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木质大门外传来轻轻的叩击声,言穆坐在办公椅上揉了揉脖子,心想现在已经到了午休的时间,谁还会来他办公室?
“请进。”他淡淡回应了一声,待门开后颇有些意外,“赵副总,找我有事吗?”
“休息时间就不要用这么客气的称呼了。”对方脸上带着一贯的有些戏谑的笑,显得有些难以捉摸。
“好,”面对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alpha,言穆丝毫不惧,“赵行风,在工作之余你来找我,有事吗?”
这个称呼显然也没有让对方满意:“一起去吃个午餐?”
言穆眨了下眼睛,冷冷道:“不用了,谢谢。”
“好吧,其实我来这儿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恢复得怎么样。”赵行风说。
“谢谢关心,已经拆线了,”言穆从容地微笑起来,“我的alpha把我照顾得很好。”
“这话我可不相信,毕竟那天在酒会现场,他可是抛下你牵着另一个oga……”
“说够了吗?”言穆压着嗓音,显然有些动气,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办公室内的二人互相对峙着,全然没有发现在那扇尚未完全闭合的门外,顾炀正在过道上朝这边走来,在听见言穆有些生气的嗓音时,他瞬间顿住了脚步,即将推开办公室大门的手也停在了半空。
面前的门开了一小半,能够让顾炀完全藏在后面,却又并不影响他看到办公室内窗边的场景……
赵行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笑容暧昧:“干嘛突然发火,别忘了可是我送你去的医院,查看一下你的恢复情况,应该不过分吧,我记得……你受伤的是右手。”
他说着,眼神锁定了言穆身上白色衬衫最上面的一颗纽扣,伸手就朝那里袭去。
在触碰到领口布料的同时,言穆也一下子握住了他的那只手,紧皱的眉宇间满是怒意与惊慌:“赵行风你做什么!”
alpha完全没有收手的意思,反而有些享受地叹了口气,勾起嘴角看向言穆白皙骨感的手背:“你的手真好看……”
他又用另一只手覆盖住言穆的手背,用了些力将它牵起来,缓慢地揉着:“又凉又软,握起来好舒服,你刚刚是主动摸我的手了吗?”
站在门外的顾炀怒容满面,牙关都咬得发出“咯吱”的声响,胸口更是因一股不知名的情绪而剧烈起伏着。他手里还提着原本带给言穆的小草莓蛋糕,可现在包装盒上的手提扣都已经被他捏瘪了,手指因过度用力而发着白。
他现在真的很想不管不顾地冲进办公室,把那禽兽副总推开!可理智却告诉他,这样做说不定会惹得言穆不开心,毕竟oga之前就有些袒护那个禽兽,说不定……言穆也不需要他的出现。
萦绕在耳边的声音令言穆感到恶心,他咬着牙往后退,赵行风却没有要松手的意思:“我又不对你怎么样,就是看看你的伤势。”
“够了!”言穆忍无可忍地推了几下,奋力甩开他,唇瓣微微发着抖,“我说过,之前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言外之意,准备好离职吧。
他绕过赵行风,气冲冲地离开了办公室。
在察觉到言穆出来的时候,顾炀莫名心中一跳,灵巧地躲到了身后拐角处的另一面,背靠着墙;而言穆走的是楼梯,去的是与他相反的方向,根本没有注意到他。
夜幕降临,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而在锦华苑的一栋带院别墅内,言穆却觉得今天的晚饭吃得格外沉闷。
顾炀不再热情地给他夹这夹那,也不主动牵起话题,自己问了句什么,对方就只敷衍地回答一两个字,完全专注于埋头吃着碗里的食物。
虽说饭桌上不言语的确是没错,但这样的气氛,让言穆感觉仿佛回到了顾炀刚刚失忆的那个时候。
他有些心慌。
好在晚饭过后顾炀并没有要避着言穆的意思,而是和他一起洗了碗,之后又窝在沙发上。
言穆拿着一份资料仔细看着,面前的水晶长桌上还摆放着一些;顾炀靠在沙发上不停地拨弄着手机,但注意其实全在言穆身上,眼神时不时的就会瞟过去观察他。
可是言穆居然一直在看资料,像是入了迷了,已经完全没有再和他搭话的意思了!
oga身上穿着的还是今早上班时的那件白衬衫,顾炀看着他微微敞开的领口、一小片露在外面的胸膛,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赵行风那双肮脏的手曾经狠狠抓上过言穆的衣领!居然还敢摸他的手!
“啪嗒——!”
手机被顾炀一下子放到桌面上,同厚厚的玻璃发生碰撞,发出的响声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格外突兀。
一旁的言穆为此惊了一下,扭过头不解地问道:“你怎么了?”
他那眼神在顾炀看起来无辜极了。
alpha张了张嘴,却不知该从何说起。感觉就像是身体里像是积攒了一把熊熊燃烧的烈火急于喷发,却又堵在胸口,难受极了。
虽然很想直接质问,但最终顾炀还是没敢直击主题:“言穆,你们公司里是不是有人在针对林息若?”
言穆垂下眼帘,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反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只是觉得这种情况很不好,如果有的话希望你能管管,”顾炀越说情绪越激动,“况且这公司是我们一块儿开的,我也是远意的股东,过问一下怎么了?”
“我并没有说你不能过问,只是公司要开除哪位员工的话,不能只按照你的意思。”
随着言穆这一番话说完,周围的环境也在瞬间安静了。顾炀看着面前冷静自若同他理论的oga,忽然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特别丑陋——生气、发狂、面目狰狞,说话的时候噼里啪啦仿佛浑身都冒着烟,同言穆一对比,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
alpha沉默地喘着气,那双深邃的眼眸情绪异常地染上一丝猩红。言穆有些被吓到了,更多的是担心:“顾炀……”
对方没让他接着说下去,而是猛然爆发一般:“我没权利让林息若留在公司,想开除赵行风也没权利,总而言之什么事都是你言总做主!对吧!”
他就不明白了,赵行风那种混蛋言穆为什么还让他留在公司!
“你为什么这么生气?”顾炀从来都没有这样吼过自己,几乎是一瞬间,言穆就感觉鼻头发酸,却倔强地撑着,“你这是在因为林息若而跟我吵架吗?他找过你了?”
这个问题顾炀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是因为林息若被针对的原因而生这么大的气吗?
好像不是。
那又是因为什么?
顾炀许久的沉默仿佛默认了言穆的想法,后者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低下头扯出一抹苦笑。
“该开除的人我还是会开除,”言穆从沙发上站起来,背脊依旧挺直,但眼底却是一片凄凉,“我们两个,还是先各自冷静一下吧。”
他从顾炀身侧经过,才迈出两步却被对方猛地握住了手腕。
alpha依旧眼神低沉地看着前方,可手上的力道却一点儿也不小,露出来的一截小臂上筋络都已经鼓胀起来。
手腕被握得太紧,更糟糕的是牵动了手臂上的伤口,言穆脸色白了一些,低头去看:“放开我。”
“……”
“顾炀,你弄疼我了,右手还有伤、啊——!”
对方完全不顾言穆近乎哀求的话语,用力将他拉了过来,一把推倒在沙发上。顾炀双腿跪在他身体两侧,脸色阴沉,高大的躯体将oga完全禁锢住,动作急躁地伸手去扯他的衬衫领口。
这样强势而具有压迫性的顾炀令言穆感到有些慌张:“你、你别这样……”他缩着身子竭力想要往后靠,一边抓住了alpha在他胸前作乱的手。
顾炀愣愣地看着覆盖在自己手背上的那只白皙细嫩的手,思绪一时飘到了今天中午的时候,那时,言穆似乎也这样握住过赵行风的手……
心里莫名有些堵得慌,又酸又涩,顾炀咬了咬牙,呼吸一声比一声更沉重,盯着言穆那只手直接舔了上去!
