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本垒(目移)。
摘自《太上洞玄灵宝天尊说救苦拔罪妙经》。
共犯
黎予感觉江珑从昨晚结束之后就下意识地躲他。
先是晚上他洗漱完,看见江珑困得眼睛眯成缝,坐在床边问:“你累不累?早点睡吧。”
他说:“你看起来比我困。”
江珑笑了一声,看起来有点心虚:“那我们早点休息。”
抱住他的时候,他也没挣扎,老老实实在他怀里窝了一夜,估计也睡着了。
可今早上他伸手一摸,身边被子里是温热的,江珑早不知道上哪去了。
黎予郁闷地坐起身,恨恨地捶枕头。
门咔哒被推开。
“黎予?”
江珑拎着保鲜袋走进来:“我还以为你要多睡会。”
黎予翻身蹦下床。
江珑今天终于换了套衣服,死时的那套人造皮肤叠好了放在床头。
“还睡吗?不睡就起来吃早饭。”
黎予的心放下了。他一边嚼糍粑一边问:“你早上起得那么早。”
“还好?我现在不需要睡觉,可能只是污染消化的副作用。”
他转了一圈:“今早耳朵和尾巴就回去了。”
熨帖妥当的白衬衫穿在他身上也赏心悦目,黎予的目标衣柜又添了一笔。
江珑坐在桌边,手指在桌子上轻点。
“李队的爱人过来了。”江珑说,“我该管她叫什么?”
“叫胡姐。”黎予说。
他说完,手在半空中停了片刻,然后把糍粑塞进嘴里咬了一口。
“胡姐?还挺巧。”
“是挺巧。”黎予说,“不过时间线对不上。”
“时间线?”
“你记得我说老李对象有个闺女吧?那是死前生的,现在她跟咱们差不多大。”
江珑嗯了一声:“确实是巧合。”
虚掩着的门被敲了敲。
黎予抬头看,起身说:“姐,你不是一直忙么,怎么过来了?进来坐。”
屋里就一把椅子,胡芷坐在黎予刚刚坐着的地方,黎予挪到床沿上和江珑排排坐。
也不怪江珑慌神,胡芷脸上总有几分笑里藏刀,像教学经验丰富的教导主任。
“这不是看你们久攻不下么。这里以前是老李的辖区,他也快退了,我正好没事,顺带来看看。”
“李队的辖区?”
胡芷点头:“他是辽清人,就是从这里调到省城的呀。”
黎予说:“是我这个徒弟不称职了。”
他鸡皮疙瘩都冒起来,接着反思是不是自己想太多。
江珑说:“您身上的香水很好闻。”
胡芷很高兴:“是嘛。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办事?”
“办事?”
黎予和江珑面面相觑。
“我们暂时没有这个打算。”江珑说,“就算要办,也会等这个案子结案之后才会考虑。毕竟要考虑的因素太多了。”
胡芷摆摆手笑道:“你们年轻人的想法我是不大懂的,到时候记得请我和老李喝喜酒就好。”
黎予讷讷点头。
胡芷走了,黎予翻着万年历,脑门冒汗。
“怎么?”
“感觉有点阴。”
江珑说:“胡姐是大鬼,阴气重也很正常。”
黎予掏出颗薄荷糖塞进嘴里,盘腿坐在床上。
江珑拍他:“洗手去。”
他去洗手,然后坐回来。
“怎么了?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这副样子?”
黎予说:“有些东西想不通。”
“说来听听?”
黎予说:“你会在什么情境下大义灭亲?”
“大义灭亲?”江珑说,“这个好像不在我的字典里。你干什么了?”
“不是我。”
黎予把糖片咬碎,带着冷意的糖粉在口中浑乱。
“我现在提出的这种推测有个节点搞不清楚,不然这个逻辑链条就不成立。”
“某人没有因为某件事而大义灭亲的理由?不是它的行为模式?”
黎予点头。
“李队是十七年前调到省里的,这个案子的经办人很有可能是他。”
“也就是说……他有可能帮狐母把这件事遮掩下去了,那么现在又有什么理由把它摆到明面上?”
“是这样。”黎予摸摸头顶,“想不通啊。他没这个立场。”
“那么我们假定这件事是李进遮掩下去的。”江珑说,“首先,他很了解你,没错吧?”
“知根知底的程度。”
“那么他属于陷害你的嫌疑人之一。”江珑说,“下一个问题,胡回海和胡回月。”
“这两个孩子,如果放在b省,你们部门要被追责,当年辽清的事情也会轻易被翻出来,是不是?”
黎予点头。
“第三个问题。他的妻儿。”
“他的养女李秋池今年二十六岁,和我同月出生,没有能力。去年一月结婚,年底生了一个女儿。”
黎予补充:“李秋池是被他收养之后才改了姓,之前在福利院长大,跟胡芷姓。胡芷偶尔会看望她。”
“你见过她?”
“我进唯处办第一年见过。本来年龄差太小,老李还是走了关系才把孩子收养到名下。”
“所以李进在她眼里就是和妈妈有交情的好心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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