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说我们毁了他们的药,要我们付出代价,索性我们就把罪名坐实了。”
灵蛇笑的非常邪恶。
白泽讶然:“你太坏了吧,这屋里有多少珍稀灵药,你想把掌门气死吗?”
灵蛇白他一眼:“不想干就滚。”
“我才不滚!”
“把蜡烛给我,我也要烧。”
另一边大殿中,宋归一亲自提笔写下契约书,突然有人灰头土脸地冲进来,大喊:“通天峰失火了!”
“情况如何?”
宋归一起初还很冷静,但是当听到失火的是药房,并且由于发现的太晚,火势太大,已经烧到了宋明道的屋子,而他现在还在里面。
宋归一惨白着脸,抛下写了一半的契约书慌忙赶回去。
“叔叔走了。”
安棋望着宋归一背影,又看了看白敛,“我们可以走了吗?”
“走吧。”
白敛抱着他,快走到大门口时,注意到角落里躲着两个蛇头鼠眼的家伙,看到弟子们乱成一团,他们反而偷着笑。
……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趁弟子们没看到,他过去把两只都拎起来,果不其然在他们身上闻到了火烧味。
门外弟子们交谈声传来。
“掌门有令,封锁通天峰所有出口,务必要抓到纵火贼人!”
“如敢反抗,不必留活口!”
活口都不留???
灵蛇和白泽心虚对视,好像把事搞太大了。
“怎么办?”
“别问我,你先烧的。”
白敛看着他们,似有责备他们没和他商量,但到底什么都没说,让安棋把他们藏进衣服里,他再用袖袍把他们都罩住。
袖袍宽大,看不出里面藏了东西,而且弟子们也不敢拦他,恭敬喊“白长老”,即使有人闻到空气中一丝火烧味,也没有多想。
他们一路上畅通无阻。
安棋多少有察觉,这场大火可能是丝丝和滚滚放的,所以他把衣服捂很的紧,那些哥哥看着好凶嗷,他不想让好朋友们被抓走。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安棋才把它们放出来。
他很小声地问:“是你们放的火吗?”
白泽不想破坏它在幼崽心里的美好形象,推了推灵蛇,“你说。”
灵蛇看着安棋稚嫩的面庞,放火的时候没有一丁点罪恶感,现在却有点难以启齿。
“……嗯。”
“我们是做了坏事,你会讨厌我们吗?”
安棋摇头,“不会嗷。”
“为什么?”
“因为我包庇你们,我也干坏事了。”
安棋问:“那你们讨厌我吗?”
灵蛇和白泽异口同声道:“当然不会。”
说完,他们三个相视笑了。
都干了坏事,谁也别嫌弃谁。
通天峰之上,大火扑了一天一夜才熄灭。
宋明道被烧的狼狈至极,加上有病在身,直接郁结攻心,真吐血昏过去。
到了半夜,本该昏迷不醒的他突然睁开了眼,外头守夜的弟子睡得很死,没有听到里面的动静。
宋明道艰难下床,一步一步慢慢挪到内室,关门点灯,地面正中央画着一个阵法。
他在昏黄的烛光中跪下,咬破指尖,在地面上画着什么,嘴里念念有词。
一道金白色的光闪过,阵成。
他心里一喜,忙俯身下去,“老师,弟子有一疑惑求您帮忙解惑。”
密闭的室内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风。
宋明道继续道:“弟子以为您让我重生是为了弥补上一世的遗憾,可以重头来过,但为何这一世的轨迹全然改变了,而害弟子沦落至此的罪魁祸首依旧安然无恙,享受所有人的爱护?”
这次久久没有回应,久到宋明道以为老师走了,心中惴惴不安。
突然面前浮现几个字,他连忙看老师说了什么。
——“杀魔尊。”
这是什么意思?一切的源头分明是那只崽子,为何老师让他杀掉魔尊?上一世他跟魔尊没有任何交集啊。
他问出不解,但不再收到任何回复。
他的视线停留在那道命令上,脑中无数思绪与记忆飞过,最后他下定了某种决心般,磕了一个头,“请老师放心,弟子明白了。”
出了内室,他踱步到窗户前散心,望着天空,想着方才老师那道指令中深意。
冷风吹进来,他抬手要关上点窗户,却被一只苍白的手挡住了,随着窗户被再度一点点拉开,宋明道眼中的惊恐达到最盛,他重重跌坐在地。
单郁冲他勾起一个残忍的笑,“本座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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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下章死,情节已大修,将一些剧情提前了
反派死啦(剧情大修)
单郁冲他勾起一个残忍的笑,“本座找到你了。”
而外面守夜的弟子们早已七倒八歪昏了一地。
单郁一个翻身跃进去,把宋明道逼至墙角,他的恐惧太过外露,让单郁觉得无趣,连戏耍他一下的想法都没了。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嗯?”单郁召出骨鞭,寒眸深沉。
宋明道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死死盯着他。
单郁发现了他腰间挂着的少掌门令牌,顿时懂了。
极少有人能挨过他三鞭子,在白杨镇的时候他把这小子灵根都打碎了,换了别人,坟头草都该有三米高了,但没想到这小子爹是揽月宗的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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