“啊……”言穆低声惊呼,明显瑟缩了一下,抬起那只手想要逃开,却又立马被alpha紧紧抓住手腕,两根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被对方含进嘴里,火热湿滑的舌头在里面不停搅弄舔舐着。
滋溜……咕……
等顾炀舔够了松开之后,oga那只虚虚张开的手上早已沾满了透明黏腻的津液,完全染上了顾炀的信息素,修长的手指在灯光的映照下,白得近乎发光。
那一只手腕被顾炀紧紧握住压过头顶,alpha另一只手灵活地解开一颗颗衬衫扣子,有些干燥的嘴唇随着每一颗扣子的松开而在显露出来的细嫩肌肤上急切地亲吻着,水痕一路往下。
“顾炀……”言穆皱起秀气的眉,那双漂亮的凤眼里闪着微光,说话时嗓音都是颤抖的,“前天才刚做过,不要……”
他拿伤痕未愈的右手轻轻抵住alpha结实的肩膀,顾炀吻过他的小腹之后,抬起头来用充满色气与欲望的眼神看他,下一秒便扑上来吻上了他的嘴唇。
“唔嗯……轻点、嗯……”言穆含糊不清地抗拒着,柔嫩的嘴唇被嘬得发麻。
他不禁心想,难道顾炀就因为他要把林息若从公司开除,而忍心这样对他?
被强迫的性爱,他向来不喜欢!
张嘴用力咬上顾炀的嘴唇,后者痛呼一声暂时后退了些,言穆趁机左手使劲一挣,推开面前的人逃出了他的禁锢。
顾炀用手指抹了下嘴角,发现居然出血了。在言穆刚走出几步,他又猛地起身追了上去:“给我回来!”
oga被他霸道地抵在落地窗上,两只纤细的手腕被固定在两边,仿佛快被握碎一般。纯白的衬衫凌乱地散开,顾炀看着他匀称白皙的身体,眼神近乎贪婪,携带着火热气息的嘴唇重重吮上修长的脖颈,又对着那精致的锁骨又吸又咬,再渐渐往下。
“啊……”敏感的乳头被重重咬了一口,估计会留下痕迹,“顾炀,我说了今晚不想做!”
言穆明显的拒绝意味让alpha气得红了眼,脑海中又不禁浮现在办公室外无意间偷看到的暧昧刺眼的场景。顾炀觉得心都快要爆炸了,他现在只想要将言穆完全占有!
为什么要拒绝他?
为什么不配合他!
“不准,”顾炀的嗓音近在咫尺,低沉愠怒得近乎可怕,“不准拒绝——!!”
刹那之间,alpha强大的精神力在无形之中极速向四周发散,造成短暂而强悍的能量波动。在帝国,除军事战斗需要之外,任何alpha的精神力其实都不能擅自动用,尤其是面对oga,那样太容易造成伤害。
而顾炀作为顶级alpha,仅仅是气到了极点随意释放的一波精神力就足以穿透整栋别墅,甚至掀起无形的风浪、将满园的玫瑰尽数斩断!
“啊……”言穆在那一瞬间停止了所有的反抗动作,仿佛连呼吸都凝滞了。太阳穴传来剧烈的疼痛,好比一根根针在往脑袋里扎似的!
疼到极致的时候,就连眼前的画面都是模糊的。他微张着嘴再也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唇瓣细细颤抖着,脸色苍白,眼神一片空洞。
全身上下渐渐失去了力气,眼皮也越来越沉,言穆痛苦地皱起眉,虚弱地背靠着落地窗,一点点滑坐到了地面上,他的双手再也没力气去反抗顾炀了,对方此时也自然松开了他,只见oga一对纤细的手腕上染着大片的淤青。
在那之后,言穆完全阖上了眼,意识一片模糊,晕了过去。等他终于慢慢清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跪趴在冰冷的地板上的姿势,下身一片寒凉,不着寸缕。
顾炀握着他的腰,火热硬挺的粗大性器已经挤进他湿漉漉的臀缝间,自下而上狠狠摩擦着,一遍遍用力蹭过已经被手指玩得松软的穴口。
四肢酸软无力,腰也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因为刚才遭遇了精神力穿透,oga顿时变得异常脆弱,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似的。再加上无时无刻不缭绕在周围的压迫信息素,他更加没了反抗的心思。
言穆身上只余一件松松垮垮的白色衬衫勉强遮住了腰部以上的后背,两个性感的腰窝一览无余。白嫩柔软的臀部被迫高高翘起,修长匀称的双腿簌簌颤抖着,膝盖已经跪得发红。
他勉强用手支撑起身子,满是哀切的双眼直视着前方,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看见了满院萧条——他精心养护的玫瑰园,已经全部被毁了,灌木一下子从中间被alpha释放出的精神力尽数斩断,脆弱的玫瑰四分五裂,花瓣散了一地。
愣愣地抬起手想要触碰,却只能徒劳地将手伸到了面前的玻璃上。言穆的嘴唇无声开合着。
玫瑰……
“醒了?”从这轻松得意的语调听得出来,顾炀现在心情不错。
他已经将言穆的菊穴完全扩张好了,oga的顺从令他忍不住勾起嘴角。滚烫巨大的肉棒再次插进臀缝之中,感受着白嫩软肉的极致包裹,他双手握住两瓣柔软的屁股将它们往中间聚拢,紫红色的肉棍在其中快速耸动起来。
言穆被迫一下下轻微地晃动着身子,内心却空落落的,悲哀到了极点。他的身体感觉不到一丝快乐,仍旧呆呆地盯着庭院中,极为轻微道:“我的、玫瑰……”
那是顾炀亲手为他栽种的玫瑰园。
现在,顾炀也亲自毁了它。
alpha尺寸可观的性器早已蓄势待发,在外面蹭了一会儿之后直接就对准湿润的菊穴插了进去,一下子没入大半根。
“啊——!”言穆惊呼出声,酸软无力的手臂再也支持不住,只能任由上半身慢慢趴了下去,而臀部却被alpha掌控着不得不一次次撞在对方坚硬的胯骨上。
言穆痛苦地闭上双眼,两滴晶莹的泪珠同时从眼角滑落。膝盖好疼,后面也好疼,他无力地将额头靠在地面上,原本红润的下唇被他咬得泛了白。
甬道内紧致而温暖,媚肉从各个方向温柔地将猛然闯入的大肉棒包裹住,不断吮吸,伺候得顾炀舒服极了。他渐渐开始挺腰抽插,速度虽然暂时不快,但每一次撞击却是极深,沉甸甸的囊袋啪啪拍打着那柔软的嫩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言穆完全占据。
可是渐渐的,顾炀察觉出不对劲来:“怎么不出声?”
oga乖乖承受着他的肏弄,但却虚弱地塌着腰,无声无息。
“叫啊,言穆,叫出来!”看不惯他这幅冷漠回避的样子,顾炀气得双目发红,猛地将肉棒顶进最深处,同时俯身下去,炽热的胸口紧贴着言穆的后背,寻着那散发甜蜜诱惑的腺体狠狠咬了上去!
“啊——!不、不要……”
牙齿刺破表皮,可alpha却还是没有松开,凶狠霸道地往里面注入自己的信息素,任由那微微渗出的鲜血越流越多。
脆弱的腺体被顾炀完全掌控,言穆本能地害怕起来,alpha咬着腺体轻轻往上提,他就一边哀叫一边顺从地配合顾炀的动作,绵软的双手颤抖着撑起身体。
“别、呜呜……好痛……!啊……”
听见言穆沙哑着嗓音呻吟出来,顾炀显然更加激动了,精壮的腰胯奋力往前挺动,仿佛不知疲倦,粗硬的大肉棒青筋暴起,凶狠地磨过肠道柔嫩的内壁。
“啊啊、啊……”
随着大肉棒在菊穴里快速地抽插,言穆感觉后面变得越来越烫,虽然心里很不情愿,但不得不承认肉穴里每一处瘙痒的地方都被肉棒照顾得很好,酥酥麻麻的快感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可顾炀的动作一点儿也不温柔,粗大的肉棒在甬道里横冲直撞,太过剧烈的抽插让言穆跟不上节奏,后颈处脆弱的腺体渗出血丝,早已经肿了起来:“顾炀……啊、慢一点……”
“呜啊……我真的、好痛……不、嗯啊啊……”
可alpha却轻声道:“一会儿就舒服了,乖。”
即便oga已经难耐得哭出来了,顾炀也丝毫没有放缓速度的打算。他勾起一抹餍足的笑容,黝黑的眸子里闪着兴奋的光:“太好了,都是我的味道……”
言穆跪在地上几乎全靠顾炀双手握着他的腰,强烈的快感一波接一波传来,穴里一阵酥麻,饥渴的媚肉被磨得嫣红,甚至于每次肉棒抽出时都会连带着将穴口内壁的嫩肉翻出,带着一股股黏腻的、散发着诱人信息素的淫水喷出体外。
“啊啊……啊……嗯啊、不行了……唔、太多了……慢一点……呜……啊啊啊不要了……”言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眶湿漉漉的红了一圈,清秀的面庞浮现出动人的潮红,滴滴透明的津液不知不觉间已从嘴角滑落下来,与泪水一同汇聚在身前的地板上。
“不行了顾炀……不行、啊啊……”
撑在地面上的手虚虚握了一下,言穆剧烈地抖了一下腰,肉穴深处的敏感点被撞得又酸又麻,强烈得有些可怕的快感不断堆积,肠肉迅速绞紧,竟是直接被肏到了高潮!
