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斯睁大眼睛,蓝色的瞳仁像是宝石一般,因为喝了酒染了些湿润的水意,更漂亮了。
池钰的眼神微不可察的闪躲了下。
在很早之前他就发现麦克斯的性格真的很像宋言酌。
像没撕开那层伪装的宋言酌。
池钰一直觉得自己喜欢的就是这种纯澈明亮的人,像是再暗沉的地方都能被照的亮堂。
但他很确定,自己不喜欢麦克斯。
一年多的时间,他都不喜欢麦克斯。
麦克斯抓着池钰的胳膊,三两秒就忘了池钰偏心的事情,把头搭在他的肩膀上笑:“但是我原谅你了,谁让你长得这么漂亮呢,漂亮的人在我这里拥有特权。”
池钰垂眸去看麦克斯,带着点笑去扯他。
没等池钰推开麦克斯,包厢的门就大力的推开。
宋言酌一身黑,露出的脖颈处玫瑰藤蔓蜿蜒,他死死的盯着池钰,眼里裹挟着滔天的戾气,嗓音似冰锥落在寒风里:“哥哥,很晚了,该回家了。”
池钰,你真的让我耐心全无了
池钰抬眸,眸色漆黑,顿了一下,他慢悠悠的起身,对着唯一清醒的沈谭道:“我先回去了。”
池钰走到宋言酌旁边,看都没看他一眼。
宋言酌被忽略了个彻底,抓住池钰的手腕把他从门边拉回来,扯出一抹森然的笑:“就这样告别吗?不该好好的跟你的朋友们说声再见吗?毕竟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你都不会在有机会跟他们见面了。”
池钰嗓音清冽:“有没有机会,不是你说了算。”
池钰这句话落下,把宋言酌的理智撕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池钰,你真的不长记性。”宋言酌勾着池钰的腰,就带着他走。
alpha 的对oga 天然的压制,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林森混沌着脑袋,见状就要去追,余肖拦在门口:“你该担心担心你自己。”
说罢,余肖把视线落在沈谭身上,讥诮开口:“我要是没记错,你喜欢的是池钰吧。”
沈谭被方才宋言酌的戾气惊到,现在看着余肖把林森箍在怀里,脸色泛出白:“你们……”
宋言酌半搂半抱把池钰带回御景湾,冷着的一张脸是毫不掩饰的怒意。
如今没了外人,他没有任何顾忌,没有停顿的朝着二楼走去。
宋言酌很急躁,池钰喝了点酒,酒意上涌,被他拉的踉跄,有些狼狈。
一个暴怒中的alpha 不是一个oga 可以抗衡的。
池钰没有一般的oga 那么柔弱,甚至连普通的alpha 都没办法压制他。
但是宋言酌是和他一样的等级。
池钰很清楚,如果宋言酌想,他连一个巴掌都打不到他脸上。
“宋言酌,放手!你松开我!”池钰冷着脸去挣扎,但无异于蚍蜉撼树。
池钰讨厌极了这种被掌控的无力感。
进了卧室,宋言酌甚至等不到上床,急不可耐的把池钰压在门上去亲他的唇,揉捏他的腺体,撕扯他的衣服,像是发情的野兽。
啪的一声,池钰用力推开宋言酌,然后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寒声问:“清醒了吗?”
脸颊上有些木木的痛,宋言酌用舌尖顶着腮,缓缓的转过被打偏的头。
池钰合上被撕坏的衣服,嘲弄道:“装不下去了是吗?”
“装?”宋言酌重复着池钰的话。
“装成以前的样子,强迫我住在御景湾,宋言酌,我真的不想陪你玩什么时光倒流的把戏。”
池钰的阻隔贴被宋言酌撕掉了,腺体缓缓散出玫瑰甜香。
宋言酌面无表情:“原来这一个多月,你都觉得我在装。”
“你是什么样的人,你我心知肚明。”池钰重重的扯下衬衫上的碧色纽扣砸在宋言酌身上:“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宋言酌看似变成以前的样子,不干涉他的交友,不限制他的外出,说话娇娇软软,缠着他在他怀里撒娇。
可骨子里的东西变不了。
他的每一次外出都被宋言酌掌控。
池钰庆幸自己是个演员,对于这些东西很敏感,敏感到在第一次穿这些衣服时就能看出定位器。
每一件都是。
池钰至今都无法否认,他曾经为宋言酌着迷。
所以他现在越是觉得痛苦。
宋言酌的所作所为,像是一把血淋淋的刀片,剥开皮肉,痛斥他的愚蠢。
宋言酌怔怔的看着池钰突然笑了,眉眼弯成了半轮月:“被你发现了啊。”
“你既然知道我在装干嘛还要惹我生气呢?为什么不换个角度想想,我现在只是想知道你每时每刻在哪里罢了,比起上辈子已经好很多了不是吗?”
池钰出国一年,耗尽了他所有的耐心。
宋言酌觉得自己现在的脾气真的好了很多,他只是想每时每刻知道池钰在什么地方罢了,他又没有继续囚禁池钰。
宋言酌无法形容今天推门而入看到的场景,那个洋鬼子的头搭在池钰肩膀上,像是撒娇求欢的狗。
池钰的手落在那头金色的头发上,低垂的眉眼都很温柔。
像极了池钰曾经看他的样子。
宋言酌觉得自己已经好了,这一个多月他已经很努力的在让池钰过正常的生活了,他很努力的克制自己以一个正常人的心态在跟池钰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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