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在做饭过程中肆意发泄怒火,光听声响,不知道还以为她要把厨房拆了。
安棋听爹爹说姐姐回来了,而且以后都不走了。
“嗷呜嗷呜!”
幼崽被突如其来的幸福砸晕了,特意穿上他最漂亮的衣服,哒哒跑来见姐姐。
刚到厨房门口,半截萝卜飞了出来,安棋及时刹住脚才没有被砸到。
“嗷,姐姐?”
他抱着萝卜,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喊花晓。
花晓怒吼道:“滚开,老娘忙着呢!”
幼崽茫然。
嗷,姐姐和平时不一样。
单郁听到声响也过来了,一只大手覆在安棋头上,“安安崽怎么了?”
安棋担心地问:“姐姐好像很生气,她是不是不想回来啊?”
单郁揉揉他的头,蹲下来安抚他,“怎么会呢?她之前不是说喜欢你,想和你成为一家人,所以爹爹把她请回来当大厨了,从此以后她就算是我们家的一份子了,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嗷?”
真的吗?
单郁笑道:“真的。”
就算不是真的,他也有手段变成真的,只要安安崽开心。
“不信你去问她,是不是自愿回来的?”
安棋从门板后探出小脑袋,“姐姐?你是……”
“别问!”
花晓头也没回,她现在要多暴躁有多暴躁,菜刀高高举起又猛力劈下,案板裂开了,那张妖艳殊丽的面容扭曲了几下,一个字一个字从牙齿中挤出来。
“我、自、愿、的!!!”
“嗷。”
龙泽山内闹闹哄哄,而另一边海外孤岛上,笼罩在骨鸟一族头顶上的阴霾多日未散。
骨鸟都沉默着,到处搜寻幸存的灵核,只要灵核还在它们便可把族人复活,但有些骨鸟的躯体已经损毁严重,就算复活了,也无法行动自如,余生都要靠同族的帮扶生活。
魔尊虽然走了,但它们需要承受的惩罚远没有结束。
老族长心如死灰,已经无颜面对族人们了,准备以死谢罪,关键时候一道温柔的男声救了他。
“本座可以帮你们。”
老族长诧异回头,男人一袭黑袍,身形颀长,戴着黑色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虽看不到容貌,却能从他嘴角噙着的温和笑容看出他并无恶意。
当然了,他也可能是极其善于伪装的恶人。
男人抬手施法,岛上所有骨鸟尸体悬浮半空,残缺的身体以极快的速度恢复如初,腹腔中更是长出了一颗崭新的灵核,几百只骨鸟不到一刻钟便重获新生!
老族长意识到面前男人是一位修为不低于魔尊的强者!心中又喜又惧,连忙带着族人跪下道谢。
男人的微笑依旧浅淡且无害,“不必谢,只要你们告诉本座,单郁为何事要灭你们全族?”
他快好奇疯了!
龙君苏醒
花晓除了厨艺一绝,还会制衣,毕竟男人总是会蠢到因为收到一条手帕,一件衣服,而觉得这个女人对他芳心暗许。
事实是她一口气搞了十多条一模一样的手帕,看谁有钱又够蠢,她就送一条,再说上几句意味不清的暧昧话,一条大鱼保准就上钩了。
不过她肯给安棋制衣可不是想勾引一只乳臭未干的幼崽,只是单纯看不下去。
比魔尊亲手做衣服更让她瞪大眼睛的,是魔尊那华丽中透着一股乞丐味的审美。
除了单郁,没几个正常人会觉得由一堆布料胡乱缝在一起的衣服好看,哪怕这些布料单看都很华贵。
花晓不忍心看着安棋小小年纪就被魔族的奇葩审美荼毒,拿剩下的料子给他重新做,灵蛇和白泽也顺带手得了件。
可这个举动惹了单郁不满,他作为父亲亲手做的衣服怎么可能是这只魅妖能比的。
当看到穿上了新衣的白泽和灵蛇时,他只是扫了眼,面无表情道:“单调无趣,俗不可耐。”
但当小龙崽穿着同样金红色的衣服,带着龙头小帽子跑出来抱住他的腿,问他这身衣服好不好看时,单郁却展露出老父亲溺爱的笑,“好看,这颜色真配我家安安崽。”
前后态度变化之快,简直不像是一个人说出来的。
就算已经知道魔尊脑子里除了他的崽,半点风花雪月都没有,花晓也没眼看下去,转头回厨房去了。
没成想她安安静静做个饭也能惹单郁不满。
因为安棋最近吃的有点多,一天五顿,小龙崽吃饱了就犯困,有时候和单郁玩着玩着,困意上来了,直接就两眼一闭,嗷呜一声,歪头倒下去了,怎么喊都不醒。
花晓内心一阵无语。
这能怪我吗?
老娘被逼的来陪你们玩过家家已经很不爽了,破要求还这么多。
“魔尊大人,既然您觉得和小龙君相处的时间不够,妾身有一个法子或许可为您解忧。”
单郁来了些兴趣,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花晓道:“大人可听过织梦灵鲛?”
单郁:“略有耳闻。”
花晓继续道:“传言那居于海外仙岛的龙君大人手中有一只灵鲛,可以编织各色各样的美梦,入梦者仿佛置身真实的世界。
并且它还可以让多人进入同一个梦境,如果有了它,即使在梦中您也可以陪伴小龙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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