肉穴的潮吹来得又猛又急,一股股温热的淫水迫不及待地狂喷出了体外,巨大的肉棍在插在身体里,那嫣红的后穴像是快要坏掉的喷泉一般,淫水淅淅沥沥地从肉棒堵塞的间隙里喷到了光滑的地板上。
随着肉穴富有节奏的收缩,oga胀到极致的小肉棒也一下子射出了精液,淫荡粘稠的白色瞬间附着在落地窗上,缓慢地往下滑了一些。
alpha强壮的胳膊轻松一捞,将浑身发软的oga搂抱在怀里,脸庞靠近他散发着淡雅香气的颈间,温热的气息就倾洒在敏感通红的耳畔:“膝盖都红了啊,真可怜……”
言穆被他带着勉强站了起来,之后便再次背靠在落地窗上。顾炀抬起他的一条腿,让滴拉着淫水的后穴完全展露,便再一次握着自己粗大的性器“噗嗤”一声插了进去。
“啊~”
刚经历高潮的肉穴变得格外敏感,还未完全闭合的甬道再次被滚烫的肉棒无情捅开、抵着嫩肉摩擦,言穆顿时小腹一紧,忍不住发出绵长得有些甜腻的呻吟。
“呜啊、嗯啊……”
身后那处已经完全被肏开了,温顺地随着alpha的抽插而吞吐着带来无上快感的粗大肉棒。每一次吮吸与放松都恰到好处,与面前的人仿佛天生就是极为契合的一对。
脸颊滚烫得仿佛快要烧起来一般,言穆能够感觉到一滴温热的汗珠从自己额前慢慢划过侧脸。他抬起一只手臂挡住了自己早已哭红了的双眼,洁白的牙齿用力咬住下唇,强忍着此刻令他羞耻的呻吟。
他这种类似回避与抗拒的行为令顾炀很是不满:“言穆,把手拿开,让我看着你的眼睛。”
“……”
“你知道你的表情有多诱人吗?快,把手拿开!”他挺着腰往上狠狠插了一下,厉声道,“不许咬着嘴唇,叫出来!”
见言穆仍然无动于衷,倔强地撇过头拿手臂挡着双眼,顾炀仿佛气得快要冒火一般,直接伸手将言穆直立着的那条腿也抱了起来,扣到自己腰上。
“啊——!”骤然腾空的感觉把言穆吓了一跳,他惊呼一声,双手瞬间环住了alpha的脖子,下意识地想要找到一个支撑点,微微睁大的眼眸水光莹莹的,里面满是慌乱。
这样的姿势让言穆全身上下几乎都只能靠背后的落地窗和alpha的力量支撑着,那根铁柱一般坚挺的肉刃进入到了极深的地方,言穆甚至有一种肚子快要被顶穿的错觉。
顾炀双手稳稳托着那两瓣白嫩挺翘的屁股,凶狠地往上挺胯,言穆搂着他的脖子,被肏得嗯嗯啊啊叫个不停,眉宇间的神情看似痛苦难耐,可那如同泉水般纯净的双眼里却满是情欲,眼尾的一抹嫣红极为勾人。
“啊啊啊、太深了……呜呜不要,顾炀、我、快掉下去了……嗯啊啊~啊别顶、那里……呜、啊……”
顾炀托着他的臀部将他整个人都往上颠了一下:“抱紧我,不会掉下去的。”
“呜、求你了……真的,不要了……嗯啊啊啊……怎么、这么硬、啊啊……太深了……我、好痛……啊啊……”
下身完全只能靠那根不停猛肏的肉棒支撑着,每一次插入与身体的起伏几乎让大肉棒完全埋进了菊穴中,力量强悍得仿佛想要将硕大的囊袋一并挤入。
湿软的甬道被坚硬的顶端层层挤开,一次次的狂插猛送使肉穴早已被肏熟了,内里嫣红的媚肉兴奋得加深了颜色,欢乐地喷着情动而来的淫水,黏腻与温热同粗硬的肉棒亲密融合,搅得穴里又湿又热,咕叽咕叽的水声响个不停。
“你看看你,穴里的水都喷不完,”顾炀也一直专注地看着他,乌黑的眼睛里带着浓烈的情绪:“你里面,真的太舒服了……硬一点不好吗?呼……多射一点给你,好不好?”
“嗯啊、啊……”言穆双眼失神地搂着顾炀的脖子,所有的行动能力都被滔天的快感所支配,纤细的腰身绵软无力,只能被alpha牢牢抱着,后背抵在光滑的落地窗上,随着剧烈的抽插而不断被磨蹭着。
意识一片混沌,眼前的画面渐渐变得模糊起来。言穆爽得不住摇头,莹白的脚趾都蜷缩起来,满脸潮红:“里面好热、嗯啊……呜……又快、射了……!不行、后面……呃啊……又要……嗯……啊啊啊啊——!”
“可以,射吧,”alpha低沉着嗓音轻笑着,喘息也越来越急促,“我们、一起……唔……!”
顷刻间,滴满透明汁液的玉茎将一股白浊的烫液尽数射了出来。言穆哽咽一声,汗湿的身体瞬间绷紧,热烫的后穴快速而有力地收缩着,不知满足似的紧紧吸裹着那根硕大的肉棒,一股暖流从肉穴深处不受控制地向外喷涌,淫荡地四溅开来……
滚烫的浓精一股接一股地抵在柔软的生殖腔外射出,言穆被激得死死绞紧后穴。alpha沉沉叹了口气,神情餍足,慢慢将被淫水染得湿淋淋的巨物抽出,那上面还沾染着丝丝缕缕的白色。
软绵绵的双腿被alpha慢慢放下,言穆背靠着厚实的玻璃,却一点儿也支撑不住身体,无力地慢慢跌坐到了地上。
顾炀不紧不慢地扣好了自己的腰带,垂下眼帘看见了oga头顶的发旋。他勾起嘴角半蹲下来,朝对方凑近了些:“我们……”
啪——!!
尚未完全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地被一记响亮的耳光所打断。
顾炀的头偏了过去,被扇到的一侧脸颊火辣辣的,轻微的痛感经久不离,他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目瞪口呆愣愣盯着前方。
言穆才刚刚恢复了一点力气,所以即使是奋力打的这一巴掌也在alpha看来也没有多疼,但这一下子却让顾炀大脑一片空白,顿时清醒了不少。
他机械一般扭过头,映入眼帘的却是言穆凄凉悲切的面容。对方的嘴角冷漠地微微垂着,浑身狼狈,鼻尖和眼眶都是红的。
一滴温热的泪水无声溢出眼眶,顺着言穆的脸颊滑落,他双唇轻启,冷漠决绝的嗓音微微发着抖:“你出去。”
oga看着自己的眼神里满是暗藏的恨意与失望,锐利得仿佛一把尖刀。顾炀努力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容,试探着伸出双手:“言穆……”
“我让你出去!”言穆痛苦地闭上双眼,干哑的嗓音透着一丝绝望。
久久的沉默令人感到窒息。后来,顾炀似乎是颤抖着吐出一口气,跌跌撞撞地起身往后退着,看着跌坐在地上的、被自己深深伤害了的人,转身拉开了大门。
庭院外寂静的黑夜中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言穆睁开眼愣愣地盯着地面,直到车子完全离开,他才左摇右晃地站了起来。
双手拢着身上凌乱的白衬衫,言穆一路走到了院子里,他站在院中的小路上,两边是大片被摧毁得一片萧条的玫瑰园。
弯下腰拾起一朵花瓣凋零的玫瑰,看着手心里那抹黯淡的红,言穆无声地张了张嘴,月光下一滴晶莹的泪划过侧脸。
“叮咚~叮咚~”
一处亮着灯的单身公寓外忽然响起清脆的门铃声。刘懿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从布艺沙发上起身,过去开了门:“谁啊?”
