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他的话,也只是点了点头,这样的话,赤瞳也说过类似的。反正总结起来,想要好好生活,就不要惹九韶,也不要惹桑落。好在如今我对他们两个,实在都没什么太大的兴趣。
这四海八荒大千世界,我还没有玩够看够呢,实在是没什么心情去招惹那两尊大神。如今我心里记挂的,是如何吃好喝好,如何找回修为呼风唤雨,要是能找一个年轻貌美,品质优良的男青年谈个恋爱什么的,就再好不过了。
虽说我不觉得自己有多笨,可是清霄有句话说的没错,不管是桑落,还是九韶,都不是省油的灯,以我微薄之力,自然是斗不过他们的,还是躲远些才好。
“对了,君崖师兄。”眼前的孩子见我这般乖顺,沉着脸满意地朝我点了点头,我便也托腮看着他。
“叫我君崖,或者小君君,小崖崖就好了,叫师兄多见外啊。”见我盯着他,君崖很自觉地凑了过来,一把挽住我的胳膊,笑意盈盈地看着我,“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为什么师傅说他这般血流不止,是他身体的问题?”转头指了指那个笼罩在结界里的人,我十分好奇。
“这件事情,其实也是他自作自受。”君崖听到我问这个,狗腿的笑容收了起来,想了想,才继续说,“只怪他从前嘴贱,说了不该说的话,让别人一气之下,捅了他一剑。”
“你说的那个人,不会就是区区不才在下吧?”他的话才起了个头,便已经证实了我的猜想,果然这件事情和凰羽有关。
“嗯,那时你正好得了绝仙剑,日日带在身边,当初也是气急捅了他一剑,却不想,那一剑击碎了他的真身,他如今的身体,是师傅用了崆峒山上天池的水和东海深渊中白砗磲补起来的,所以如今他没有痛觉,身上受了伤,也须得这两样东西来补才行。”君崖点了点头,说完,仿佛想安慰我一般,又接了一句,“其实这样挺好,打起架来都不痛,我可羡慕得紧呢。”
“那柄绝仙剑还在崆峒山云霄洞里,帝君若是羡慕,不如让上神也捅你一剑,再用白砗磲为你补起来,如何?”我俩正说话,却又有一个声音插了进来,一身玄衣的年轻男子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他手里提着一个锦袋,在发现桑落没在房内时,本是想折身就走的,却在听到君崖的话之后,又顿住了步子,转头看着我俩。
“不过是句玩笑话,玄玉师弟何必当真。”被他堵了这么一句,君崖沉下了脸,却也不好发作,只是闷声说了一句。
“绝仙剑由地火炼就,中剑者不管是仙是魔,都要遭受烈火焚心之苦。即便是九韶有错在先,可是凰羽上神也可以去天帝前,去凤帝前,去师傅跟前理论,又何必负气动手。你可知,这三百年来,九韶每日在经受什么样的痛苦?”这一次,玄玉的目光没有落在君崖身上,那些话,句句指向我,他一双狭长的眼睛盯着我,眼中泛着冷光。
我被他看得心虚,清了清嗓子,又低头看了看睡在床上的九韶。两相比较起来,似乎他真是比我惨很多。于是,我点了点头,对玄玉的话表示赞同:“师弟说得有道理,当年怪我年轻气盛,出手太重,如今我痛定思痛,定然不会再这般鲁莽行事了。”
“你这话,在初阳殿上说过也不下百遍了吧,玄玉只求上神能放过九韶,你跳诛仙台之后,他顶着重伤,将你的魂魄寻了回来,也算是与上神两清了。日后,还请上神离九韶远些。”玄玉眯着眼睛说完,也不再理会我,转身便朝外走。
我坐在那里,心里想着,想来这玄玉一定是九韶的好基友,才这般护着九韶。不过,即便是他不警告我,我也是真心打算离九韶远点的。
“你给我站住!”我还在想着他的话,却听得身边的君崖冷声说道,他手一扬,桌旁一柄长剑出鞘,一瞬便飞落到了玄玉跟前,直直插在地上,阻住了玄玉的脚步。
“你说九韶与她两清了?你以为,被捅了一剑,去寻个魂魄就两清了?当初若不是他诓凰羽去魔界盗九黎草,凰羽怎会为了送草,遣走护体的火凤凰,因而落入魔君手里。”
君崖的面色阴沉的可怕,看得我一愣:“若不是凰羽落入魔君手里,他又不愿意去救,我们麒麟一族何至于灭族,我又何至于成如今这般模样?玄玉星君,你说,这些债,要怎么算?这九韶便是跳千百次诛仙台,也是注定不能与凰羽,不能与我麒麟一族两清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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