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封从去找母后邀功,自以为聪明地说,原来只要把小nv娃溜累了,她也就安生睡下了。
不期他母后斥他一通,骂他当带娃是溜狗么,还溜累了也就安生了。
他霎时便唯唯诺诺下去,垂着头肃着脸听母后的训诫。
训诫归训诫,他带了妹妹一整天,的确是有功劳也有苦劳,薛皑并没骂他几句,神se便重归柔和。
而天se已晚,按前几日的惯例,她该把他赶出g0ng去了,可他今日为带妹妹累了一天,还赶他显得太不近人情了。
他自己则说:“孩儿该出g0ng了,不过玉尘妹妹在阿修那儿,孩儿不好去阿修那儿了。”
言下之意是他去不了阿修那儿,这个时候也不好赶去城外营中,若是不宿在g0ng中,就委实没什么好去处了。
正等着母后心软把他留下来,他先等来了一道男人的声音:“你说尘尘在阿修那儿,你不好去他那儿?”
他父皇竟是正好过来了,也不遣人事先通禀,直接便进了他母后的朝晖g0ng的内殿。
只是察觉父皇近前,他便本能地往他母后身前又靠近几步。
薛皑心内叹了几口气,他还是那样怕他父皇。而,就这点胆量,他还试探着想留宿在她这儿。
她不然还是把他赶出g0ng去吧,如此他也就不必因要同他父皇共处而整夜担惊受怕畏畏缩缩了。
而封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妙。
完了,说错话了。
“是。”
他y着头皮回他父皇一声。
他的确是心直口快口没遮拦了。但一般人不会平白想太多,可他父皇马上会想到其间的弯弯绕绕。
一家骨r0u,怎么讲玉尘留宿在封修那儿,他就不好过去了?偌大的齐王府,在安置妹妹之外,岂不能再安置好他这个哥哥?
见他神se显见地紧张起来,封酽笑了笑,“真是不知该说你憨傻,还是聪明了。”
他遽然察觉内里猫腻,这小废物却也霎时意识到他已然察觉了。
不察父子俩打的什么机锋,薛皑只道是封酽素来看不惯封从,又平白骂起他来了,旋即怼他一句:“阿从若是憨傻,哪能把辽东军务政务皆打理得井井有条?”
封酽无心同她争辩,只是言了句:“皑皑先去洗漱吧。”
这便是他也允了封从的留宿。
薛皑临去前,特意嘱咐一句:“你别吓着他。”
封酽冷笑:“他若是果真怕我,便不敢胆大至斯胆敢碰你了。”
“你二弟跟大妹妹……”
封酽走近封从,见小废物倏地便稳当当跪倒在地,便心知肚明没再多问,而是直言:“你母后现下是双身子,别教她知晓这点事。”
封从乖顺跪伏着,唯诺颔首。心说本来也不想教您老人家知晓来着。
他就说了一句话。这算是怪他吗?
这必然是怪他,可……
他只能是暗自郁闷,为什么有这样一位父皇。太jg了。他以为阿修就是挺jg的一个人了,然而根本就不如父皇。
“知会你二弟……”
封酽又开口了,“务必好生照看妹妹。”
他现在才是最郁闷的。
莫非是偷情所生的缘故,封从跟他二弟两个怎么都没长成省油的灯,还拉下水一个乖nv儿。
宽大的床榻上,姿容极美雪妖一样的可人儿,被两个容貌极其相似皆俊美至极的男人一同掌在手中。
气度显见地更沉稳、更慑人那个跪坐在她身前,一双大掌攥紧她腿根,将她双腿掰得大开,沉腰一下下颇有力度地将胯间孽畜送在她腿心一处极小的娇花里,将那小花的花瓣摧残地又sh又红。
另一个观面相更年轻也更清冷的,待在她身后,将她拢紧在怀里。