当看到了站在门外垂头丧气的友人,刘懿颇为惊讶:“顾炀?!”
家里还准备着一些茉莉红茶,刘懿便去给顾炀泡了一杯。他拿着透明的玻璃杯子走到沙发旁边,将茶递给顾炀:“喏,喝些茶压压,看你一脸颓废的。”
顾炀默默接过这杯热茶,捧在手里却没心思喝,片刻才说了声:“谢谢。”
“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啊,”刘懿在他旁边坐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这么晚了忽然跑来我家,到底出什么事了?”
顾炀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哎,”刘懿皱起眉,装作不耐烦的样子,“要是不说清楚,你就别想在我这借住了。”
“……你就让我住一晚吧。”顾炀说。
“不说清楚就免谈,赶紧回你自己家去。”
他话音刚落,却见顾炀又当起了哑巴,低垂着眼帘满脸忧愁,不知刚刚那句话触动了他哪根敏感神经。
刘懿张了张嘴,刚想要出言安慰,却听见顾炀用极其失落的语气缓缓道:“回不了家了……我是被言穆赶出来的。”
此言一出,刘懿惊讶得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言穆他那么……”那么爱你。
就算刚一结婚你就背上行囊远赴部队;就算六年多的孤独坚守等来的却是你全部的遗忘,他也没有出现放弃的念头。
“他把你赶出来?不可能啊,”刘懿愣愣摇着头,“你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他这么生气?”
犹豫了片刻,顾炀还是全盘托出……听完自己发小的所作所为之后,刘懿觉得自己仿佛重新认识了他一遍:“你可真禽兽。”
“言穆那么要强的人,你居然强迫他?”
“腺体是oga体外最脆弱的部分难道你不知道吗?”
“身为曾经的帝国上将,你会不知道精神力压迫对造成oga的伤害有多大吗?你怎么下得了手!”
面对刘懿一连串带着愤怒的质问,顾炀的解释显得苍白无力:“我当时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控制不住,我从没像那样失控过,只想着……”
只想着,必须狠狠将言穆占有。
必须!
“好了我不管你当时是怎么想的,但现在的事问题就是——要是言穆去做了精神力纯度检验,等报告一出来,你对伴侣实施精神力压迫的事实就有了证据,言穆随时都可以起诉你!你就等着离婚吧!”
顾炀瞳孔一震,被“离婚”这个字眼惊得心都颤了一下。
“那我该怎么办……”
“活该!你问我我问谁去?”刘懿气得站起来在周围来回渡步,最后还是决定收留顾炀一晚,“今晚就在这儿休息吧,我去给你准备房间,明天你就去跟言穆认错,赶紧走人,我家明天还有重要的客人呢!”
顾炀默默看着刘懿转身去给他收拾客房,心里一阵发苦,嘴角颇无奈地往下撇着。
他怎么有脸再去找言穆啊。
巨大的电子显示屏上流畅播放着一则商务ppt,旁边站着一位男性beta正在做着汇报。在光滑宽敞的实木会议桌前,参加会议的各个高层都神情肃穆。
在开会的时候一定要认真、全神贯注,这是远意员工的必修课。但今天的情况有些特殊——他们的工作向来一丝不苟的言总在会议中第十次拿起了桌面的手机,按亮之后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便再次将手机放回了桌面上。
人人都在心中猜想着:难不成是公司快倒闭了?第一次看到言总这么焦急的样子!
“本次的新项目将由我们带头推进,以上就是对几家可选择合作公司的分析,言总……”
听见前面有人叫自己,言穆才像是猛然回神一般:“汇报完了?那散会吧。”
他说完,抓起椅被上的外套急匆匆离开了会议室。
“哎……”属下在后面徒劳地伸出手,最终无奈地抓了下头发——他只是想请言总做一下总结决定的。
这个时候一般来说顾炀都已经下班了,言穆怀着急切的心情驱车赶回了锦华苑,站在大门外拿出钥匙的时候一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昨晚他把顾炀赶出去之后,对方竟然真的一整晚都没有回来,他今天一大早又在别墅里找了一圈,依旧没有对方的身影。
推开大门的那一刻,言穆的眼睛都是亮着的,可当他看到仍旧空荡荡的玄关时,脸上期待的表情顿时又僵住了。
换了鞋默默走到客厅,他环视一圈,轻轻喊了一声:“顾炀……”
“你回来了吗?”
没有人回应。
言穆走到沙发那儿坐下,心情沉重。
他的alpha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回家了,没有主动打来电话,甚至连一条简单的信息也没有发给他,就像是下了决定真的要离开一样。
这样的想法令言穆感到心酸。
要是过两天顾炀再不回来……还是他主动去联系对方吧。
一个平平无奇的工作日的早晨,刘经理在他的办公桌上发现了林息若放在那里的辞职信。
他将这个情况立马报告给了言穆:“我看林息若的位子也都已经空了,估计昨天下了班之后就没打算再来了。”
“好,”言穆将电话放在耳边,平静道,“刘经理,辛苦你了。”
“这都是应该的。”
“嗯,你去忙吧。”言穆先一步挂断了电话,扭头望着窗外一栋栋的高楼有些出神。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忽然振动着响起来电铃声,言穆回过神来,看见的是一串陌生号码,但任由电话响了几声,他还是接了起来:“喂?”
“言总,哦不对,现在可以直接叫你言穆了。”对方说话的音量适中,但语气里却有些轻蔑的意味。
言穆几乎一瞬间就听出来了对方的声音:“林息若,你很闲吗?”
“我的事你不用操心,你的目的达到了,我在远意待不下去了,但是我告诉你,我现在在军事部上班,而且这个职位还是顾炀给我介绍进来的。”林息若说,“他对我真是无话不说啊,顾炀失忆我知道了,你们吵架的事我也知道了,啧啧,言穆,你说顾炀现在是不是还喜欢我?”
“……”
林息若:“军部最近有个团建活动,明晚就出发去野外露营,我刚进单位自然是要去的,到那时花前月下,我就跟顾炀表白,你说他可能拒绝吗?”
——!!
‘这个假期林息若他们班准备去海边烧烤,我也成功混进去了,’相似的话语仿佛带着言穆穿梭了时空,回到19岁那年才刚刚入夏的时候,空气中弥漫着槐花的香气,顾炀兴高采烈地与他分享着自觉开心的事,‘等气氛一到位,我就跟林息若表白……’
倏然回神,言穆才发觉电话不知何时已经被林息若给挂断了。
偌大的办公室里,他沉默地起身,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回那个冷冷清清的家。
傍晚六点,夕阳的余晖将大地照成一片金色,两辆大型客车一前一后停靠在军事部大门口,正有人陆陆续续上车。
徐部长已经坐在了一个车座上,打开车窗冲外边喊话:“快点儿!小顾!你干嘛呢慢吞吞的?再晚就赶不上露营第一趟烧烤了!”
同事们都已经上了车,只有顾炀一个人还没走出单位大门,一步步像是极不情愿地在往前面挪似的。
等上了车,座位几乎都已经被坐满了,顾炀环视了一圈,看见林息若坐在后排朝他挥手:“顾炀,这里!”
他走过去在林息若旁边坐下,系好安全带:“谢谢你给我占位置。”
“没事儿,”林息若双眼含笑,“等一会儿到了地方,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事你现在说吧。”
“……待会再说。”
看对方神神秘秘的,顾炀也懒得继续问下去。他靠在座位上,心里对这次团建活动其实是一点儿兴趣也没有的——他今天原本打算下了班就回家去,找言穆认错。借了个理由想要脱身,可徐部长却说什么也不愿意让他走。
他想着今晚就去应付一下吧,他就不在景区过夜了,吃顿饭就回来。
之前在刘懿家借住一宿之后,他又去住了一天酒店,他不是不想去找言穆,而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他那样伤害了言穆,对方会肯原谅他吗?
