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翊鸣被影子裹住的一瞬间,一阵窒息感传来,下一秒手腕上的手链“卡啦”一声断了。
瞬间一阵头晕目眩,恢复视线的时候,映入眼帘一张放大的男人的脸。
骆翊鸣惊了一跳,伸手去推他。
“别动!”程晨的声音里夹杂着愤怒。
骆翊鸣乖乖的不动了,身子僵硬的以公主抱的姿势被程晨抱着,他这才四下环顾,他回到了那个阴暗的地下室。
此时此刻,地窖的一面墙塌了,露出来一个垂直于地面,带着凹槽的大圆盘。
店老板正在那个凹槽里挣扎,却怎么也出不来,梁夏裹着一件外衣,站在圆盘旁边转动一个转盘,好像在输入什么密码。
“你放我下来?”骆翊鸣试探的问,程晨没说话,也没放他下来,抱着他出了地下室,走回三楼的房间。
“梁夏怎么办?”骆翊鸣皱着眉继续问。
程晨把他放在床榻上,还是不说话,眸子危险的眯着。
“你怎么了?”骆翊鸣坐起来,不解的问他。
程晨垂下眼,片刻。
“你刚刚昏迷的时候,看到什么了?”
“我刚刚看见……”骆翊鸣想把见到的跟他说,话到嘴边忽然停住了,“我刚刚昏迷看见什么了?对啊,我看见什么了,我怎么……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他抬头看着程晨,茫然里带着不知所措。
程晨叹了口气,放缓了神态,“别慌没事,你先休息一会吧。”
“我怎么又晕过去了?你怎么没事?”骆翊鸣揉着太阳穴,脑子里一涨一涨的疼。
程晨拍了拍枕头示意他躺下,骆翊鸣顺从的躺下,一双温热的大手覆上他的头,指腹按压着穴位,舒缓胀痛。
骆翊鸣舒服的闭上了眼睛,“没想到你还会这手,真舒服啊。”
“店老板的迷药对我的药效不大,应该说所有药对我的药效都不大,他把我放进陶罐我就已经醒来了,本来打算搞清楚他为什么会变成那样,但是他听见你含糊说的话忽然就暴躁了,挥刀就要去砍你。我只能提前动手,无意间撞塌了那面墙,发现了那个圆盘。”程晨顿了顿,“那个圆盘,好像是一种特殊的刑具,店老板很怕那个东西,梁夏在研究那个密码,希望能从店老板嘴里问出什么东西吧。”
“梁夏?她没问题?”骆翊鸣声音慵懒的问。
“当然,她对密码和密码锁这类很精通。”程晨的声音里染上了笑意。
“你这么相信她?”
程晨只是笑,声音在骆翊鸣耳边荡开,低沉的很好听。
过了很久,梁夏回来了,带来的却不是好消息。
“程哥,人死了,什么也不说,他好像感觉不到疼痛。”梁夏阴沉着脸,周身都写满了愤怒和不甘。
程晨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着急,“辛苦,休息吧我去看看。”
骆翊鸣跟在程晨后面出了门,他摸了摸口袋里装着虫子的小瓶子,在门口站了片刻,房间里传出来细微的翻找东西的声音。
他轻轻叹了口气,轻手轻脚的立刻房间门口,进了地窖。
骆翊鸣推开地窖的门走进去,里面充斥着血腥的味道。
店老板的身体歪歪斜斜的靠在墙边,血液流失的很多,但是身上看不出伤口。
程晨蹲在地上检查尸体。骆翊鸣绕过他走到圆盘旁边,不知道是什么质地的,在昏暗的地窖里泛着银色的寒光。
他把手指轻轻的放在圆盘的凹槽上,手指间传来刺痛,他感觉到血液被吞噬,赶紧把手拿开。
“你干什么呢?啥也上手摸。”程晨带着怒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个圆盘造成的伤害好像不会留下实质性的伤口?”骆翊鸣把手指放在眼前细细观察。
“这个物质我们从来没见过,你b能不能不要这么冒失?”程晨眼睛里弥漫着一层不知名的情绪。
骆翊鸣把手指伸到他的眼前,来回晃了晃,“真的没事,没找到你这么关心我啊。”
话音未落,身后的圆盘忽然响起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像是齿轮传动的声音,程晨拉着他向地窖的出口退了两步。
骆翊鸣回头就看见那个圆盘在一点一点的转动,好像有越转越快的趋势。
“这个东西给我的感觉很不好。”程晨推着骆翊鸣出来地窖,站在地窖口往里看。
此时圆盘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加快转动了,齿轮摩擦的声音伴随着震动的声音听的人起鸡皮疙瘩。
过了十几秒中,飞速转动的圆盘开始缩小,大概缩小到成年人一个手掌那么大的时候,“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嗯?”骆翊鸣死死盯着地上的缩小了的圆盘,几次想要挪开视线都失败了。
程晨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现象,所以当骆翊鸣忽然冲进地窖的时候,他一下没抓住,眼睁睁看着骆翊鸣冲下去,停在那个圆盘前面。
他的眼睛瞪得很大,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又像被魇住了,惊惧与茫然交织的情绪让骆翊鸣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恍惚间,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滴落在圆盘上,圆盘震了一下,然后缓缓的从地面升起来,好像有意识一样落在骆翊鸣的手里。
他甚至感觉圆盘亲昵的蹭了蹭他。
直到程晨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他转动眼睛与程晨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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