她身上只覆着一层浅紫se绡纱所制的薄衫,那薄衫已被她身后的人扯得大开自她肩头滑落到臂弯处,敞露出诱人的美背和美r和半副玉臂来。只剩了些微布幅还覆在在她高高隆起的小腹上——显然是顾念着这美人是双身子、怕她肚里小家伙着了凉闹腾起来闹得她身子骨难受。
这美人的r儿极饱满极翘挺,年轻男子十指轻易便深深陷于其间,且又肆意r0un1e着。
“嘤……”
美人轻y一声,两只rujiang竟是忽然被r0u出了雪白的汁水来。
年轻男子,也便是从她胞g0ng里出来的第一个孩子,大皇子辽东王封从,猛地一怔,“您怎么……”
怎么还有n水……
母后有孕以后,不是便会停掉催r药么。
“药物的确已经停了……”
封从便抬眼瞅了瞅正cha着母后x儿的父皇,显然,药物停了,但让母后r中n水源源不断地往外送的举动没停。可惜他终年镇守辽东,纵然是父皇所最器重的嫡长子,无他的诏令,不得进京,更别提是碰上母后一回、与他分食上一回她的r儿了。
纵然是有“主”有“次”,这“次”未免被“主”压得太狠了些。罢了,谁叫他确实甚是惧怕他父皇呢。就连母后,明面上随意对父皇颐指气使,在一些要事上,却并不能拗得过父皇。
视线很快便黏回母后身上,望梅止渴般,望着母后身前粉neng的小果子果心流淌出的汁ye,他咽了咽口水,却并未张口去x1shun,而仅是继续用手r0un1e母后的rr0u,动指掐弄尖尖上那小果子,放任甜美的汁ye淌满手。
r儿被玩弄地瘙痒至极,r汁黏在男人的手指与她r晕的缝隙间,她迫切地希望男人能将满涨r内的汁yex1空、将黏腻在肤r0u上的那些也t1an尽,解了她的瘙痒,男人却忽吻紧了她唇舌,仍只用手弄她。
“阿从……”
她从两人的唇齿间唤了含含混混地唤了他一声,声音几乎要滴出水来,原本揪紧身下锦褥的手往他胯下探去,0到正敞在他衣k外透气的r0uj,将之抓紧,抚玩起来。
两年未曾与他做过事,甚至面也不能得见,她险些要忘记他那话儿是何形模了。陡然间忆了起来,却惊觉那物已然变了,一如他的身形,变得丰伟许多,与他父皇再不分伯仲,而不再是从前那少年的身量、与少年的x器。
在她掌下,封从那话儿又胀大许多。
“好阿从……”又是在长子唇舌的压制下、勉强说出话来,0着他粗硕的yanju,她喘微微着言道:“你那话儿,b你父皇的大了。”
原本一直垂首专心gx的男人猛地抬起头来:“?”
“皑皑,”他遽然往她幽窄的x儿深处一下接一下重重顶去,“你再说一遍,是那小废物的东西大、还是我的大。”
“啊……啊……啊……”
被身前的男人越入越狠,薛皑只觉得g0ng腔和心口都被撞得发颤,想开口斥责男人却一时半会儿发不出清晰的字音来,一手护在高高隆起的小腹上,另一手不由自主就重重抓紧掌下身旁男人的x器,惹得他痛得低低闷哼出来,却不敢将她的手掰开,只委屈巴巴言了声:“母后轻些……”
可只要身前那混账不得安生,她哪里松得开手。
“阿从你……”还记着心疼儿子,她努力从喉间挤出几个字眼,“你把我的手,掰开吧。”
然而封从只是继续忍着,母后的力气究竟只有一点点,对于这命根子虽说已算狠了,但尚能接受,便只垂着脸低声喘息着,大掌轻轻握满母后的手背,稍作缓解。至于为母后出头……可是他又惹不起他父皇,他实在是个小废物……
“皑皑说啊,”封酽十指深深陷于薛皑,咬着牙又问了她一回:“你抓得那小废物的东西那样紧,又sisi咬着我的,说,究竟是哪个大!”
她只是继续捂紧小腹骂他:“混账!休要搅扰了我腹中麟儿!这是你小儿子!”