可这事绝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管怎样,他总得先回去。
与此同时,在帝都的另一边,一场规模盛大的拍卖会正有序进行着。
在这家已经成立了一百多年的盛世拍卖行中,不动产、土地、房屋、器具、首饰、工艺品等都可以拿来拍卖。
年轻的拍卖师在站在台上掀开红色锦布,亮出用于竞拍的下一件商品:“南部新城一片土地的使用权,土地占地面积1024㎡,起价一千六百万星币,举牌者报价。”
“两千万!”下面立即有人报价。
“两千一百万!”有人举牌追价。
这块地言穆看了有一段时间了,这次来也是想要一举拿下,因此追价的幅度要大许多,直接举牌报出自己的价码:“三千万星币。”
令他出乎意料的是,在这时候居然还有追价声音:“三千一百万。”
台上的拍卖师高声惊道:“3排1座的这位先生出价三千一百万星币!”
言穆无声地皱了下眉头——他没想到自己已经出价这么高了,居然还有人追价。但他也没有要放弃这块地的意思,继续加价:“三千两百万星币。”
“四千万。”又是刚刚那个人!
言穆忍不住侧头朝斜前方望去,依稀能够辨认出三排一座的那个人似乎是何氏集团的二公子。听闻此人向来肆意妄为、不学无术,如今这是想借着家里的势力做生意?
“这位先生出价四千万星币!四千万一次……”
拍卖师的声音将言穆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沉了口气,理智地决定不再追价。
就在拍卖师宣布成交的那一刻,坐席上的人群忽然骚动起来。至于原因言穆也大概知道——因为他清楚地闻到了空气中一股浓烈的诱导剂的味道。
那种混合了alpha和oga的诱导信息素的违禁药品,怎么会有人敢故意在公共场合使用?!
电源在某一瞬间被人故意切断,拍卖会的现场变得一片嘈杂,所有人完全被黑暗笼罩。
墙上的警报器呜呜作响,闪着刺眼的红光。
面对突发状况许多人无比恐慌,言穆小心地顺着朝大门的方向靠去,耳边充斥着alpha抓狂的低吼和oga撕心裂肺的呼救声。
已经有人因为诱导剂而被迫发情了……
这时候言穆不禁为自己感到庆幸——要不是他患有信息素缺失症,根本无法进入发情期,恐怕也难逃这一劫。
之后的现场该如何处理已经不是言穆所能管控的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首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好在诱导剂对他来说基本无效,几分钟的时间,他已经按着之前的记忆准确找到了大门的位置。
在他打开门的那一刻,后面也有几个beta跟着他一起逃了出来。他们大大松了口气:“快、我们报警吧!”
几个beta只是受到了惊吓,诱导剂对他们来说并没有影响,但言穆却不敢在这是非之地多留,马上去停车场将自己的车开了出来。
回到锦华苑以后,言穆在别墅前猛踩了刹车,他将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呼吸急促,脸色看起来极为痛苦:“怎么会这样,好热……”
按理来说,诱导剂根本无法使他进入发情期,除非……
除非经过近两个月的治疗,他的病已经好了。
体内猛然窜起熟悉无比的燥热感,言穆这时几乎可以肯定,自己是被诱导发情了。
他苦笑一声,一时不知该喜该忧。
进了屋子以后,言穆立马打开了门边的一个暗格里,按下里面的开关。这是家里的戒备系统,会在大门上启动指纹锁,只有他和顾炀的指纹才能开启,与此同时,屋子里所有的窗户都升起了透明的信息素隔绝层。
一个正在发情的、还没有被完全标记的oga,孤零零地待在这座房子里,如果没有一些保护机制,那么不出十分钟,他散发出来的信息素就会引诱附近尚无配偶的alpha不顾一切地闯进来。
这场发情期来势汹汹,后颈的腺体变得越来越烫,清甜淡雅的槐花香渐渐充盈了整个客厅。言穆咬了下自己嫣红的嘴唇,抬起头脱口而出:“顾炀……”
他下意识朝对方经常坐的那处沙发上望去,入目却是空荡荡的一片,这才想起来自从那场矛盾之后,顾炀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
言穆望着前方,有些呆住了。浑身上下都好热,好难受,就连眼眶也是发热发酸的。
这些天积压在心里的负面情绪一下子被释放出来,言穆顿时觉得难过极了——顾炀以前从来不会真的跟他较劲,可这一次,他的alpha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回家?
为什么就连一个电话也没有?
勉强走到洗手间里,冷水哗啦啦地流,言穆用手掬着,一捧一捧地往自己发烫的脸上拍,抬起头看向前面的镜子,却见两颊还是泛着异样的红。
家里的药箱被胡乱地拖出来,各种药品乱七八糟散了一地,但却因为之前言穆生病的原因,这里面根本没有准备哪怕一支oga的抑制剂。
西装外套早已不知被扔去了哪个角落,言穆瘫坐在地上,看着面前散落的一堆药品,几近绝望。他摸索着拿起地上的手机,强撑着微微发晕的脑袋主动给顾炀打了电话。
他需要他的alpha。
“嘟……嘟……”
耳边的声音响了好一阵,电话却依旧没人接,最后自动挂断了。
顾炀没有接他的电话……
“唔……”强忍着身体的发热难耐,眼前的景象似乎都被一片绝望的黑暗所笼罩。
言穆咬牙憋住了泪水,但心脏却不受控制地抽痛着——顾炀以前从来不会不接他的电话,也从不会真的舍得跟他耍脾气、冷战好几天。
可现在,怎么就变了呢?
处于发情期的oga对信息素有着出于本能的渴望,敏锐地捕捉到空气中夹杂着的一丝玫瑰酒的味道,言穆扭头沿着通往二楼的楼梯向上看去,眼神有些痴迷。
攀着楼梯扶手跌跌撞撞地上了二楼,言穆一把推开主卧室的门,迫不及待地整个人趴到了柔软的大床上,脸颊陷进白色的枕头里轻轻蹭着,贪婪地嗅了一口残余的玫瑰酒香。
他几乎要醉了。
可他的alpha已经好几天不在家了,就算床铺上还留有对方的气息,也已经是微乎其微,依靠这点信息素进行暂时性的安抚,非但没有起到好的效果,反而让言穆觉得体内更加燥热,早已湿润的后穴不由自主地用力一缩,黏腻的透明液体就缓缓流了出来,沾湿了裤子。
“唔、哈啊……”仅存的一丝理智也彻底罢工,他完全沉沦进欲望的深海,伸手去扯自己的裤子,上挑的眼尾一片嫣红,琉璃一般剔透的双眸里水光盈盈。
另一只手像是攥着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握着手机,言穆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将屏幕摁亮,翻到通话记录里再次给顾炀打了过去。
“嘟……嘟……”
他三两下踢掉了自己的裤子,燥热的身躯在床单上扭动着,光裸的下体间濡湿的小穴一片泛滥。
两颊滚烫得像是要烧起来似的,一阵喘息之间,言穆闭上了眼睛,两滴生理性泪水一同滑落到床单上。他少见的脆弱起来,几乎是哭着祈求道:“接电话……快接电话啊……”
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对面的人还是没有接。
长时间的等待让言穆直接将手机扔到了一边,撑着软绵绵的双腿下床扑到了衣柜上。拉开柜门后,他急躁地将挂在里面的属于顾炀的衣服一件件胡乱地扯下来抱在怀里,再运回床上绕着圈铺好,中间只留出了一小片地方,刚好够他自己蜷缩着躺进去。
他看着床上的摆设,露出一抹喜悦又迷恋的笑容,眼里满是急切,匆匆扯下自己的衣服之后,又立马套了一件顾炀的黑色衬衫上去,扣子被胡乱地系上一颗,领口大大开着。
他满意地躺进了自己筑的“小巢”中,微微弓着腰,白皙的双腿蜷缩起来,闭上眼睛享受着alpha信息素的包裹:“啊、信息素……给我……”
满脸潮红的oga难耐地在一堆衣服里扭动着莹白的身躯,浑圆的臀部被过长的黑色衬衫罩住,随着他夹腿磨蹭的动作若隐若现,后穴汩汩流出的透明液体温热又粘稠,把屁股染得亮晶晶的之后又打湿了身下的床单。
“顾炀……顾炀……”
嘴里楠楠唤着alpha的名字,却无人回应,言穆突然想起来今晚恰巧是军部在搞团建活动。林息若在电话里有些得意的话语仿佛又重新在耳边响起。
他的alpha为什么不回家?因为……因为他在外面跟别的oga在一起……
言穆被发情热折磨得意识模糊,此时的oga在感情上格外敏感,alpha无意间的一句责备或是一个冷眼都足以让oga耿耿于怀,产生一种即将被抛弃的错觉。
“顾炀,我、我不生你的气了……你回来……”
微弱的语气近乎哽咽,他蜷缩在一堆凌乱的衣服里,看起来脆弱极了。
一阵浅浅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在脑海中响起——‘顾炀他不会回来了……’
言穆惊得浑身颤抖了一下,双手死死攥着顾炀的一件衣服:“不……他不会丢下我的……顾炀、呜、别不要我……”
他浑身上下的皮肤都被发情热刺激得泛起了淡淡的粉,饥渴收缩着的后穴里含着言穆自己伸进去的一根手指,但却丝毫起不到缓解作用。
“呜、难受……”
他现在需要的是alpha的信息素。
他感觉浑身的血液已经快要沸腾……他快坚持不住了……
身前淡粉色的阴茎已经完全挺立了起来,胀到极致却无论如何也发泄不了。言穆挣扎着起身,离开了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床,直接拉开衣柜的门整个人呜咽着钻了进去,缩到衣柜的角落里,身下厚厚垫着好几层顾炀的衣服。
上方还挂着几件alpha穿过的衣服,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红玫瑰酒般醇厚的信息素要比房间里浓郁得多。
“呜啊……”言穆舒服地半眯起双眼,红润的唇浅浅张开,他握住自己胀得发疼的小肉棒机械般上下套弄,透明的津液顺着嘴角滴拉下来,“啊……顾炀他、会回来的……他……呜……”
刚刚那个与他对立的声音锲而不舍地在脑海中回响着,变得狠厉起来:
‘可之前你受了那么重的伤,他都能离你而去;
自从他失忆以来,什么都变了;
他再也不会亲手为你做饭,不会亲昵地喊你;
他像是个最恶劣的alpha,利用精神力来控制你、粗暴地弄伤你的腺体;
甚至在你现在最需要他的时候,跑去跟另一个oga花前月下;
而你呢?只能战战兢兢地缩在这间衣柜里;
他多久没关心过你了?
