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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他出去,青宁便反握住扶摇的手,急切地问道:“可是有了线索?”
扶摇忙拍着她的手背道:“你先别急。”
她将跟李退之的谈话,还有去和安堂寻人不得的事情,都一一说了出来。青宁听说自己的娘亲可能是被林春乔下药害死,不由得整张脸都涨的通红起来。
“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她回想起从前的情形,越想越是笃定,“怪不得小冬对我娘服药情况那么上心,不肯让她有半点的疏忽,原来她们早就在安胎药里做了手脚,好狠毒的心肠啊若非当日小冬露出马脚,不仅我娘性命不保,还要连累大夫人背上黑锅。林春乔,真是好阴险的算计”
她怒到极处,竟是直呼了林春乔的名字。
扶摇蹙眉道:“可惜又让她抢先一步通知了和安堂的东家,让那黑心大夫给跑了”
青宁也是恨得咬牙。
扶摇道:“我说这些,便是要告诉你一个猜测,既然林春乔和小冬合伙在四夫人的安胎药里动了手脚,保不齐这听涛阁里就留下了什么线索或痕迹。林春乔这样急着要你搬出听涛阁,说不定就是想抹灭这些罪证。”
青宁咬牙道:“我早知她不安好心,如今有了线索,我怎么肯让她得手这听涛阁,我是决意不肯搬的。”
“可惜如今听涛阁里设了灵堂,日夜有人守着,咱们也不能大张旗鼓地寻找罪证。而林春乔已经跟父亲都商量了,将云霞阁又收拾了出来,你要用什么理由才能留在听涛阁呢?”扶摇为难起来。
青宁只是一味地道:“左右不能让林春乔如愿她害死了我娘,还想抹灭罪证,哪有这样轻松”
扶摇突然压低了声音道:“且慢”
“咱们不如将计就计?”
青宁一怔,疑惑道:“如何将计就计?”
扶摇道:“眼下的情形,只要这灵堂一日不撤掉,不管是咱们还是林春乔,都没办法寻找那罪证。等灵堂撤掉之后,你就顺她的意,搬到云霞阁去,那林春乔一定急着找出罪证来抹杀掉,她就必然要进听涛阁来寻找,咱们只消在听涛阁这边留下眼线,日夜盯着,到时候抓个人赃并获,直接将她告到父亲前面去,到时候看她还有什么可以狡辩”
青宁先是双眼一亮,继而又沉郁道:“可咱们上次不是也曾讨论过,她如今娘家得势,雪华也似乎要同靖国侯府联姻,就算能证明是她害死了我娘,父亲只怕也不会将她怎么样。”
扶摇握住她的手,道:“别说丧气话,父亲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就算她娘家有个做安北都督的堂叔又如何,你瞧着父亲可是害怕权势的人?再说,咱们若真拿出来林春乔害死四夫人的证据,那她就是正经杀人的罪名,就是父亲休掉她或者报官法办,那都是理直气壮的。再者说,哼,你难道忘了我的脾气了?”
她冷冷地哼了一声,高傲地抬了一下下巴。
“你可曾见过我怕事?只要咱们有铁证在手,她林春乔就别想讨了好去”
青宁被她踌躇满志的样子给逗得笑了出来,忍不住道:“可不是,大姐是咱们府里的霸王,谁敢在你面前弄鬼。有你给我做主,我自然是不怕了。”
扶摇笑道:“一切都有我呢,你且好生休养,一定要将身子养的壮壮的,否则哪有力气跟林春乔斗呢”
青宁用力点头道:“我都听大姐的。”
扶摇摸了摸她的鬓角,柔声道:“我忘记叫厨房做些滋补的食物,你且歇息一会儿,我去厨房一趟。”
青宁道:“何不叫丫头去?”
“还是我亲自去看下放心,再者,我也得去外头瞧瞧林春乔在做什么。”
青宁点头。
扶摇便安慰了她一下,出了屋子。
云子岚正站在廊下,看着院里姹紫嫣红的花儿。
“这些都是青宁养的花。”
他回过身,见扶摇正站在他后面。
“原来青宁喜欢养花。”他笑了笑,笑容依旧如春风般和煦。
扶摇一时也觉眼前明媚起来。
她笑道:“我倒是想请你帮个忙,去安慰一下我那妹妹。只消你多冲她笑几次,她心里的烦恼一定就能消退不少了。”
云子岚挑了挑眉,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失笑道:“原来长得好看,还有这样的用处。”
扶摇哭笑不得道:“原来你也有自恋的时候。”
自恋?云子岚又挑了一下眉,似乎对这次词感到很新鲜。
“我倒不是跟你开玩笑,她这会儿心绪乱的很,若是有个人能替她开解开解,必是好的。”扶摇脸上露出恳切。
云子岚只好拱手失礼道:“小生遵命就是。”
扶摇高兴地冲他摆手,然后下了台阶往外走,快走出院子时,悄悄地回头,见云子岚已经进了屋子。
她默不作声地笑了笑。
青宁似乎对云子岚有点不一样的情愫,若是他们真的能够……说不得也是一件好事。
从后院到了前院,这会儿灵堂里没什么来吊唁的客人,林家母女也已经走了,林春乔也不在,只有几个丫头跪在灵前,冲火盆里添着纸钱。
扶摇叫了一个小丫头问了,才知道上官静方才过来,拉了林春乔去东厢商量后天出殡的事情。
她往东厢走去,刚走到窗下,就听见上官静正说到丁芷兰生下的那个婴儿。
