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小孩。”方唐撇着嘴说,“明年一毕业变成社畜,这辈子都要和咖啡捆一起,提前适应适应也好。”
阮凝郁怎么看怎么觉得方唐可爱,喜欢的不得了。
他的腺体有损伤,被整个摘除掉了,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方唐没有父母,也是个缺爱的小东西,所以有时候会把方唐当自己孩子来疼,也寄托了一点点私心与偏爱。
“好好,现在是大人。”
“店长……”
“不逗你了。”阮凝郁见他到底灰心,瞥了一眼旁边悄无声息接近过来的人,清了清嗓子,故意说,“我认识个很不错的a,要不介绍给你?”
方唐也不客气,胳膊往吧台一撑,像只饿狼一样,眼冒绿光气势汹汹地一波三连,“帅吗大吗好闻吗。”
“帅是挺帅的。”阮凝郁如实道,“大不大不太清楚,应该小不了,味道嘛……可能不太好闻,小方糖不一定喜欢啊。”
“没事,来!”方唐撸起袖子,化悲愤为性欲,兴冲冲地拿出手机,“我扫还是你推。”
这时候一股咖啡味冲到方唐鼻子里。
好奇怪,店长给他调得东西早被他喝得一滴都不剩,不会再有这么浓烈的味道传出来。
哪来的这股……
一个声音在耳变冷不丁地响起,饶有兴趣地问道。
“你要扫谁?”
想做我的情人吗。
“魏先生。”阮凝郁热热切切地打了个招呼。
“阮总。”魏承铭点点头,倒是十分有礼。
“我就是个小店长,快别这么叫了,怪难受的。”阮凝郁拍拍藏起来的小笨狗,“怎么躲起来啦,你要的大猛a,这不就来了。”
方唐想哭。
别拍他头了,阮哥能不能直接当他死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再看魏承铭感觉除了羞耻就是羞耻,上次的事真是一想就尴尬,被无情拒绝还不算,之后人家就再没理过自己。
怎么就这么巧啊!又遇见了!
“大猛a?”魏承铭听得好笑。
“阮哥……”方唐欲哭无泪地抬起头,“你说的是他啊……”
“不喜欢吗?”阮凝郁说,“我个人觉得挺帅的,别的嘛,小方糖不是体会过了吗?怎么样,满不满意。”
魏承铭也看了过来,脸上似笑非笑的,瞅着让人头皮发麻。
算了,跑。
“你们慢聊我先走了明天早八。”
方唐刚起身,就被魏承铭一把拉了回来,提醒他,“明天是周六。”
“我有作业要画。”
“你有一个周末的时间画。”
“我家里灶台没关。”
“你那灶几百年能开一次火?”
“你提醒我了,家里好像起火,我得回去看一看。”
“方唐。”魏承铭声音压低了一些。“坐下,我和你谈谈。”
方唐扭过头,看都不想看他。
谈什么谈!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你放开。”方唐说,好像真的很着急,央求,“魏总,魏大老板,魏董事长,我真有急事。”
“不。”他捏着方唐的手,力气很大,怎么挣都挣不开,从从容容道,“给我个现在非走不可的理由。”
方唐被逼得狗急跳墙,实在没办法,扭过头高贵冷艳地看着魏承铭,面无表情地说,“我拉裤子里了。”
魏承铭没想到他能来这么一句,一愣手就松放开,方唐抽回被捏痛的小臂,转身就走。
“小糖。”
阮凝郁却在吧台里叫住了他。
“阮……”
“魏先生是客人呢。”阮凝郁给魏承铭推过去杯柠檬水,“不管他有什么想说的,好歹要听听不是吗?”
方唐一脸无奈地转过来,“店长,你明明知道……”
“来吧,替我站会儿吧台,我正好要休息一下。”
方唐不情不愿地推开小矮门。
他给自己接了杯汽水,一饮而尽,杯子不轻不重地搁在台面。“说吧,什么事儿。”
“遇到你就没有一次你能是清醒的。”
“说什么呢。”方唐哼了一声,“我今天滴酒未沾,阮哥不让我喝酒了,他给我调的是气泡水。你闻到的估计是阮哥的信息素吧,我记得是酒味儿来着……”
魏承铭呵笑一声,“阮凝郁的信息素?他怎么可能有信息素。”
“怎么不可能。”方唐皱起眉,“我经常能闻到啊。”
“你闻到的是不是信息素我不确定,但是我很肯定,绝对不是阮凝郁的。”
见他说得这么信誓旦旦,方唐不解,“为什么。”
魏承铭也有些意外,阮凝郁的事,基本上圈子里没有人不知道,不过他大概明白,也看得出来,阮凝郁把这小孩保护的很好。
既然正主不说,魏承铭自然不会多嘴。
“神神秘秘的,问了又不说。”方唐不高兴地给他调酒,“你要谈得就是这个啊。”
“生气了?”魏承铭挑挑眉,“这一个月我并不在国内,所以才没有联系你。”
方唐shake的动作顿了顿,又开始咵咵晇地晃。“……哦。”
那也不至于音讯全无吧。
他特地跑过来解释的?为什么要解释。
不对啊,自己在意这个干什么。
……怪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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