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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重夜要离开的消息,很快就通过纸鹤传到了乔木飞耳中。
乔木飞急吼吼的在凤重夜离开的必经之地等他。
“凤道友,你怎么这就要走了?”乔木飞利用纸鹤跟踪金鳞凤凰蝶,在半路将凤重夜和凤羽白给拦了下来。
凤重夜下了车,看着满目焦急一副被始乱终弃的乔木飞,有些好笑,道:“乔道友,咱们钱货两讫,我也多送了你一些魂药,你做这幅表情,倒像是我欠了你什么。”
凤羽白勾着脑袋,瞅着乔木飞,道:“乔少爷,你莫不是变了心思,瞧上我大哥了吧?”
乔木飞满脸黑线,这兄弟两个,到底都在编排他什么鬼话?
乔木飞哀嚎道:“凤道友,你可不能走啊!”
凤重夜无奈道:“我归心似箭,恐怕不能再耽搁了。”
乔木飞说:“凤道友,你这一走,谁给我疗伤啊?”
凤重夜这一走,也不知道要跑到哪儿去了,魂修世界这么大,保不准十年八年都见不到面了,乔木飞好不容易遇到个有些真本事的炼药师,哪儿舍得就让他这么走了?
凤重夜想了想,道:“乔道友,我和阿弟,在外云游多时,现在是要回家去了。”
乔木飞眼珠子转了转,道:“凤道友家中,在什么地方?”
凤重夜道:“在凤阳城下的一处小县城,不值一提,乔道友定然没有听说过。”
乔木飞眼眸中流露出几分向往之色,紧接着,他竟是直接落在了凤重夜的车子上,嬉皮笑脸说道:“凤道友既然要回家,那我不妨跟着回去看看,道上对凤道友的追杀令,到现在都还没撤下去,这一路上,多个保镖也不错。”
凤重夜:“……”
凤羽白:“……”
乔木飞虽然脸毁了,但修为可没毁,他一个堂堂入魂境巅峰的修士,放到凤家主脉都是翘楚,若是有他相护,自然能多几分威慑力和战斗力。
不过,凤重夜倒是从来没想过,乔木飞居然为了他这张脸,能做到如此地步。
凤重夜禁不住有些好笑,端详着乔木飞,道:“我倒是无所谓,只是,乔少爷平日里娇生惯养的,恐怕住不惯我们乡下。”
乔木飞摆摆手,无所谓地道:“住得惯,住得惯。”
凤重夜:“……”
凤羽白禁不住好奇说道:“乔少爷,你要是跟着我们走了,岂不是离千秋宗更远了?”
乔木飞点点头,道:“是啊。”
凤羽白说:“但白耀人在千秋宗,你舍得就这么离开他啊?”
乔木飞这般在意自己的容貌,就是因为白耀,现如今他离白耀越来越远,岂不是和自己的初衷背道而驰?
乔木飞扫了凤羽白一眼,道:“白耀那边,我暂时还是很放心的。他这人最是好色,别看平日里对柳柔极好,甚至让她压过我一头,现如今,柳柔的半张脸被毁了,不比我好看到哪儿去,白耀对她已经厌倦了,正想着要怎么摆脱她呢。”
凤重夜笑了一下,道:“柳柔那半张脸,和乔少爷恐怕脱不开干系吧?”
乔木飞笑了一笑,说道:“我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当日她花钱找人来要我的命,我不过是给对方两倍价钱,叫他们毁了柳柔的半张脸而已,相比起柳柔对我做的,我已经是手下留情,仁至义尽了。”
县门缠斗
凤重夜暗道,乔木飞果然如他所料,不是个善茬。
不过,这种睚眦必报的性子,倒是让他有几分满意。
一味忍让任人宰割的人,在魂修世界是无法生存下去的。
“不光如此,白耀现在恐怕也是头大如斗。”乔木飞露出了一丝冷笑,道:“白耀对柳柔许下承诺,要娶她进门,柳柔的哥哥柳康,可不是个善茬,他修为尚且能够压白耀一头,在宗门中也颇有势力,所以柳柔才敢在我脖子上拉屎。现如今,我倒要看看,白耀该如何收场。”
他乔木飞也不是好招惹的人,当初不和白耀计较,不过是顾忌着两家的婚约和他对白耀的感情,现如今,既然白耀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儿,乔木飞也不会再留有余地。
凤羽白很是意外,说道:“乔少爷,你不喜欢他了啊。”
乔木飞点点头,道:“谁让这个人,吃着碗里的,占着锅里的。”
最重要的是,当他将柳柔暗算自己的事情,告知白耀的时候,白耀居然一本正经地给自己说,柳柔秉性善良,做不出这等事来,让乔木飞别诬陷她。
乔木飞从那之后,便心如死灰,彻底放弃了白耀这个人渣。
乔木飞不知为何,在他生出要和白耀一刀两断的心思之后,冥冥之中感觉到有意思牵引着自己言行举止的线,就这么绷断了,他回想起自己先前所作所为,恨不得把自己给一巴掌拍死,这未免也太丢人了吧。
乔木飞现在满脑子都是治好自己的脸,虽说凤重夜给他的那些魂药,让他无法痊愈,但乔木飞把魂药拿给炼药师检查过,后者信誓旦旦说其中有天冰魂蚌珍珠粉末,这让乔木飞大为震撼感动。
那么昂贵的珍珠,凤重夜竟舍得用在给他的魂药上,这是怎样的格局?
如此一来,乔木飞更是认定了凤重夜是那个冥冥之中能救下自己的人,如今凤重夜要走,他自然要紧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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