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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英雄出草莽,苏北岳一身的武艺,注定不会做一个普通人。
这片大陆,原本中原混乱,多国割据,海外扶风国犯境,大肆屠戮百姓,抢占财物,同时又逢各处洪灾,民不聊生,各国猜忌,难以一心,以致倭寇愈发猖狂。
有慕氏一族拉起义旗,以“攘外必先安内”之名,整合中原乱局,统一天下,定国号为盛,建立如今的大盛王朝,开国皇帝慕启明为盛始祖,在位时年号立业。
立业二年,始祖开始全国征兵,立志全面驱逐扶风倭寇。
当时,在宋家村的苏北岳,就遇到了这个征兵的机会。
苏北岳和宋老三决定去从军,真男人就该保家卫国。
好男儿志在四方,宋梨花虽然是一介村妇,却并不短见,她什么也没说,一力支持丈夫去开创事业,临行前只有一件事,当时她已经身怀有孕,便问丈夫将来孩子以何为名。
苏北岳有言,无论男女,以扶摇为名。
扶摇直上九万里,寓意前程似锦。
苏北岳走后,宋梨花历经十月怀胎,生下一个女儿,就是带着前世记忆投胎而来的苏扶摇。
这就是苏扶摇关于父亲苏北岳的全部认知,就好像是在上辈子曾经听过的演义小说《薛仁贵征东》。就算在平行时空,中原乱世,也仍然不缺乏这样的传奇。
而今天,她又从宋老三口中,认识到了父亲的另一面。
李世民打高丽打了十几年,民国抗日抗了八年,战争的局势是永远不能估量的。
大盛的抗倭战争,经历了两代帝王。直到始祖驾崩,立业七年,抗倭战争仍然形势严峻。大盛的第二任皇帝慕止戈继位,定年号天运,继承先帝遗愿,立志驱逐倭寇,光复中原。
直到今年,天运十一年,抗倭战争才全面胜利,历时十五年。
这十五年,对于宋老三和苏北岳来说,就是一场场的血战。
宋老三跟着苏北岳一起从军,他们入伍之后,跟随大军辗转东南,与倭寇浴血奋战,历经大小战役。据他所说,苏北岳本事大,军功升得极快,从军不久就做了小军官,后来又凭着军功一路升上去,最后已经成了统领东南大军的高等军官。
今年春,倭寇从东南沿海全面败退,只剩下几个小岛还占据着,历时十五年的抗倭战争终于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
苏北岳作为战争中涌现出来的优秀将领,凭着卓越的军功和在军队中过人的威望,由当今皇帝授予大将军之衔,封平海将军,留守东南门户桐城,统帅东南水军,守护沿海疆域。
宋老三一直跟随苏北岳作战,也积累了许多军功,原本是校尉之职,但是战争也给他留下了重大的创伤,如今瞧着威武,其实只是一个空壳子,再难上战场了。
此次他回到宋家村,一方面是荣归故里,衣锦还乡,另一方面也是受朝廷委任,在本县担任官职。
他是军人出身,不喜欢摆排场,这次回乡,除了他本人,还有十个一起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们的家乡也在邻近县。
只不过到了县城之后,因交接需要,那十个人都留在了县里,只有宋老三离家最近,单独先回家来探望妻儿。
他来见宋梨花,是带来了苏北岳的一封亲笔信,一方面是跟宋梨花说明苏家目前的境况,一方面他如今是东南水军统领,驻守桐城,将军府也在桐城,他要宋梨花带着苏扶摇,到桐城去与他团聚。
宋老三将信交到宋梨花手里的时候,宋梨花已经是热泪盈眶,及至看到丈夫熟悉的笔迹,终于忍不住,泣不成声。
苏扶摇知道母亲识字,还是当年父亲亲自教导,如今看到丈夫的音讯,睹物思人,自然是心潮澎湃。
“扶摇,你来看,这就是你爹的笔迹。”
宋梨花拉着她的手,把书信往她面前伸。
苏扶摇捏住信纸看起来,字里行间果然都透出一种军人铁血的风采和气概,尤其这些字迹,铁画银钩,力透纸背。
看着看着,一个粗豪刚强的军人形象跃然纸上,扶摇莫名地,竟也对这个素未谋面的父亲,产生了期待。
“娘,爹让我们去桐城。”
宋梨花止住了哭声,抹掉泪水,点头道:“是,你爹如今在桐城做将军,不可轻易离开驻地,我们母女自当前去与他团聚。”
苏扶摇动了动嘴唇,想说点什么,但一想到旁边还有宋老三这个外人在,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
宋老三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态变化,只是因宋梨花的动情而感慨。
苏北岳走了十五年,她就在这个贫寒的家里守了十五年,独自将女儿抚养成人,母女两个不知经历了多少苦辣辛酸。
十五年,多少岁月悠悠,若是老天不作美,早已生死两茫茫。
幸而苏北岳吉人天相,如今威震四海,身居高位,宋梨花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大嫂若要去桐城,路途何止万里,少不了跋山涉水,历经艰辛了。”
宋梨花此时已经收拾完情绪,只有眼睛还略微红肿,她说道:“你苏大哥打十五年的仗,岂是艰辛二字可以概括,我们母女如今不过是远行万里罢了,又哪里比得上他生死难测。”
宋老三点点头,宋梨花虽是一介弱女,身上却有种叫人佩服的韧劲和坚强。
“既然如此,兄弟唯有祝大嫂和侄女一路顺风。不知大嫂准备何日启程?”