封从嘴角微微往下撇了撇,他真ga0不懂他父皇为这种事有什么好计较的,大就是大、小就是小,为何一定要从别人口中取得承认。而且就算的确没有那么大,够用难道不就可以了。但是这会儿他开口说一句话,都必然让父皇更生气,便继续废着、默默着继续在母后身上揩油。
气归气,见她确实难受,那小废物又没有因她的话而轻狂起来,封酽就暂且将心绪压抑下去,往外ch0u了ch0u,动作也渐渐轻了下去。
封从伏下身去,双手托满母后两座丰美的r峰,张口叼住一边rujiang,裹紧了如小儿吃n般吮动起来,将阵阵甘美的汁yex1食入喉。暗红的薄唇一面贴紧在母后r上翕动着,一面抬眼对上了母后的视线。薛皑便双手抱住他后脑,ai怜地抚了抚他后发,只分外诧异,明明几乎是同一张脸,他父皇怎么就轻狂到可憎,他就安安静静乖乖巧巧观之可亲。
在她t内释放出来后,封酽松开了她腿根,十个红se指印清晰地曝露在美人雪白纤neng的腿根处。但他一时半会儿还赖在她x里,感受这小roudoong被他送上巅峰之后余韵之下继续贪婪着小口小口x1shun他的滋味。
封从自母后身上起了身,紧紧盯着他,想暗示他什么无果,无奈何,疑似带着些微撒娇的语气,唤了一声:“父皇……”
见父皇只是眉峰皱了皱,而仍然没有起开腾地方的意思,封从又很是卑微地喊了一声:“爹……”
也就刚学说话的时候,这么叫父皇了。
封酽又是微皱眉峰,不过这回起了身,从薛皑t内退了出去。
封从便急忙忙占了父皇原先所在的地方,就着父皇留在母后t内大量黏腻的yet,轻易将胯间那根方才被母后夸了的东西送入她x里。本yu去捉母后双腿,望见其上触目惊心的指痕,便将母后双腿抬起放落到自己肩头,而捧起捏紧她两瓣r0u乎乎的tr0u,挺着劲腰在她t内腾云驾雾起来。
他两年没开过荤,方才又乖顺地让父皇先,一时饿得狠了,粗长的r0uj在已被父皇c开了的小径里长驱直入、忽然便顶到母后的胞g0ng口、也便是他父皇方才不懂事冲撞了的地方。
“唔……”
薛皑痛呼一声。
清楚是封从cha深了,已经把她接到怀里的封酽,一面搂着她裹着她双唇迤逗她口中丁香,抬腿踹了封从肩头一脚,以示警戒。
封从忙往外退了退,很站不住脚地狡辩了句:“孩儿同弟弟打个招呼……”
闻言薛皑从封酽口下偏开头,温柔地看向他:“宝贝儿真乖。”
特意跟弟弟打招呼诶。
封酽已移到她r前的大掌登时重重捏了下去,将本已被某小废物x1了个七七八八的n汁,y生生又挤出一些来。
薛皑不禁喊起痛来。
封酽又踹了封从肩膀一脚。后者头不禁又垂低几分,只眸光罕见地炽热着盯紧自己与母后jiaohe之处,盯紧自己胯间怒红的r0uj在母后粉软的小roudoong间进进出出,一面ch0u送一面舒爽地低喘着,其余一声也不吭。
——
好无聊啊
深寂的秋夜,二皇子齐王封修只身待在书斋里,静坐在整洁的桌案前,宽阔挺拔又风流清逸的肩背上披着件单薄的雪se外衫。与白日里衣冠jg致璨然笑着时的俊美b人不同,暖昏昏的灯烛映照下,这会儿他的眉目反而清隽至极,冷得一丝温热之意都无。
狂风骤起,草木被摧折的萧萧声中,隐约有隆隆雷声。
天已四更,但他只专心伏案处置这几日和之后几日的事务,侍立在旁的内侍大气也不敢出,安生等着他有什么吩咐。
他手头不过区区半个礼部的事情,处置起来很轻易,不似阿从,要打理整个辽东,并辽东周遭大片地界。父皇用人确实高明,旁人用人多求尽其能,父皇则会考量到人心、每个人是何心绪。
而他从前还觉着闲得慌,现在看,待在礼部正好,事情很轻易便能处理完,只消ch0u几个尘尘已深沉睡去的夜晚,其余的时候,尽可以同她肆意厮混。
不过么……今夜晚却发生了些不好的事,小姑娘凉薄的话语,凉薄的心思,目下仍令他眉头不展,心中沉闷,便如此时被隐在风声和云团中的闷雷一般。想倾泄心绪,却无处可泄,手头的公务已经处置殆尽,都丝毫无济于心——再生她的气,也不能对她做什么,他又偏偏无b钟意她那点凉意。
