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酌。”池钰轻声喊,他看着宋言酌身上裁剪得体的白色西装,胸口佩戴着猩红玫瑰。
池钰放在口袋中的手略微紧握,眼眶有些热。
宋言酌太紧张,紧张到他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池钰长裤上的灰尘,也没有注意到他冷漠的神色,他走到池钰面前,单膝下跪,拿着一个冰块的里面嵌着玫瑰的盒子,缓缓打开。
一枚铂金的戒指安静的躺着。
奇特的造型,像是紧密的鱼骨围成的圈,又像是一片松叶围绕而成的戒。
宋言酌抬起头,仰望着池钰,认真到近乎虔诚。
“池钰,第一次闻到你信息素的那一年,我种了很多玫瑰,可是玫瑰有花期,衰败那天我哭了很久,后来你不许我种玫瑰。”
“我知道你是不愿看我哭。”
“可是多年来我始终记得一庭院玫瑰凋零之时的恐惧。”
“现在玫瑰被冰封,而我愿日日伏于冰前,虔诚祈祷爱永不凋零。”
宋言酌的指尖开始颤,他问:“池钰,我想养一枝永不衰败的玫瑰吗”
“你愿意给我养吗?”
池钰看着戒指,听着宋言酌动人的告白,缓缓伸出手。
宋言酌眼里绽开一抹喜悦,可没等他取出戒指,手中就空了下来。
池钰攥住盛着戒指的冰盒重重的砸在地上。
冰盒顿时四分五裂,戒指被弹出去,顺着旋转楼梯滚下去。
宋言酌的手还维持着取戒指的动作,视线落在池钰冷漠脸上。
池钰从口袋里掏出匕首,对着宋言酌的掌心而去。
宋言酌的瞳孔骤然紧缩,要抽回自己的手:“哥哥!”
可池钰动作太快,匕首割开掌心,鲜红的血液滴在透明的冰块上,像是玫瑰从冰块里延伸而出。
大片的雪松香顺着血液流出,浓度越来越高,铺天盖地而来。
匕首掉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
池钰最后一点儿希望的火苗彻底熄灭。
不是噩梦。
为什么不是噩梦!
为什么要是宋言酌!!!
“为什么是你!”池钰瞠目欲裂,猛地掐住宋言酌的脖子:“为什么偏偏是你!”
“我连林森都怀疑过,都没怀疑过是你宋言酌!”
“为什么要是你宋言酌!!!”
“你也回来了是不是?!”
从宋言酌手术之后,其他事情跟上辈子的走向就不一样了,只有宋言酌回来,才会不一样。
宋言酌知道他在找雪松味,做了场局,让他以为是宋渝。
池钰双目猩红,整个人近乎癫狂的收紧自己的手:“宋言酌,我好恨你!我好恨你!!!”
为什么偏偏是宋言酌,为什么要是宋言酌!
两辈子,他就爱过宋言酌一个人。
他倾心相待的人,为他出具一份死亡证明,然后囚禁他!
“哥…哥哥……”宋言酌脸色发紫,额头上的青筋凸起,他握住池钰的手腕儿。
湿濡的血随着宋言酌的动作,染上了池钰的手腕。
“别碰我!”池钰猛地松开宋言酌,把沾了血的外套重重的砸在他身上:“太恶心了——”
宋言酌如遭雷击,上辈子池钰死前的眼神和此刻的池钰重叠。
“哥哥,别走!”宋言酌爬着想去拉池钰,嗓音颤抖而恐慌:“哥哥,我会改的,我在改……”
宋言酌去掏口袋:“哥哥,我在改,我已经在改了,不信你……”
“再说一个字,我就杀了你。”池钰捡起地上的匕首,指着膝行到他面前的宋言酌。
“哥哥……”
“别叫我!”池钰狠戾道:“你这个人,你的脸,你的声音,你的信息素,没有一处不让我恶心。”
池钰不愿再看宋言酌,转身离开,下了旋转楼梯他看到滚在地上的戒指,没有一点犹豫的从戒指上踩了过去。
“池哥,你怎么了?”林森气喘吁吁的赶过来,有些怯怯的看着池钰。
他在上面看到池钰挥刀的时候快吓死了。
余肖着急去看宋言酌,但还是先问了池钰:“池哥,阿言的信息素他可以解释了,他是因为你讨厌雪松,才不敢告……”
“白兰地alpha ,余肖,”池钰嘲弄道:“你又是什么好东西吗?”
上辈子是余肖从头到尾都知道他被囚禁,他求余肖救他出去,可是却等来余肖给宋言酌的一份死亡证明。
池钰见余肖脸色骤变,拉住林森:“走。”
林森云里雾里,回头看余肖,余肖已经朝着旋转楼梯上去了。
“池哥——”林森小心翼翼的喊。
池钰捏着匕首,一言不发。
林森就没再问,紧紧的跟在池钰身后。
余肖在楼梯上就闻到了宋言酌的信息素,他在观光电梯上的时候就觉得了不对劲。
池钰的快准狠的割开了宋言酌的掌心,是很明显知道宋言酌信息素的。
余肖看到池钰拿刀就连忙和林森一起跑下来了。
他知道情况不妙,但真看到宋言酌的时候才觉得心惊。
为什么偏偏是宋言酌
宋言酌跪伏在地上,肩膀耸动,余肖看不清他的表情。
alpha 的信息素透过血液传来,同性之间本能的排斥让余肖的腺体都有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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