宋梨花这时却犯了难。
宋强一位她是故土难离,便不高兴道:“大嫂还在犹豫什么?我看你们母女生活甚是清贫,并无值钱家产;何况那宋强付翠花如此逼迫你们,邻里竟没有一人站出来说公道话,可见人情淡薄,这地方纵然是家乡,也没什么好留恋的。再说,如今苏大哥在桐城做大将军,你们母女过去,立即就是最富贵的太太小姐,锦衣玉食,跟这里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宋梨花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她也有为难的地方,当着宋强的面却不好开口。她是个小心谨慎的人,深怕一句话说的不对,让对方多心。
扶摇早猜到母亲所想,却对她的担忧不以为然,开口就道:“三叔,启程不过是两个字,可是对我们来说,却千难万难。你想,路途既然如此遥远,行程所需费用一定不小,我和娘总不能靠着两条腿走过去,马车没有,牛车也该有一辆吧。可你方才也看到了,我们还欠着宋强家两贯钱呢,哪里还有余钱做路费。我娘,是为这个发愁呢。”
宋强猛地一拍脑门道:“瞧我,竟把这个忘记了!”
他从随身的褡裢里掏出薄薄的几张纸,递到宋梨花面前道:“大嫂,这是大哥让我带给你的二百两银票,一来安家,二来做路费。”
宋梨花顿时的瞪大了眼睛。
她这辈子,别说银票了,就是大额的银子都没见过。
二百两,她跟扶摇两人,什么活不干,光吃吃喝喝,可以过好几年了。
苏北岳他,真的做了大官了,竟然这么有钱!
宋强见宋梨花只是瞪眼,却不接手,也猜到了一些,便又转手递给苏扶摇。
扶摇只拿了上面的两张,剩下一部分还在宋强手里。
她笑道:“三叔,这银票是好东西,携带方便,可我们母女出门在外,总不能每次都拿银票去付账吧,一来店家找零麻烦,二来也需忌讳财不露白。我看,还是这样吧,三叔既要在县城公干,不如带着银票回去,一部分兑换成散碎银两,然后再替我们雇一辆马车。”
宋强见她小小年纪,考虑事情却十分周详,不由暗暗点头,真是虎父无犬女。
“好,既然大侄女信得过你三叔,这事儿三叔就替你办了,除了马车,再给你找一个老实稳妥的车夫。”
宋强收起银票,又揣回褡裢里。
正文 5、牛屎管饱
苏扶摇三下五除二,就跟宋老三定下了启程的事情。
宋梨花却还觉得有点恍惚。
“这,这就要走?”
苏扶摇笑道:“娘,这还有什么要考虑的,爹既然在桐城定了居,咱们自然要过去团聚。我可是打出生到现在,都还没见过爹的样子呢。”
一说这话,宋梨花两只眼睛就有点红了,握住了扶摇的手,道:“说得对,我们要快点去桐城才行。”
苏扶摇用力点头。
宋梨花又转过脸来对宋老三道:“老三兄弟,多亏你带了好消息回来,家里穷,也没什么好谢的,不如你就留下吃顿便饭吧。”
宋老三大笑道:“我和苏大哥情同手足,说什么谢不谢的,太见外了。况且,大嫂的手艺这么好,我在外面打仗的时候,可是常常想起来就流口水呢。”
宋梨花和苏扶摇都笑起来。
“好,我这就做饭去!”
本来午饭已经做好了,可是出了这么一连串事情,饭菜早就凉了,而且现在多了一个宋老三,不多做几个菜的话,也不够吃了,所以她干脆打算重新做。
宋老三便说要先回家看看妻儿,接她们过来,大家聚在一起,算是吃个两家的团圆饭。宋梨花自是欣然同意。
三人刚站起身来,院子里就响起了马蹄声。
“三哥!三哥可在?”
听到这个声音,宋老三大喜道:“哈哈,大嫂,是我那些兄弟来啦,看来这顿午饭还得要大嫂更破费了!”
宋梨花笑道:“你的兄弟也就是北岳的兄弟,自然也是我的兄弟。自家兄弟,说什么破费不破费!”
这话说得宋老三身心舒畅,三人便一起走出门来。
院子正停着十人十骑,打头是个黑脸汉子,一见宋老三,立时大喜道:“三哥果然在此!兄弟们下马!”
十个人立刻翻身下马,动作整齐划一。
宋老三上前大声道:“兄弟们来的好快!”
黑脸汉子道:“兄弟们在县城里好生无趣,都说既然三哥回家探亲,我们也应当来拜见三嫂才是,所以就托了县丞带路,来梨花村与大哥相会。不想半路上遇见一对贼夫妻拖着三哥的坐骑,不知怎么被他们偷去的,兄弟们就把他们都拿下了。县丞打听到三哥并未回家,而是来了将军旧居,所以兄弟们也一并前来。”
宋老三一听就知道那对贼夫妻是宋强和付翠花夫妇两个,也不去理会,只拉住黑脸汉子的手道:“来,我先为你们介绍将军的夫人。”
他拉着这一帮汉子走到宋梨花面前道:“大嫂,这些就是与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他挨个介绍这些人的名字,领头的黑脸汉子姓马,因生得黑,诨号就叫马黑子,真名已经不可考了。
宋梨花笑着与众人一一见礼,这些好汉子们对苏北岳都极为佩服崇敬,对宋梨花也非常尊重,均都单膝下跪,齐声道:“拜见将军夫人。”
这十个人个个都是棒小伙子,嗓门大,这一起说话,震得宋梨花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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