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是最近见的呢?你怎么知道他有没有逃课?或者在学校干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老黎背着手在客厅踱步,我这段时间忙,你天天在家没事干,也不晓得关心一下你儿子。
妻子把超市买的东西整整齐齐码进柜子里,顺从道:我今下午刚给学校老师打了电话,说在校表现挺好的。
老师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老师一个人管这么多人,她哪盯得过来?只要没死在学校都说表现好。老黎越说火气越大,只晓得在家看连续剧织毛衣,一个破电视剧看了八百遍了,我一回家就看你坐在这里玩,家里的事你是一点都不管!都要我来操心!
妻子整理完东西,把房间里的衣服抱进阳台,小声说:上个学期起,学校老师就不准我们去送饭了,也不让我们老是去看学生,说是怕他们被家里娇惯了
那你就乐得清闲,在家里玩?老黎反问。
咱儿子一直都懂事,从小到大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妻子唯唯诺诺道,我明天就把打好的毛衣给他送学校去。
那把冰箱那只鸡还有那块肉拿出来解冻,明天早点给他红烧了,一道带过去。老黎烦躁道,愣着干嘛,快去把今天买的板栗剥了,明天放鸡里一起煮啊,真是的,你崽畏畏缩缩的跟你一个样,上不得台面。
我先把衣服洗了妻子又抱出一床被单被罩。
衣服明天洗不行吗?非得今天?明天用手搓几下就行了,就这么几件还用什么洗衣机!把板栗先剥了!老黎坐到沙发上,翻开一本音乐教材,拿出教案本,我要备课了,动静小点。明天早上你把鸡剁了,东西都准备好,等我来烧,你煮的不好吃。
妻子老老实实坐在旁边剥板栗,提议道:明天你要是没课,就跟我一起去看看儿子呗,你也有段时间没看到他了。
我去像什么样子?老黎不耐烦,这么大个人了,又不是没断奶的孩子,不知道独立吗?
嗯。妻子低头认真剥板栗。
等季白绪再次醒来时,寒时霖已经离开宿舍了,同时还带走了他抽奖中的小灯猪。
黎一玻一大早接到他妈的电话,如临大敌,跟节目组请个假就跑出去了,一整天不见人影。
晚上社团讲课的时候,季白绪在寒时霖的文具袋里看到了那只小灯猪,旁边还躺着一块粉丝花朵橡皮。
季白绪还在纠结要不要找他要回小灯猪的当口,就看到寒时霖一下子脸色苍白,扶着黑板晃了晃身子。
没事吧?
要不要休息啊?
医务室!医务室!
没等季白绪站起来,一群人就簇拥了上去,七嘴八舌嚷嚷着关心。
季白绪本来想上前的,又默默坐了下来。
往上涌的人群越来越多,没一会儿,季白绪就看不到寒时霖的身影了。
原本季白绪坐在偏前面,被慢慢挤到后面。
要不然让寒时霖休息一下吧?乱糟糟的人群中有人提议,季白绪看过去,是寒时霖的舍友欧阳舫。
对啊。众人附和。
那活动结束了吗?有声音弱弱地问。
要不这样吧?欧阳舫站出来,不如我跟苏招溪也加入,和寒时霖一起轮流给大家讲课吧?不然寒时霖一个人太累了。今天就我来给大家讲这几道题。
行!下面的人纷纷鼓掌。
季白绪听到周围小声讨论
没想到,除了季佰思,这些学霸们都挺好的。
那可不是,一般成绩好的都很有教养的。
只有季佰思,又不搭理人,也不说话,拽得要死,不知道怎么那么多人喜欢磕他和寒缈铃。
节目组炒作呗。
寒时霖被扶到一旁休息,跟季白绪隔得很远,季白绪见状放弃了找他要小灯猪的打算。
正巧手机响起,季白绪接通,是黎一玻:我准备回来啦,我妈给我带了板栗烧鸡和红烧肉,我待会带回来一起吃。
季白绪脑海被遗忘的梦境片段又忽然间浮现了出来,他着急道:别,你先别急着走,你妈可能还在外面。
没有啊,我看着我妈走远的我再看看啊黎一玻在那边声音很小的,没一会儿,卧槽,真的在,哇吓死我了,幸好我躲得快,还好你提醒我不然真的被抓个正着
电话那头的黎一玻这下不敢轻举妄动了,立即跟季白绪挂了电话。
季白绪四周望了一圈,总觉得有些不自在,要不是他晚点要帮忙搬小黑板,早就想离场了。
无聊中,有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接着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女声:啊,你好,你是c班的吗?
他转过身,是一个穿扮得毛茸茸的女生,用大眼睛望着他说:我是d班的,能认识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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