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的名额，他不带你去吗？”凤重夜道。
“我师父过几日便要出门了。”提起四长老，凤源脸上闪过一抹苦涩的表情，说：“他打听到，北境那边有一种魂草，名为万灵草，能炼制溶解体内丹毒杂质的魂药，只是万灵草位于冰封雪原，那地方危机重重，诸多魂修有去无回，师尊想要替我去寻万灵草，便将请帖给我，叫我替他去赴约。”
北境多鬼怪魔障，有许多吃人的种族，魂修们很少会去北境历练，毕竟，在离沧大陆上，北境往北都是所谓的禁忌之地，传说那是魔族的故乡。
这世上，能解除丹毒杂质的魂植少之又少，可以说，丹毒杂质几乎是不可逆转的，因为这些杂质，就像是煮熟的鸡蛋一样，再想要让它们恢复成蛋液模样，不亚于起死回生之术。
万灵草在古籍之中，的确有起死回生之效。
但想要得到这种魂草，也要历经九死一生。
凤重夜表情微妙地看着凤源，道：“我有个问题。”
凤源：“什么问题？”
凤重夜：“你该不会是四长老的私生子吧？”
凤源：“……”
凤源涨红了脸，道：“你瞎说什么，少诋毁我师父。”
“那他对你可真是有够上心的。”凤重夜轻描淡写，道：“这世道，就算是亲生父子，也不见得能做到如此地步，更遑论捡来的干儿子。”
凤源沉默了，凤重夜越是这么说，他心里面就越发不是滋味儿。
他如今已经懊悔至极，尤其是当他看到凤四那满是失望的眼神时，心里面更是像针扎了一样疼，他不想师父去北境寻万灵草，可他已经没资格再提这些了。
“你就说，去不去吧。”凤源强迫自己不去多想，绷着脸说：“我是打算去买几样魂药，刚好你是魂药师，懂得比我多，你替我挑挑。”
凤重夜笑了一下，说：“源少既然诚意相邀，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不过，到时候我得带上我两个弟弟，跟你一起去。”
凤源说：“随便你。”
说完这事儿之后，凤源便扬长而去，看那背影，也还是掩盖不了此人臭屁的气质。
“凤源怎么就突然对大哥投诚了？”凤羽白关上门，回过头来问凤重夜：“他不会是在心里面，又琢磨着什么坏事儿吧？沉风屿又是个什么地方，听起来还挺厉害的，凤源有那么多认识的人，为什么偏要找大哥跟他一起去？”
凤源这态度转变太突然，凤羽白一时间不能适应。
涉及到凤重夜，这就让凤羽白不得不多想。
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他总觉得凤源来的太突兀。
“应该不是。”凤重夜若有所思，说：“他在凤家，应该没几个朋友。”
以凤明光为首的那几个人，的确总是围着凤源吹着捧着，但凤源本就不是凤家名正言顺的血脉，却和凤重华一样享受着凤家最好的资源，那些弟子肯定打心眼里不服他。
即便有巴结着他的人，也是为了从他身上讨到好处。
凤源出手大方，旁人找他借钱从来不换，凤源也不计较不在乎，俗称人傻钱多。
但如今凤源吃魂药的事情已经在凤家传开，即便有人碍于四长老的面子，当着凤源的面不敢说什么，背地里也会嘲笑他，凤源定然也是心知肚明的，索性以前的那些狐朋狗友，便一个都不找，转而找上从来不给自己面子的凤重夜。
至少这感情非常真实，那就是没有感情。
凤源发现，和凤重夜这种人打交道，才是最省心最舒服的。
凤羽白禁不住感慨道：“四长老对凤源可真好啊。”
凤重夜点点头，道：“是太好了，所以才惹得那么多人眼红。”
凤羽白说：“四长老不就他一个徒弟吗？其他人有什么可眼红的。”
凤重夜说：“四长老只收了他一个弟子，却不代表四长老只用教他一个人。四长老这一脉，还有其他分支，那些分支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拜入四长老门下，便将他们送来给四长老当挂名弟子，凤明光便是其中一位。”
凤羽白挺意外，说：”四长老不是不愿意收徒吗？”
“但有时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凤重夜笑了一下，看着凤羽白说：“四长老是凤家人，家族对长老收徒这一块，还是有要求的。”
不过，只是挂名弟子而已，凤四并不在意这些虚挂着的弟子。
“我似乎听人提起过，外界都说，四长老之所以到现在都只收凤源一个弟子，不是他不想收其他弟子，而是凤源太自私，不让四长老收徒。”凤羽白皱了皱眉头，紧接着恍然大悟，道：“难怪挺多人，都看凤源不顺眼。”
作者闲话： 感谢伊人亲亲的香蕉，感谢岚岚的瓜(づ￣3￣)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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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重夜瞧他自己想明白其中缘由，便不由得会心一笑。
凤羽白一直都想法太单纯，被凤琢光保护的太好，但凤重夜偏要让他知道人心险恶。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凤四长老这么一尊大佛放在这儿，却被一个弟子霸占，恐怕凤家对他不满的人不在少数，只是，这些人碍于凤四长老的实力，不敢在他面前表露出什么，但对他的小徒弟，可就没那么客气了。
“沉风屿是个什么地方？那里有很多珍宝吗？”凤羽白好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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