——他早已经把你忘了!’
所有的痛苦与迷惘在顷刻爆发,言穆环抱着肩膀,将自己的下唇咬得微微发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浓黑纤长的睫毛已经完全被泪水沾湿。
终于,他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染着哭腔的嗓音微微颤抖,却又一字一顿:“离婚……”
顾炀可以和他真正喜欢的oga在一起,而他也可以独自一人撑过这次发情期。
所有的这一切,可以结束了:“离婚——!!!”
撕心裂肺的喊叫不仅崩断了仅存的理智,也在无形之中摧毁了言穆心中那处隐秘的玫瑰园。
那是他年少时的梦之所及,此刻却俨然灰飞烟灭。
【争锋】
人间三月,恰逢春日。
帝都大学一年一度的校运会已经到了最后一天,尽管如此,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星期五,前来观赛的各个班级还是把赛场围得水泄不通,现场人声鼎沸。
北苑操场上,alpha三千米项目的裁判教导员已经站在了跑道,穿着短袖和五分裤的参赛选手们也陆续上场。
顾炀在自己的赛道上原地做着高抬腿运动,昨天刚剪的短寸让他看起来格外阳光清爽。
旁边的8号赛道上,言穆也按时到达,为了跑好三千米,他特意用头带固定好了前额的碎发。
一看到他,顾炀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口,情绪顿时又烦又闷。
瞥见对方在阳光照耀下白得有些发光的小腿,那上面只有一层薄薄的肌肉;再反观自己粗壮紧实的手臂和大腿,顾炀忍不住睨着眼睛开口嘲讽:“又是你,白斩鸡似的也来跑三千?热身到位了吗?”
若换做别人听到这呛耳的话,多半是要发火,可从言穆俊郎的脸上丝毫看不出愠怒,反倒是有些笑意:“已经热过身了,谢谢。”
顾炀顿时感觉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随着裁判的一声高喊:“运动员准备——”
下一秒,发令枪响起:“啪——!”
跑道上瞬间冲出八道矫健的身影,比赛初始的爆发力和极快的速度点燃了在场所有人的运动激情,场外的学生们也不断替选手加油助威,现场热火朝天。
“加油啊——!顾炀你是最帅的啊啊啊给我们机械工程系争光啊!”
“言穆加油!我的未来alpha老公啊啊啊!”
“wc前面领先的那两个人速度真的快啊!一分钟不到都第二圈了!”
此时的赛场上,顾炀稳居第一,而言穆紧随其后,他们之间一直保持着几米左右的距离,两人将第三位已经甩出了小半圈。
这场长跑赛,在吃瓜群众眼里就是两大校草的争锋对决,此时帝都大学网络论坛上也正激烈地讨论着目前的赛况,都想看看究竟谁输谁赢。
【三千米风云——顾炀vs言穆,谁输谁赢?】
1楼:绝了绝了!顾炀报名参加运动会三千米长跑之后,言穆知道消息了也马上报名,两位校草又要开始你追我赶了,赛场会变成修罗场吗!
2楼:前排围观?????
3楼:来来来下注了下注了啊,猜顾炀赢的扣1,猜言穆赢的扣0
4楼:3小时前……来晚了,先1为敬。
5楼:1
6楼:1!顾炀顾炀顾炀!玫瑰花酒味的信息素,我的梦中猛a嘿嘿嘿嘿嘿……
7楼:这不是alpha三千米比赛吗?言穆他不是a吧?
xx回复7楼:言穆虽然还未化,不过将来肯定是个大帅a好吗!让我猜猜,他的信息素会是薄荷味吗?嘿嘿……
oo回复xx:啊啊啊我要言穆是雪松味!那样和我匹配度超高!
……
999楼:0!00000!不过为啥支持言穆要扣0?
1000楼:我是去年九月份刚入学的,很早就注意到这两位帅哥了,可为什么是两位校草?
xx回复1000楼:当初广大校友们投票选举校草,谁知最后顾炀和言穆的票数一模一样,双方又各有特点,各自有一众爱慕者,因此选出两位校草也是众之所向啦~
1001楼:高手之间的较量,又开始了,话说他们争学生会主席的位置才刚过没多久吧……
1002楼:正在看呢,感觉顾炀会赢。
【他终于注意我了】
目光回到比赛现场,顾炀和言穆依旧领先,都已经进入了最后半圈!
豆大的汗珠不断从两颊滑落,顺着下巴滴在跑道上,言穆已经无法光靠鼻子来呼吸,微微张着两瓣薄唇帮忙换着气。
虽然私下训练了很久,但真正到比赛中面对顾炀,他还是无法赶超。汗水流进了眼睛里,酸涩感传来的同时、前方不断奔跑着的顾炀的背影也模糊起来。言穆抬手利落地拭去汗水,就算呼吸时胸腔疼得像是快要炸裂,他也跟在顾炀身后努力追赶着。
要是超过了顾炀,他一定会注意到自己了吧?
随着响亮悠长的哨声响起,顾炀第一个冲过了终点线,成为了比赛的第一名。他接着向前慢跑了小半圈,然后才停下来,早就等在终点线外的一小群oga赶紧拿着毛巾和矿泉水凑到顾炀跟前热情地递给他。
“顾炀顾炀!喝水!”
“顾炀你太厉害了,先擦擦汗吧。”
oga们的好意顾炀全部接受,朝他们露出一个阳光帅气的笑容:“谢谢。”
小o们瞬间化身尖叫的土拨鼠。
此时比赛的第二名也已经产生,不过言穆在越过终点线之后脸色已经惨白,他坚持着慢跑了一会儿,同班的几个同学担忧地看着他,拿着大衣和水跟着他一块儿跑。
“你还好吧?”说话的这人叫洛廷,是言穆关系最要好的朋友。
言穆没有说话,只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无大碍,他停下脚步以后双手撑着膝盖,垂着头低声喘气,
洛廷赶紧把大衣披在他的身上,一边笑着说:“可以啊你,三千米跑了第二!给我们班争光了!”