——她在床榻上一点也不把她当哥哥。他仅是个寻常的、会被她猜忌防备的男人,而不是她最亲近的兄长。这也就罢了,话不投机,她竟直言不想再跟他好了,他早些找个新王妃吧。还说横竖他绝不喜欢她这样的nv子,说什么她知晓好几个倾心于他、也确实可能会令他心悦的贵nv,若是需要,她便禀了母后,教母后同他一道留意留意。而若是他喜欢不止一个,便收几个做侧妃。
于是他气恼之极,拂袖而去。不去,恐恼怒之下伤了她。而,若是伤了她,再得她欢心,以她外冷内躁的x情,恐怕会难b登天。
她猜忌他,不肯轻信他说他预先饮了专供男子服用得避子汤药,也就罢了,在床榻上不把他当哥哥……似乎合该如此……便也罢了,万万不该随意就把他往外赶。可再不该,她想做些什么,便该做些什么。
怖雷劈开厚重的云团,炸响起来,紧跟着,瓢泼大雨密密实实落了下来,重重敲打在屋外的地砖上、已紧紧阖上的窗扉间。
他很想去看看小姑娘有没有被惊醒,猛然想起她早已听不见任何声响、再无任何动静可扰她清梦,心顿时酸软至极。
他一直静坐到清晨。雨势已不再如初至时那般重,转得绵密,雨意却越发凉冷。他的心绪也平稳下来不少,起了身,着侍从打了伞,巴巴地又回了玉尘妹妹那儿。
她理所当然地还在酣睡。
侍nv打起半边帘帷,他坐在塌沿,修长的指掌0入小姑娘暖呼呼的衾被中。
她看起来昨夜里睡得并不算太安稳,发顶两个团子都睡散了,颇是狼狈——但丝毫不影响她冷清的容se就是了。她这个年纪,历来梳各种俏皮灵动的双髻。昨日她鬓发并未梳成两个jg致的花ba0,也没用双环髻等,止朴素地包成两团,却也分外可ai——她根本没不可ai的时候,哪怕是冷漠地推拒他、惹他气恼时。
——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你爸把你一个现充且确实有抱负的人憋在一个礼部,把你哥一个厌世废宅常年扔出去摔打,仅仅是他就aig这种反常的事。
——终归还是想对她做点什么,以倾泄些许心中郁意,即便一想到她听不见了、便更不忍做任何令她不痛快的事了。
“服侍她起身。”
封修狠狠心,言了句。
“这……王爷,殿下她不当这会儿便起的……”
侍nv一时有些难办,玉尘殿下本该自然醒来,这是陛下都特意叮嘱过多次的。玉尘殿下失聪之后,陛下、太后和皇后娘娘对她都转为了无限纵容、无限宠溺的。
不起便不起吧。
素日里最光风霁月的一个人,气息沉了沉,对着沉睡的妹妹,兀自将披挂在肩头的外衫拨落,长指方触到腰间衣带,对身后侍nv们言了句:“都退下。”
这是在齐王府,齐王殿下又是顶顶贵重的一个人,他的吩咐既然不再难办,玉尘的侍nv们便乖觉的退下了,哪怕隐隐觉得不该退下,不该任由方不知何故、意yu差遣她们唤醒公主的齐王殿下,同公主独处,但满脑子只能是齐王殿下必定不会对公主殿下有什么不利之举,必定会看顾好公主殿下。
素银的绸衫顺着少年男子颀长的躯t委落到织金的绒毯上,封修随意将帘钩打落,帐子垂落下来,帐中昏暗下去不少,但自空隙间还透进点昏冷的光进去。就着这点光亮,封修钻入妹妹衾被中,压到她身t上,两具温热的r0ut紧紧相缠。
他只觉得仅仅她的躯t是真切的,其他的,哪怕遮覆住两人的衾被、帘帐,都与他无g。仅她小小的、纤细的、柔软又脆弱的躯t,他的身t就紧紧压在上面,五指也紧紧缠在她指间,但他丝毫不担心把妹妹压出事来……压坏了算他的……
而被一具又重又烫的男t压着,濒临清醒之际,玉尘简直要梦魇,还有什么紧紧禁锢住了她的下颌,她只能被迫仰着头,动弹不得,吐息都很困难,很需要吐纳气息,然而双唇被掐开,被肆意进犯入,唇瓣还被重重撕咬了几口。修长好看的双眉霎时拧了起来,几yu打成结。
