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飞章已经洗漱完了,“旬骅还在睡吗?”
尤灌挠了挠头,“嗯,我没叫醒他,只好把被子给他盖上了。”
范飞章稍稍蹙眉,“把外套给他脱了吧,不然估计会着凉。”
尤灌几乎是同手同脚走过去,他把旬骅拉起来,正准备把他外□□下。
“嗯?”旬骅半睁着眼还带着刚睡醒的迷茫,有些呆呆地看着尤灌,缓缓地歪了歪头。
“旬哥,你醒啦。”尤灌瞬间呼吸困难。
他立刻松手,双手想要插兜里,却忘了裤子上根本没兜,他尴尬地甩了甩手,一秒钟做了八百个假动作。上挑的丹凤眼此刻被他睁成了圆形,看着无辜极了。
旬骅勉强睁开眼,揉着脖子坐起来,刚睡醒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几分磁性,“抱歉,好几天没有这么大的运动量,有点累。刚才没听你说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对了,你不是和尤溉一组吗,怎么他还没回来。”
旬骅又打了个哈欠,看见了拿着毛巾正在擦头发的范飞章,对着他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尤灌哈哈笑了两声,转移话题把这个问题糊弄了过去,好在现在旬骅脑子也不够清晰,没发现他的不自然。
尤灌抿着唇,紧接着猛吸了一口气,绝对不能让旬骅知道,自己是偷偷跟着他回来的。
明明他最开始只是想多一点和旬骅单独相处的时间,他甚至还特意嘱咐尤溉今天晚点回来,但是没想到范飞章今天回来也这么早。
而且,谁会想到最后会演变成刚才那种样子啊。尤灌一想到压在旬骅身上的画面,脸颊就忍不住发烫。
旬骅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红印,看起来可怜又可爱,碎发凌乱,双眼朦胧。衣领歪向一侧漏出锁骨和胸肌,恰到好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
尤灌的视线在锁骨的位置停住,他垂眸掩住满是欲念的双眼,舌尖顶着牙齿,喉结轻滑了下,真是的,连锁骨都那么好看干什么,这么好看,他怎么可能不喜欢。
诶?那里居然有一颗痣,恰好在锁骨窝里。尤灌直愣愣地盯着那处,看起来傻乎乎的。
旬骅看尤灌一直盯着自己的脖子,他扯着衣领往外拉了拉,低头往里面看了看,一切正常啊,旬骅疑惑,吐槽道:“这里有啥东西。”
尤灌全身的肌肉紧绷,僵硬地摇头,“没有,就是我想着,想着,嗯,没事。其实,就是我也有点累了,所以刚才在发呆。”
旬骅点头,语言混乱的确是劳累的过度疲惫的标志,他的语气里夹杂着同情和感同身受,“唉,我也很累,今天咱们都早点休息。”
尤灌胡乱地点头,心里发狂,要疯了,看得见摸得着吃不到,第一次一见钟情的对象是直男,完全撩不动,所有的暧昧都只有自己知道,对方一无所知还一脸无辜。
“对了,寝室是不是有虫了,我睡觉的时候感觉什么东西在我脸上爬。”旬骅边说边站起来走到窗户边,“纱窗也没破洞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虫子,是不是该喷杀虫药了。”
“可能吧,秋天虫子就是挺多的。”尤灌拿起水杯,掩饰性地喝了一口,可能喝得太急,他被呛住了,开始猛咳起来。
旬骅看到他那副蠢样,轻笑出声,不过还是好心地帮他拍了拍背。
范飞章沉默地看着尤灌,眼皮抖了抖,若有所思。
“下次小心一点吧。”旬骅好笑着摇头,拖着步子晃到卫生间洗漱。
不就是比自己大一岁,为什么总把他当孩子。尤灌蹂躏着自己的头,头发已经炸毛了,头顶翘起来几根,看起来特别滑稽。
卫生间的水声响起来。
尤灌抬头,看向一旁坐着的范飞章,“老范,你们组的许安宾是不是去医务室输液了,我听说他晚上晕过去了,到底什么情况?”
“好像是因为没吃晚饭又受凉,所以发烧了。”
尤灌挑眉,“那还真活该。”
范飞章眉头蹙了下:“为什么这么说?”
尤灌撇了撇嘴,“哦,你那天不在宿舍。这家伙就是诽谤造谣旬哥的那个人。他倒霉了,我当然开心。”
范飞章神情也冷下来,微眯了下眼,“哦,原来是他。”
第二天,关雨开八点准时来到了《爱等不及》小组练习室。
关雨开笑道:“大家早上好。昨天有通告来不了,在这跟大家道个歉。不过接下来,我应该每天都会和大家见面,到时候可别嫌我烦啦。”
打完招呼,关雨开进入正题,“据我了解,咱们这组,上次优势定位赛,一个选的是dance、两个选的rap还有和两个vocal。加上我,刚好所有的类别都是两个,还挺平均。”
关雨开看着一脸迷茫的练习生,笑容变大,“这是大家在《青春派》的最后一次舞台,我想没人想留下遗憾。所以,这次的舞台,我们轮c吧。”
“乔老师,你,咳,您说的是真的?”练习生们互相对视了,满是惊讶。
关雨开把牛仔外套脱下来扔到墙角,笑容明朗,“我都说出来了难道还能是假的,行了,不管你们同不同意,就这么定了。”
关雨开的话如同天籁之音啪一下砸进练习生的脑袋里。昨天还焦虑怎么分part的几个人,现在几乎都掩饰不住的开心。
怎么可能会不同意,旬骅看了一圈人,甚至连乔骥这个不形于色的人脸上都是不加掩饰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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