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段时间才被迫强制发情,并没有被标记,腺体与激素一直都是紊乱的,发情期过后也没有吃过维稳的药物。最近又发生了不少事,忙得连轴转,情绪更是连接不断地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
就算是个a也难承这种接二连三的高压刺激,更别提方唐。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阮凝郁知道现在是个危急的状态,于是车停至路边,拿出军用抑制剂。
这东西放在车里就是以防出现这种情况,没想到会用在方唐身上。
军用抑制剂的效力极强,部队行军时避免某些事故时才会使用。这种剂量普通人难以承受,却可以在被eniga信息素严重影响时用来暂时缓解一下情况,也只是缓解,方唐还是需要送医。
阮凝郁将笔状的针剂拧开,冷静地扎在方唐手臂上。
一针下去,方唐的高热很快恢复至常温,阮凝郁松了口气,却也没松多久,方唐受副作用影响,又继续发冷瑟缩,手脚更是凉得像块冰。
鲜少会有这种情况,阮凝郁慌张地摸摸方唐的额头,这才反应过来,从前自己使用的剂量,对于方唐来说过大了。
阮凝郁低下头,一手抚着方糖的额头,另一手接起电话。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怔了怔,松了口气。
冷静道,“魏总。”
“喂,”电话那边的人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没有那种刻意放缓、刻意去让自己沉稳温和的感觉了,隐隐透露着极a的压迫感,“人联系上了吗,找到了没有。”
阮凝郁有些惊讶,但没有表现出来,“…抱歉,没及时和你联系。方唐被我接出来了,你现在——”
“他出什么事了。”
当时阮凝郁联系不上方唐,他所处的环境也没办法让他冷静想办法,慌乱时就打了魏承铭的电话,可惜没说两句,被迫挂断了。
挂断前他这边的动静估计是被听见了,阮凝郁心下了然,但现在来不及仔细解释,只说,“别着急,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过小糖这会情况确实不太好,要是方便的话,来一趟市医院。”
电话那边沉默了半晌,很快,男人沉声道,“知道了,我现在就去。”
魏承铭接到电话之后很快赶来医院,满脸阴沉,在方唐病房门口,看到了极其萎靡的阮凝郁。
“他撞上宗升了?”魏承铭问。
其实也不用问,来的路上他就猜出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嗯。”阮凝郁整个人缩在椅子上,疲惫又愧疚,无力地说,“也不能说撞上,是我没注意好,让他闻到了我身上……宗升留下来的味道。抱歉。”
“不是你的错。”
“魏先生。”阮凝郁起身,“医生说他现在必须被标记。”
魏承铭沉默不语地看着他。
“临时标记也可以。”阮凝郁说,“我看得出来,小糖很喜欢你。他是个好孩子,虽然看着可能……总是轻易地交了心,但绝对是个……”
“我知道。”魏承铭打断他的话,淡淡地说,“我会标记他。”
阮凝郁愣了愣,苦笑道,“也不用勉强,倒像是我在道德绑架一样。”
魏承铭站在病房门口,将手握在门把上面。“不是勉强,他这样我也有责任。”
一开门,就闻一股硝烟味,虽然并不明显,但魏承铭眉立刻皱了起来。
毕竟存在着能让alpha臣服的攻击性,再淡又能柔和到哪里去。
也可以说这已经脱离了气味的范畴,更像是一种环境,像火灾过后的山林,只遗留了这么一点,也能让他感觉烦躁不适。
方唐紧紧闭着眼,面容看上去很痛苦,身体一会儿滚烫一会儿冰凉。
想也知道,阮凝郁一定会尽他所能让方唐避开这些,出了意外,大概率是方唐自己的失误。
许久,只无奈地叹了口气。
方唐还在昏迷,他把人捧起来,撕掉oga脖子后面的阻断贴。
柔软的后颈垂枕在他手中,看起来模样乖顺极了,犹如一只随时可被拆吃入腹的小动物,毫无警惕地在虎视眈眈的捕食者面前露出自己的肚皮。
像什么不可规避的命运似的,魏承铭自嘲地笑了笑。
克制与否,暗怀的叵测与不轨都早已潜藏在心欲中,容不得忽视。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悄然滋生,迟早暴露在日光下。
屋子里闻不到一点白糖的味道。
“也不是没给过你机会。”
不止一次。
魏承铭眼中沦沉暗色,他俯下身,啣着那块白嫩的皮肤。脆弱的软肉被alpha叼在齿间厮磨,在腺体附近来回碾舐。
“嗯……”方唐似乎感知到外界的危险信号,大概是不安,发出了抗拒的嘤咛声,下意识想要躲避开,不过为时已晚。
就着粗重的呼吸,他对准oga的腺体,凶狠地咬了下去。
我也没把他怎么样
身体像是泡在温水里。
很久都没有这种……温暖又安心的感觉。
让他想起以前爸妈没离婚的时候,家里有一段时间就是这种感觉。那会儿自己还小,天天都贪玩往外面跑,在小区院子里玩到不想回家。
大概就是因为,那个时候知道家一直都会在背后的单元里,上个楼就是了,不用特意去寻。
只需要推开门就行。
金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