她终于费力地睁开双眼时,她二哥的脸远了她,忍着唇上的sh腻和肿痛,偏开头,正要重堕沉眠之中,一个又y又烫又r0u又实的硕物压到她唇瓣上。男人的大手将她的唇角齿关重新掐开,拇指深深陷进她口腔内壁,把那大东西y生生一同挤入她口中。一片迷蒙的泪sh中,她睁眼再望见的不是她二哥昏暗不清的面孔,而是sh蒙都掩不住的贲张的裎躯。
“呃啊……”
浓烈的男yan气息闷得她喘不过气来,鼻端都是这气息,同之前那次她自己随意玩他那根东西时迥然不同。
她果然很不喜欢被压制的感觉,很不喜欢被强制着做任何事,哪怕仅是很轻微的强制——这回还显然超出轻微强制的范畴了。之前她主动邀他随心、肆意进犯她的口腔,纯属是那会儿心情过于好了。
这回,此时,那根东西,那根粗硕得离奇的“逗猫bang”,还继深深入到她口腔深处后,恶劣地在她口中搅动起来,搅得她的舌头无处可躲,仅能被动地紧紧缠着、依附着、讨好着那东西。
不是这样顽的,小猫不会喜欢让bang状物t0ng进口中,t0ng进别的地方也不喜欢,至多伸着爪子扒拉一二。
她已确乎清醒过来,但jg神上很疲累很疲累。
被他闹腾地不可能再重归梦乡,并且直到被他将浊物全数倾洒到口中和头颈间,她偏头便往一旁啐口中的脏ye,想去0床榻边的铃儿摇人进来扶她去清洗,早虚软无力的肢t却皆被控于他身下,手被他捏得紧紧的。
然而即便心情极度恶劣,在望见他也颇冷颇存着愠怒的神se后,她并不想对他发作。这还是在他的地界上,她只想早点离开,离开这儿回到父皇的庇护之下。然后同他再无瓜葛:她实则是个畏惧与b她强的人产生冲突的可憎之人。横竖她有她父皇可以依傍,将来即便没有父皇,她会去投靠那个看起来与他最亲近的大哥哥,她有一个说不上缘由的念头,大哥会是一个公允的人,她若不愿,大哥绝不会放任他欺压她——她这会儿是最恨他的时候,只想把他往最坏了想。
“妹妹……”他开口之后,却是十足的软弱与歉疚。
她无法察言,见他神情有变,便冷厉起来,对他道:“你起开。快传人进来,我要沐浴。”
“好妹妹,是我方才有失分寸之,我只是……只是……不想你疏远我,你昨夜所言,实在令哥哥心乱。”
她只是冷漠地觉得他方才确实狠狠冒犯了他一回,她越发不想再同他有任何首尾了,她很不快。他倘若果真不想她疏远他,便不要教她有任何不快。不过:“我疏远你又如何,你岂少亲近之人,连大哥都,最与你好。”
然而如今于他而言,她说着这种话,她却b封从还要难相处百倍。可越这样,“别人都不算什么,我只想同你最好,我只同你交好,也是好的。”
“我不值。你不去叫人,我便自己去。”她寻隙往他身侧趴去,一副宁肯要赤着身下床去的架势。
“尘尘。”他一把将她抱在身前,着她自上而下俯视他,“消消气。”
她微微昂头:“凭什么。”
“凭你清楚这种事不存在什么值与不值,我所言也句句是真。这些时日的欢愉,一直教我忘了同你谈一谈,你究竟为何,冷了我两年,自你失聪之后。”
“我忘了。何况也谈不上……我不想多言。”她是真有些淡忘了,想开口解释,但又确实懒怠多言起来。但她也ga0不太清自己,一对上他心就格外燥,她对宵宵一个小孩子都很有耐心,小孩子明明才是最易讨人嫌的。
“忘……你都承认你有意冷着我了。”他实在无奈,然而也没有办法,厚着胆子撒起泼来:“你若是想不起来,我便一直抱着你,不许你离开我、离开这床榻半步。”
她冷笑一声:“你不必去、处置公务么。”
“这些时日你见过我处置公务么?”
忽地被提醒了什么,一阵费解过后,她心中终于生出些不忍来,“我想起来了。是由于,那会儿,我最悲痛之时,是你的大喜日子。大抵是迁怒。”
“看,”她又笑了笑,这回笑意却不再那么冷,而且似乎发自内心果真觉得好笑,“我果真同你,大相径庭。我们还是,断了首尾,为妙。”
他就绝不可能g出迁怒这种恶劣之举来,还是对全然无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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