个钱,这诊所里就我最值钱,不能偷我吧?”
你还别说,前两年真有一个小偷,趁他睡觉的时候进来偷东西,进来一看,这诊所除了药多点,甚至称得上家徒四壁。
小偷也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消息,说是这家诊所的老板是一户有钱人家说公子哥儿。
兴许是实在缺钱,穷的急了,那小偷竟真的是把人绑了去。
陈远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换了地方,一看旁边,小偷拿着一把刀对着他。
这公子哥也不害怕也不恼,反过来悠悠闲闲的问小偷,啊不,现在应该被称为绑匪了。
他问绑匪说:“你是缺钱吗?你要是缺钱,我让我家里人给你送来,就当是救急穷人了。”
陈远自己一点也不着急,倒是急坏了他家里人,陈父在外经商一时半会回不来,陈母一个人在家也拿不了什么主意。
最后还是地主知道了这件事,派了人下去找。
也亏的是绑匪只想要钱,不想害命。
钱到手了,也就乖乖把陈远放了。
陈远回家的时候,竟然还是笑眯眯的。
他跟骆翊鸣说:“如果来找我的人再晚来几天,我估计我连他们家几口人住在哪儿都问出来了。”
这事儿一出,陈家就不敢放陈远一个人在诊所里了,派了家里人跟他待在诊所里。
可这小少爷偏偏还不喜欢人跟着,来诊所的家丁都让他原封不动的打发了回去。
家里人实在无奈,却也劝不动这位陈少爷,无奈之下,只得让家丁远远的待在诊所外面。
骆翊鸣这一次来,就在诊所的周围看到了好几个。
陈远在办公桌后面睡的香甜,就连骆翊鸣走到了身前都没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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