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浴室门口,傅季寒叫住了他,蒋忆回头,傅季寒问:“手还疼么?”
手?蒋忆抬起胳膊,看到手掌上结痂的那片地方还是通红一片,想到刚才摔的那一跤,嗐了一声,“你不说我都忘了,这点小伤算什么,明早就愈合了,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蒋忆打开浴室的灯,关上门。
洗完澡出来,傅季寒正坐在沙发上发着手机微信,蒋忆边用干毛巾擦着头发,边拿起电视柜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
傅季寒一抬眸,目光一滞。
他从来没有见过蒋忆穿得如此休闲的样子。
睡衣的短裤也是真的短。
蒋忆的两条腿又直又细又白,从大腿到纤细的小腿,没有一丝赘肉,白到透明的皮肤大片地暴露在空气中,明晃晃的,让人难以挪开双眼。
傅季寒的视线不自觉地往上攀爬,雪白的大腿根没入米色的短裤内,再往上是细窄的腰,在宽大的白色睡衣下若隐若现。
傅季寒顿时感觉口干舌燥,身体内仿佛有一股邪火在腾腾燃烧,烧得他脑袋嗡嗡地快要失去理智。
这时蒋忆突然转过头问傅季寒:“你想看什么台?”
蓦地对上蒋忆的双眼,傅季寒跟触电一样偏过头去,目光慌乱地看向别处。
蒋忆不明所以,把干毛巾扔向沙发,坐到傅季寒旁边,寻着他闪躲的眼睛问:“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眼睛都红了?”
傅季寒猛地站起来,语气不自然地说:“那个,我去洗澡吧,不洗还是不行。”
蒋忆有些奇怪的哦了一声,提醒道:“浴室储物柜里有换洗衣服,都是我的,不介意的话你随便穿。”
傅季寒匆匆走向浴室,嘴里随口应答:“知道了,谢谢。”
傅季寒没开热水,直接用冷水把自己淋了个透,身体的那股邪火才稍稍下去。
他冲完澡,打开洗手台上的储物柜,里面内裤睡衣都分隔间搁置,摆放整齐。
他拿出一条黑色内裤,刚展开,想到蒋忆曾经也穿过,瞬间身体内那股邪火又窜了起来,傅季寒忙塞回去,走到花洒下又冲了一次冷水澡。
真的是要了命了。
傅季寒终于洗完澡出来,看见蒋忆在厨房鼓捣,于是走过去想观望观望。
蒋忆挖了小半勺盐放进锅里搅拌了一圈,听见傅季寒拖鞋的声音,回头问傅季寒:“你吃葱吗?”
被意y对象突然发问,傅季寒愣了一下神,“那个,我不爱吃葱,但是你做的,我可以接受。”
蒋忆嘁了一声,“说这些话,你不爱吃我不放不就得了,没找到睡衣吗?怎么还穿这身?”
傅季寒磕磕绊绊解释:“噢那个待会就要走,免得还要换回来,不如就直接穿这身。”
蒋忆点了点头,“也是。”
从来没有这么刻意去掩盖一件事,傅季寒深深呼出一口气,低眸时,目光却触及到一双细嫩的脚踝和如瓷玉般雪白的脚,圆润的脚趾头透着健康的肉粉色……
傅季寒呼吸一滞,僵硬地转过身。
还是去客厅呆着吧。
蒋忆没一会儿就端了一大碗排骨出来,摆在餐桌上,随手把筷子递给傅季寒,“赶紧把它吃了,早点好起来。”
傅季寒接过筷子问:“你呢?”
“锅里还有半锅呢,不够再去盛。”
蒋忆也给自己盛了一碗出来,两人面对面坐在餐桌上啃着排骨。
蒋忆随口问傅季寒:“来我家两回,有什么感想没?”
傅季寒想了想说:“有。”
蒋忆边喝汤边说:“什么感想?”
傅季寒说:“你的腿很好看。”
蒋忆一口汤呛在喉咙,猛烈地咳嗽起来,傅季寒丢下勺子过来给蒋忆拍后背,“没事吧?”
蒋忆咳了一阵子缓过来,摆了摆手说:“没事没事。”
傅季寒坐下来,继续发表感想:“脚也好看。”
刚好点的蒋忆又是一阵猛咳,傅季寒担心地站起来,蒋忆抬手制止,缓了一阵子说道:“你再说这种话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哪有说大老爷们儿腿和脚好看的。”
傅季寒露出些许委屈之色来,“我只是忍不住说了两句心里话。”
蒋忆没好气地瞪着傅季寒,“既然是心里话,那就把它永远放在心里。”
傅季寒顿了一会儿,“可是,憋不住了。”
蒋忆皱眉:“吃完没?吃完赶紧走。”
傅季寒把剩下的大半碗排骨推给蒋忆看,“还没。”
“那就闭嘴赶紧吃,就你有嘴叭叭的。”
“哦。”傅季寒低头喝起汤来。
蒋忆吃东西比较快,三下两下就吃完了,他走到沙发边,扒开傅季寒的药袋,拿出药膏,看了看说明,说:“我给你涂吧,伤在后肩上,你自己不方便弄。”
傅季寒说:“我自己可以的。”
蒋忆压根就没听他说,直接走过来扒开傅季寒的衣领,准备给他上药。
本来打算三下五除二抹完了事的蒋忆,当看见傅季寒肩胛处青紫红肿一片,手不由得顿住了。
回想起刚才的场景,如果程辉的棒子再往上一点,砸在脖子上或者脑袋上,后果将不堪设想,傅季寒他是不要命了吗?那种危险的情况给他挡伤害。
想着想着蒋忆手上的动作不由得温柔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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