“来,喝水。”旁边的同学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言穆。
洛廷一见立马横眉竖目:“怎么带冷水?等着,我给你拿温水去啊……”
“没事,就喝冷水。”言穆接过矿泉水,仰头慢慢喝进几口。
喝完水再次直视前方的时候,言穆却看见顾炀正缓步朝他走来,对方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身上穿的还只是一套短袖运动衫,精壮的身材显露无余。
言穆看着他,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等顾炀走到他跟前就听对方不甚客气地喊了声:“喂!”
这样轻蔑又挑衅的语气,应该任谁都会有些不耐烦,更何况他们刚刚在赛场上可是竞争对手。
但令顾炀意外的是,言穆居然丝毫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样子。离得近了,他甚至能看见言穆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透亮得跟玻璃珠似的,微微上扬的眼角有些湿润,应该是汗水,浓密的睫毛微微卷翘,皮肤白得就连那脸颊上的汗珠都闪着光。
“你输了,”顾炀得意地高昂着下巴,挑眉道,“怎么样?下次还比吗?”
alpha的骨子里都是争强好胜的,赢了劲敌一场比赛,就迫不及待的跑过去开始炫耀。像顾炀这样的s级alpha,在学校里一向只跟强者交朋友,言穆没有想到自己这次输了比赛顾炀居然还会来找他搭话,顿时有些无措,心里咚咚打着鼓。
本来还犹豫着不知自己要说些什么,但既然顾炀问了,他便认真回答,一双好看的瑞凤眼里闪着微光,像是期待又坚定:“嗯,下次还比。”下次,我还想跟你一起比赛。
这样的回答着实让顾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认为言穆是在回怼他,一时间无名的怒火在心头翻涌:“可以啊,有种!就是不知道下一次你还能不能站在alpha赛场上了!”
撂下这句话之后,顾炀便转身跑出几大步,一下子跟言穆拉开了距离。他后面这句话里嘲讽的意味言穆听懂了,此时他看着顾炀高大健硕的背影,微微低下了头。
再过两个多月,言穆就满19岁了,可到目前为止,他依旧没有分化出第二性别。在这个世界上,几乎所有人都会在18岁成年之后进行第二性别分化,可言穆就像是个例外。
他的父母分别是基因比较优良的alpha和oga,小时候的言穆长得也像是一只白白嫩嫩的小团子一样,那时候长辈们都认为他成年后会分化成oga……
可随着青春期的到来,言穆开始猛窜个子,在17岁时身高就已经长到了一米七九,已经超过了身边所有的男oga,加上他渐渐变得不甚热情的性格,虽然长得好看但却总是冷冰冰地抿着唇,实在和“甜美娇软”沾不上边。渐渐的,大家又都在猜测言穆以后应该分化成alpha或是beta。
可是直到言穆过完18岁生日,他还是迟迟没有分化出第二性别。
轻叹了一口气,言穆拽下头带,被汗水沾湿的细碎刘海散在额前。回到空无一人宿舍以后,他没有第一时间去舒舒服服洗个澡,而是拉开椅子在自己的书桌前坐下,从左手边的小抽屉里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灰色首饰盒。
他握着这个小盒子目光眷恋地看着,右手拇指温柔地在边角上摩挲,打开盒盖,里面静静摆放着一个别致的小玩意儿——从外形看起来是一个圆环,中间空着,白金材质,圆形造型内藏六芒星,设计倒是独特。
这个圆环言穆藏在身边六年多,没舍得找条链子串起来挂在脖子上,只怕哪个不经意间就把它弄丢了。于是便小心谨慎地把它藏在盒子里,开心了或是难过了,都悄悄拿出来看一看。
就会很满足了。
【打架,刮目相看!】
周末,月黑风高——
是个在暗巷里收保护费的好时候。
桥清路新开了一间酒吧,而且是家清吧,没有嘈杂喧闹的环境,最适合朋友之间谈天说地、喝东西聊天,因此在这附近读书的大学生是这儿的常客。
当然,也有大学生来这儿做兼职——言穆就是其中之一。
因为是周末,大学的门禁延后到了晚上十二点,所以言穆才能够趁着这两天来这儿兼职。
他刚刚换下工作服结束了晚班,准备去最近的地铁站赶最后一班回学校的车。可就在经过酒吧不远处那条狭窄的巷子时,昏暗路灯下几个晃动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你们几个联合起来欺负一个oga,收‘保护费’这么幼稚的事都做得出来,小学还没毕业呢吧!”
这熟悉的有些低哑的少年嗓音,愤慨昂扬的语气,言穆停下脚步,不禁扭头往巷子里看去,只见那个跳出来英雄救美的主角果然是他认识的那个人——顾炀。
社会上几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趁着天黑在巷子堵上了个oga,想要管他“借”点钱,或是拿些别的什么。这时候高大健壮的alpha挺身而出,将柔弱的oga护在身后。
真是老土的戏码。
可偏偏这一切因为顾炀而吸引了言穆的注意。当他看到四五个小混混拎着木棍准备朝被围在中间的顾炀招呼过去的时候,担忧终于压过了理智,就算知道顾炀可能不想看见自己,但他也做不到视而不见。
言穆一身简约的格子衫和长裤,迅速飞身上前,一脚踢开了顾炀背后的那个黄毛小混混。对方被踢得“哎哟”一声往旁边倒,连带着将另一个小混混一起撞倒在了地上。
他乘胜追击,甩着手里的书包“啪”的一声往另一个人的脸上招呼过去。
“言穆?!”看清了突然跳出来的这人,顾炀简直惊讶极了,他赶紧趁着机会让林息若先躲去远处报警,自己则留在原地,同言穆差不多背靠着背,蓄势待发的样子,“想不到啊,你居然会打架?”
“你都会,我为什么不行?”言穆声线清冷,似乎不带任何情绪。
“你们赶紧给我起来!上啊!”混混头子气急败坏地吼着,将木棍举得高高的。
借着刚才的优势,言穆手里已经夺了一根棍子过来,倒在地上的两个beta狼狈地爬了起来,即刻又气焰嚣张地大喊着成团冲了上来。
只可惜他们今天碰上了两个硬茬子,尤其是已经分化成顶级alpha的顾炀。
只听砰砰几声,有力的拳头毫不留情地精准击打在那几人身上的痛处,顾炀低头躲过挥来的棍子,又反身往红毛的肚子上踹了一脚。
那红毛挨了这一下子,跌跌撞撞地往后退,就在这时脸上又被言穆揍了一拳,顿时倒在地上痛呼。顾炀同言穆明明是第一次一起打架,却配合得天衣无缝,他们分毫未伤,却已经撂倒了那四个小混混。
顾炀冷笑一声,朝地上神色痛苦抱着肚子的人身上又踹了一脚:“以后最好别让我再碰上你们!”
小混混们落荒而逃后,顾炀这才把目光移到言穆身上,看着这人一脸平静地捡起地上的书包,简直无法想象他刚才打架居然能跟自己配合得那么好。
“喂!”
听见这一声,言穆抬起头无甚表情地看向顾炀,一边拍了拍书包上的灰,再将它重新背在身后,站得直直的。
像是在等候顾炀发落一般。
顾炀忽然泄气般无法遏制地低声笑了起来:“想不到啊,你这样的乖学生居然也会打架?难道也是为了和我比?”
言穆微微抬着下巴,睁着一双明亮有神的瑞凤眼有些无辜地看着他,仍旧是没说话。
他样样都跟顾炀争,跟顾炀一比高下,就是为了让对方能够注意到自己,让他知道,自己也很强,是有资格与他成为朋友的人。
可顾炀对自己的敌意却很大,言穆万万没想到打了一场见义勇为的架,就能让顾炀直视他。
他太紧张了。
双手捏着肩上的书包带,手心都有些湿润了。
“看来你比我想象中要厉害,等着吧,不会让你超过的。”言穆没有接话,顾炀便当他默认了,带着极度的自信撂下这话,挑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
【共处的时光】
今天上午的最后一堂课10:30就结束了,下课之后,顾炀谢绝了几位好友去打篮球的邀请,自顾自收拾起书包来。
抱着篮球的好友皱起脸道:“不是吧,顾炀,这都几个星期了你还在跟言穆较劲啊?他去哪儿你也去哪儿,你现在难道又要去图书馆?”
