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很喜欢这个本子吗?”宋言酌挥着剧本,歪头问。
“不论是比尔,还是《入梦》,没有人不向往。”
“那哥哥也是?”
池钰换好衣服,他穿了件白色的羊毛衬衫又拿了件大衣挂在臂弯才转头冲宋言酌道:“对,我很喜欢这个本子。”
池钰说完又找了个胸针戴上,虽然是私人见面,不需要穿的太过正式,但也不能失礼。
“乖乖在家等我。”
宋言酌脸上的笑在池钰离开的时候骤然消失,他窝在沙发里手里拿着池钰换下来交代他扔到洗衣机里的睡衣,放在鼻尖轻轻的嗅着。
睡衣上还残留着浅淡的信息素,玫瑰的味道。
很甜。
但是不够浓。
宋言酌把头埋进睡衣里,自从他的‘腺体被毁’他已经好久没有闻到过从池钰身上散发出的信息素了。
他只能不停的从一些池钰贴身的衣物上收集信息素。
渴望池钰……
渴望和他百分之百契合的信息素。
上辈子池钰刚刚知道他的信息素味道时是很开心的,池钰说他们是命定的爱人。
半晌,睡衣上已经闻不出任何的玫瑰香,宋言酌才把薄薄的布料捏在手中,眼眶有些猩红,像是地狱里在等待着进食的恶犬。
为了表示尊重,池钰比规定的时间早到了半个多小时,推开包厢的门一看,沈谭正在整理衣服,还在僵硬的练习微笑。
“来多久了?”池钰问。
沈谭被抓包,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也没多久。”
池钰落座,看着沈谭面前的茶已经不冒任何的热气了,想着应该是有一段时间了,最起码二十分钟。
沈谭给池钰倒了杯茶,黑色的西装妥帖,一看就是新的。
池钰接过茶盏道了声谢就没说话了。
他和沈谭本身也不是太熟悉,反倒是宋言酌和沈谭更熟一些。
宋言酌和谁好像都能聊得来。
池钰没好意思说,还有一点是因为沈谭喜欢过他,他觉得有些尴尬。
沈谭倒是没什么感觉,他还不知道那天耍酒疯被池钰看到了,以为池钰不知道他的心思,现在又只顾着紧张。
“跟你一比,我像是山里来的,你一点都不紧张。”沈谭吐槽自己。
实在是池钰太淡定了,坐在那儿跟餐风饮露的仙子似的,见的是比尔都不紧张,他当时见张导都紧张的要命。
不过沈谭想着也是,池钰这种身份,从小打交道的都是世家权贵,自然淡定的多。
池钰接收到沈谭的视线,放下了茶杯:“有点紧张的。”
“看不出来。”
“我是演员。”池钰道:“可以表演出游刃有余的样子。”
沈谭先是怔了一下,随即笑开了:“我一直以为你是不会开玩笑的那种人。”
沈谭觉得新奇又跟池钰聊了几句,方才紧张的情绪顿时散了些,还是紧张,但明显没有那么局促了,脱口说了句:“你和宋言酌在一起之后好像平易近人了些。”
沈谭刚说完就觉得不对了,又连忙摆手:“我不是说你之前不好,之前很好,真的。”
不然池钰也不会救他,只是那个时候池钰眼里都是冷的,心肠软。
现在不一样,整个人都透着热乎气。
池钰看沈谭一直解释,像是怕他生气,摇了摇头还没说话,包厢门就被打开了。
服务生弯腰之后,一个金发碧眼的老人拄着拐杖,身后跟着张导。
他放池钰出去一年池钰陪他一辈子
池钰和沈谭连忙起身相迎。
比尔穿着一身唐装,配上他的相貌莫名的有些喜感。
“漂亮的东方男孩儿。”比尔笑的和蔼地看着池钰,有些类似于怀念的情绪在眼中晕开,然后很快消散。
御景湾
宋言酌面无表情的拿着花洒在花园里浇花。
余肖伸头去看:“你这个表情让我觉得你在浇开水。”
宋言酌的手顿了些,把花洒的头一转。
“宋言酌!”余肖跳着后退,骂骂咧咧:“开个玩笑而已。”
“没事就滚。”宋言酌没看他,重新细致的浇花,动作很轻柔。
御景湾是他和池钰的家,里面的一草一木他都舍不得伤害。
余肖撇了撇嘴,从口袋里掏出个透明药剂:“呐,你要的东西。”
宋言酌这才抬头去看余肖,顿了两秒伸手接过。
余肖提醒道:“这个吃了会出现不同的症状,包括但不限于高烧,头晕,呕吐,昏迷,全凭运气了,医院那边我已经交代好了,届时他们会用腺体修复失败的原因解释你的‘病’。”
宋言酌摩挲着手中的透明药剂,视线落在上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余肖打了个哈欠:“我先走了,免得池钰回来,最近没事做昼夜颠倒的我困死了。”
宋言酌“嗯”了一声后突然冷不丁喊住余肖。
余肖茫然回头。
宋言酌沉默了一瞬,然后说:“没事,你走吧。”
余肖走了之后,宋言酌重新捏着花洒浇花。
花园里的每一朵花都被照顾到。
开在冬日里的花尤其的绚烂。
中午的时候宋言酌煎了个牛排吃完就回了房间,窝在池钰的床上,百无聊赖的拿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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