“到底也是咱们府里头一个小公子,虽说出世就没了的,我瞧着将军也可惜得很。照着规矩已经火化了,我猜测着,依将军的心意,想让那孩子跟四夫人合葬了。”
扶摇听到这里,不禁一阵难过。
期盼已久的儿子一出生就是死婴,丁芷兰又没了,苏北岳心里头的难过恐怕不比青宁少,她只顾着安慰青宁,倒是忘了关心父亲的心情。
想到这里,她又有点自责。
此时,屋里头有人回答丁芷兰道:“三夫人想得周到,就这么办吧,奴婢且去安排着。”
扶摇吃了一惊,这并不是林春乔的声音,她抢了两步走到屋门口,见里头哪有林春乔的踪影,只有上官静和两个妇人正在商量出殡的事情。
“二夫人呢?”她问道。
上官静见她一来便问林春乔,只当她有事情,便答道:“方才将军身边的小厮来,请了二夫人去书房。”
她所说的书房自然是内书房观鱼水榭。
扶摇一听,心头便是一动,只觉得非要去看看不可。
她匆忙地跟上官静告别,步履急促地出了听涛阁,没有带一个丫头,径直往观鱼水榭走去。
到了观鱼水榭,只见房门紧闭,门外一个丫头,正坐在树荫下,百无聊赖地磕着瓜子儿,不时抬头注意四周。
扶摇想了想,便绕道走到了水榭侧面窗下。
她轻手轻脚,刚在窗下找了地方站住,就听见屋里头林春乔尖锐的声音。
“姓苏的你别忘了,当初是谁在朝堂上帮你说话你可别忘恩负义”
正文 115、他要走了
115、他要走了
扶摇吃惊地捂住了嘴巴,差点在窗台下发出了动静。
她从来没有想到,在将军府里,居然有人敢对苏北岳这样讲话。
林春乔今天是吃了豹子胆了。
“当初你将那两个权贵子弟开除军籍,得罪的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是大盛第一豪门司马家你以为凭你那么一点军功,就可以为所欲为么?要不是我堂叔在朝堂上为你说话,你以为司马家会善罢甘休,你以为皇上会不闻不问?”
林春乔理直气壮地质问着苏北岳。
扶摇又惊又疑地皱起了眉头,林春乔说的两个权贵子弟,莫非是那两个因打架斗殴而被开除军籍的两个副将,原来这两人竟跟司马家有关系。那个盘踞大盛国北方草原的大豪门,在朝堂上自然拥有极大的影响力,原来苏北岳竟因开除了两个权贵子弟而曾受到过责难?
她在外面怀疑的时候,屋里的苏北岳显然也不是任由林春乔发飙的人。
“放你屁”苏北岳常年带兵的人,果然一出口就是最粗鲁的问候语。
“老子能坐镇东南水军,靠的是赫赫军功。那两人跟司马家有关系又如何?只要是犯了军法,老子就敢处置他娘的皇上不追究,那是因为天威明鉴,跟你的堂叔又有毛的关系”
林春乔尖叫:“姓苏的你不要忘恩负义”
扶摇在窗外,几乎都能想象出她气得跳脚的模样。
哗啦一声,似乎是苏北岳将书桌上的东西扫到了地上。
“你在跟谁大呼小叫,反了你了”
苏北岳大怒,将桌子拍得山响。
屋内沉默了一下,似乎是林春乔被吓了一跳。
慢慢地,若有似无的啜泣声,在屋里响起。
扶摇蹙眉,是林春乔在哭?
“当年你不过是个刚从了军的小兵,立得两场军功,才得了个副将。我爹看中你是个人物,不顾乱世,将我嫁给你。我原是大家的千金,嫁给你难道还委屈了你不成,就这样也不是正妻,只做了你的妾氏。十五年来,我何尝不是尽心尽力,可曾有半分对不起你?如今不过是有人风言风语了几句,你就怀疑起我来,我可是那样的阴狠之人?就算与丁芷兰不和,但两条人命,怎么能随便就诬赖到我头上来?若是叫这样一盆污水泼在头上,我就是死了也没了清白的名声……”
林春乔说到这里,便呜呜咽咽,哽咽起来。
扶摇在窗外听得摇头,这女人的手段真是太多了。
苏北岳似乎也被她哭得心烦,他这样的大男子,倒是不怕来硬的,只怕女人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
“你哭什么家里办着丧事,还嫌不够晦气的叫人听见了,你这二夫人还有什么脸面。”
林春乔冷笑道:“将军这话倒是好笑。自打拜水节那天,我这二夫人还有什么脸面。那苏扶摇对我横眉冷目,何曾有过半分尊敬。那宋梨花和上官静,分了我的权去,又何曾有半分热情。如今为着家里的丧事,我忙前忙后,不仅落不到一个苦劳,竟还有小人这样地诋毁中伤。将军若是公正,就拿出证据来,咱们当面锣对面鼓地说清楚我倒要问问,明明那小冬是听涛阁里的丫头,是她害死了丁芷兰和未出世的小公子,怎么就能赖到我的头上来”
听到这里,扶摇才算猜出一个大概来。
想必苏北岳也怀疑是林春乔害死了丁芷兰,叫她过来是为了套话,哪知林春乔也机警得很,不仅否认,还扯出了堂叔林博明做靠山,结果反而惹得苏北岳发了怒。她见威慑不成,便又换了苦肉计来。
她叹口气,父亲苏北岳是一家之主,才敢这样当面质问林春乔,但是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林春乔竟也就成了滚刀肉。
果然苏北岳被她这样一哭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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