顾炀已经连着几个星期对他们这帮朋友有所疏远了,倒不是情绪上的,而是各种聚餐、各种活动都不跟他们一起,反而一有空就跑去“黏”着言穆。
以前从来不感兴趣的专家讲座顾炀居然会跟着去;言穆什么时候下课什么时候会去图书馆疯狂学习他也知道,而且还较上劲一般准时准点出现在图书馆;每天早上六点起床去宿舍天台同言穆一起晨读英语,说是要更加努力不让言穆将他比下去——其实就是黏!
“是他要跟我比的,还妄想压我一头,我当然得时刻注意他有什么动作,而且得做得更好才行!”顾炀塞了几本书和笔记本,将背包甩到肩上,顺手拿起黑色棒球棒,“我走了,你们打球吧。”
帝都大学的图书馆藏书万卷,顾炀来这儿除了温习专业知识,也爱挑一两本课外读物来看。他来到阅览室,一眼朝自己经常坐的那处靠窗位置看去,言穆果然比他先到了。
不过也是,言穆今天上午只有两节课。
走到言穆对面的位置放下背包,顾炀轻声道:“每天雷打不动都要来图书馆,我真是服了你了。”
言穆右手捏着一页书,抬起头来看他:“你怎么又来了?”
“当然是来刺探敌情的,期末的一等奖学金我可不会随便让给你。”顾炀这会儿已经坐下了,“再说了,这几个星期过去,你不是也该习惯我在旁边了吗?”
明亮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映照在alpha的笑脸上,言穆一时竟有些被晃了眼。
他低下头去继续看书,顾炀则是小声絮叨着:“难道你平时就没什么别的爱好吗?怎么整天不是学习就是去学习的路上?你喜欢打篮球吗,我看你打架那么厉害,我跟你说,我可是我们系篮球队的王牌……”
微风吹动窗外亭亭玉立的白杨,树枝晃动,绿叶沙沙作响。
屋内少年相对而坐,静谧的时光定格在春日里的那一刻。
不知不觉中,他们的关系已不再那样针锋相对,相处之间多了随和与亲密,更像是朋友。
每当能够和顾炀并肩而行,侧过脸就能看到对方仿佛无忧无虑一般的开朗笑容,言穆便会觉得很满足了。
【雨伞】
“这什么鬼天气,又下雨,衣服什么时候才能干啊……”
耳边传来室友的抱怨声,言穆坐在书桌前不禁侧头看去——宿舍窗外风雨交加,乌云密布,天空都是黑压压的一片。
这个时候,顾炀应该是在上专业课来着,不知道他带伞没?
仅仅是这样想着,言穆的手就已经先一步关上了台灯,弯腰在柜子里翻找一阵,拿出一把天蓝色的雨伞来。
看言穆像是要走,室友纳闷道:“言穆,我们这会儿没课啊,下这么大的雨,你要出去?”
“我有点事,”言穆轻轻笑着,“能借下你的伞吗?”
“哦,好啊……”
也许自己是不大对劲了吧——一个人撑伞走在滂沱大雨中,言穆这样想着。
以前想到顾炀,想一会儿,也就过去了;现在想到顾炀嘛……会想起他的声音,想起他的笑,想到现在他应该在做些什么,想他会需要些什么。
以往只要远远看着,是克制的;现在他自我安慰着,他跟顾炀已经算是朋友,难道不可以去给顾炀送一把伞吗?
那可是个大大咧咧、很爱淋雨打球的家伙。
但今天这么大的雨,还是不要感冒了。
一路在心里幻想着、纠结着,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然流逝,言穆也已经到了第十教学楼。
言穆将室友借给他的伞收好,自己怀里还护着那把天蓝色的雨伞,他乘电梯上了三楼,一出门就见熙熙攘攘的一片,原来是到了课间休息的时候。
他穿过人群,面色平静地走去301教室,透过窗子环视里面坐着的几个人,却没有看见顾炀。
言穆就近找了个坐在教室里的男beta打听:“同学你好,请问一下顾炀的座位在哪里?”
“你找他吗?倒数第二排靠窗的位置就是他的,不过他现在出去了,一会儿回来。”同学很友好地告诉了他。
言穆微笑着道了谢,不再多言,径直走到顾炀的座位旁,大大方方地将伞放到了桌面上,然后又很快离开。
他原本十分希望能够等到顾炀回教室和他说上几句话,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做会不会让对方觉得不自在,毕竟——
有哪个朋友会主动在雷雨天跑来送伞给你、义无反顾?
第二堂专业课开始的时候,言穆已经撑着室友借给他的伞返回宿舍了。
顾炀坐在座位上发了会儿呆,看着桌面上那把天蓝色的雨伞陷入沉思。旁边的alpha好友趁老师不注意凑了过来,笑容狡黠:“哪个小o给你送的伞?快让我闻闻上面是什么味儿的……”
顾炀一把拍开他:“滚吧你!”暗地里,他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我知道你现在想着谁呢,这把伞不就是林息若的吗?我昨天还见他用着呢,”好友继续道:“啧啧啧,长得帅就是了不起啊,连林息若这样的系花都能追到手。”
“……”虽然没有说话,但顾炀却忍不住扬起嘴角,心中升腾起巨大的满足感。看来只要他再添把火努努力,林息若肯定会答应和他交往的!
殊不知,同这一模一样的伞在校园超市里一抓一大把。
【你就看看吧】
临近中午十二点,阅览室里的学生们陆陆续续收拾了东西离开,渐渐的,只剩下几个人还坐在里面,言穆就是其中之一。
原本他计划十一点半就该走了的,可他现在却还在这里等。他等了几天,也没等到那个经常会坐在自己对面的人——顾炀已经好几天没来找过他了。
晨读英语、跑步、泡图书馆……课余的时间,他大部分又成了一个人,除了和顾炀在一起,他更喜欢一个人独处。
只是曾经拥有过陪伴,再次面对孤独,竟会有些不适应。
想到那个人,言穆只觉得心口都开始刺痛起来。
轻声叹了口气,他也慢慢收拾了书本,缓步离开阅览室。
其实他知道顾炀喜欢林息若——也就是他们那天晚上在清吧附近的小混混手中救下的那个楚楚可怜的oga,也知道顾炀一直在追求他,只不过没什么进展。
这几天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顾炀忽然就铆足了劲儿对林息若各种示好,送花送礼请吃饭忙得不亦乐乎。相比起追求那样甜美可爱的oga,和他在一起相处自然就变得微不足道了吧……
虽然心中不免会有落差,但是言穆,你可不能就这么放弃了。
他眼神一亮,忽的想起不久前顾炀曾经跟他说过,特别喜欢有一套推理集,可惜他只管同学借到一本,最近也没空去外面逛书店。
在食堂匆匆吃了午饭,言穆花了将近一个半小时的时间,上下换乘了不知多少辆公交车,将帝都市区大大小小的书店几乎逛遍了,才终于找到顾炀看的那一版。
这套书一共有5本,装在购物袋里沉甸甸的,却让言穆心安。
下午的公共课上他也一直带着这套书,四点钟下了课之后,言穆也没有急着去别的地方。他知道顾炀再有一节课的时间肯定会从旁边那栋教学楼里出来,所以他就这样抱着书,坐在操场的绿茵地上等着顾炀路过,安静又耐心。
“叮铃铃——”
伴随着悠长的下课铃声,越来越多的人陆续从教学楼里出来。言穆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出口的方向,很快就看到了正朝这边走来的顾炀。
他高兴地笑了起来,下一秒却又刻意收敛了些眼里的喜悦——他怕顾炀看出来自己是刻意在等他,怕情绪流露得太多让对方有所察觉,到时候连朋友都做不了。
“顾炀!”言穆远远地朝他喊我一声,轻轻牵起嘴角,厚厚的一套书就那么抱在胸前。
看见了言穆,顾炀明显一喜,但却还是慢悠悠地走来操场这边:“你怎么在这儿?”
“我、刚刚出校了一会儿,路过这里,就叫你一下,”言穆说,“你上次和我一起看的那本推理,我买到全套了,刚好我们现在可以一起看。”他真的很想和顾炀在一起多待一会儿。
“现在吗?”顾炀抓抓后脑勺,“你也知道,最近我的确比较忙……”
“就一会儿也不行吗?”连言穆自己都没有察觉,他此刻的眼神和语气像极了央求。他有些难过地皱起眉,将手里的书向前递着,“你就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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