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洗完澡出来,侧着头拿着毛巾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边擦边往外头走,忽然听到大门开合的声音,他愣了一下,忙把毛巾丢在一边,小跑着下了楼。
随着他的动作,水珠被甩出,在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心跳跟着哒哒的脚步声一起乱了节奏。
客厅的灯已经被按开了,玄关处,男人披着一件黑色的羊绒大衣,弯着腰在换鞋。听到雀跃的脚步声,下意识直起身子,随后怀里多了一个温暖的人。
沐英紧紧抱着穆慎屿,抬头看了他好一会儿,终究是没忍住,仰头便吻了上去。穆慎屿眸中划过一抹诧异,冰冷的唇在接触到火热的舌尖,两个人俱是一震,呼吸也变得急促了几分。
两个人亲了好一会儿,穆慎屿捧起他的脸,手指穿过沐英湿漉漉的头发,“我回来了。”
加上今天,两个人已经差不多小半个月没有这样,在彼此清醒的状态下见过面,可以把人抱在怀里,可以亲吻和抚摸他。
“累不累。”沐英抬手抚过穆慎屿的脸,他看起来状态不是特别好,眼睛里布满红血丝,脸颊冰凉。
“有点。”穆慎屿再次低头亲了亲沐英的额头。
本来他要明天才能回来,为了提前几个小时,改了航班,转了两次飞机,坐了十几个小时,就算是铁人都有些扛不住了。
沐英拒绝了穆慎屿要给他吹头发的提议,拿着穆慎屿的浴袍把人推进了还冒着氤氲雾气的浴室里。
十几分钟后,穆慎屿洗完澡出来,沐英已经在床上躺着了,他非常自然地滚进穆慎屿怀里,耳朵贴在穆慎屿的胸膛上,就跟以往每一个听着他心跳声入眠的夜晚的姿势一样。
只是今天,实在是太开心,怎么都舍不得睡。
沐英絮絮叨叨地说着话,从中午在刘可为那里听到的一些圈内趣事,到张高远的身份。
说着说着,沐英忽然收了声,五指张开贴在他胸口,整个人借力把自己撑起来,低着头狐疑地看着穆慎屿:“怎么感觉你一点不吃惊的样子——你早就知道?”
“嗯?”
沐英盯着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心里头火星子一下烧起来了,他都跟穆慎屿说了那么多次觉得张高远不简单,穆慎屿明明什么都知道,还瞒着他!
穆慎屿一看沐英的表情就知道不太好,伸手要去抱他,沐英可不吃这一套,哼一声。
“沐沐……”
没人回应。
穆慎屿在心里叹了口气,既然这样,也只好辛苦一点,使出必杀技了。
他执起沐英的手,低头吻了吻白嫩的指尖:“沐沐要生哥哥的气了么?”
“……”沐英的脸在穆慎屿的注视下由红变白。
他有些气恼地扭过头:“你能不能别每次都这样!”
“哪样?”得寸进尺去吻他的眉心,呼吸吐在耳边,带起一阵鸡皮疙瘩。
“说不过就撒娇!”
“……嗯,这样说来也没什么不好的。”穆慎屿居然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撒娇男人最好命么。”
沐英:???你要不要再听听你在说什么东西?
沐英瞪着眼睛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想到一件事情,他从穆慎屿身上翻过去,在床头柜里翻出那个宝蓝色的丝绒盒子,递到穆慎屿面前。
“嗯?”穆慎屿不解抬眸。
“水珠,是什么意思?”沐英早就想问了,穆慎屿的西装上有水珠的单词,他的头像是一张手绘的小水珠的图片,他送给自己的胸针也是水珠的形状。
听他问起这个,穆慎屿不由得失笑。
“你等我一下。”
说着,他从床上下来。
沐英抱着被子坐在床上,过了两分钟,看到男人手里拿了什么东西进来。
展开,原来是一张画,画笔稚嫩,一看就是小孩子画的。
在画的右下角,有两个写的非常大的“沐”字。落款是十年前。
“你送给我的,你说你是沐沐,是我的小水珠。”
沐英低着头看着那画,眼眶有些热。
在不为人知的地方,有一个人,默默爱了他这么多年。
城郊有一座叫空空的会所, 这几年在b市特别有名,老板脑瓜子灵,又有点人脉, 把门槛拉得比较高, 空空是会员制, 门口立着几个凶神恶煞的保镖, 来客需要出示会员卡才能进来。
办卡的门槛也非常高, 新开卡用户需要老客户担保。并且会员年卡价格不菲, 不是一般人能消费得起的。
高消费和高门槛, 挡住了大部分寻乐子的普通人。不过某些特权阶级特别爱来空空玩。
穆慎行是这里的常客, 玩牌玩女人,空空的质量比外面的高很多。
今天穆慎行又约了他那一堆狐朋狗友出来玩。
忽然有人说了句:“阿行,你那哥怎么跟个男人搞在一起了。”
“放你的屁,我哥那脾气, 你敢造谣, 当心我哥抽死你!”穆慎行醉眼迷蒙, 倒在一个女人的胸脯上,抽着烟。
“哎!不是, 我说你另外一个,笃行实业那个。”
穆慎行勉强睁开眼睛,瞟着说话那人:“你说谁?嗝……穆……?”
“是啊。”
“不可能,穆慎屿就是个性冷淡, 女人这么好玩他都不玩,跟个男人……别在这里开玩笑了。”穆慎行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翻个身, 整个脸埋进女孩子的胸里,把手从对方裙底伸进去。对方尖叫一声, 穆慎行喝醉了有点上头,狠狠一巴掌过去:“给我老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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