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翠不开心的源头就是她,所以她怎么做,都平复不了思翠心中的恨。
所有的一切都有了答案。
思翠是她堂姐。
姐姐她从没有嫉妒过我,我能感受到。
是段风不懂。
……
竹仙爱上了公主,与竹仙相伴百年的蛇妖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她下山来到皇宫为皇气阻拦,无法进入。
直到她遇到了思翠。
“她是我与竹仙相伴的绊脚石,也是你复仇的拦路虎,只要她不在了,我们都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蛇妖蛊惑着思翠,思翠浑浑噩噩之中将蛇毒下到了公主最爱的花露酥酪中。
“思翠?”公主看着思翠恍惚的神情,看着她颤抖的手,她接过了思翠手中的酥酪,双手捧在胸前,心中的滋味复杂。
思翠的眼睛随着酥酪移动,就像那日看到了迷幻人的黄金伞。
公主低头看了一眼酥酪,她的手也在颤抖,碗里的食物与平日气味有些不同,闻上去多了一股腥甜。
“思翠做的,一直是我最喜欢的。”公主的手轻轻拨动小勺,小勺被送到了嘴边,要看就要入口。
“公主!”思翠忽然喊了一声。
公主停了下来,看向她。
“没事,我……”思翠目光闪烁,不敢看公主。
公主有些失落的低头,手中的小勺放到了嘴边沾了一口。
“公主!”思翠跑上前,将酥酪打翻在地:“这一碗放久了,喝了不好,我,我再重做一份。”
公主的嘴唇慢慢变得青紫发乌,一道黑血从嘴角流出来。
蛇妖之毒,轻轻一碰也可以无力回天。
思翠慌张的叫人来。
公主紧紧的抓住思翠的手,她有些高兴,尽管嘴角留着黑血,浑身发冷,她还是露出了笑容:“我不信你会杀我,我赌对了,你不忍心对吗?思翠,姐姐……”
思翠看着她,给她擦着血,听到了这句姐姐,她的眼眶红了起来:“你都知道了,你,你是不是知道有毒,如莹……,对不起,你从没伤害过我。”
公主吐出一口血:“思翠姐姐,我不怪你,是我自己喝了,我知道有毒。”
……
“思翠姐姐,我很冷。”
“思翠姐姐……”
思翠抱紧了如莹,但如莹还是很冷,无论思翠怎么努力,如莹都在发抖,直到她逐渐丧失意识。
思翠的剧终
公主中毒昏迷,思翠入狱。
前朝先太子翻案之风越演越烈,段风受命抓捕朝内外的翻案乱党。
这期间他抓捕了昔日同僚,看到了同僚亲眷的奋力一搏,就像他自己的过去,思翠那日在密道与他的对话,时时出现在脑海,它们不断盘旋,不肯离去。
你不是普通人,你是懦夫。
他确实是懦夫,他不仅是懦夫还是叛徒。
他用手中的剑,对准了以往的自己,他背叛了自己。
公主一直昏迷不醒,他内心在皇命与良知的反复缠绕中备受煎熬。
段风日日酗酒,形容憔悴,一路颓废。
他对他的选择产生了怀疑,他到底在做什么。
无人的街道上,他从关门的酒肆里踉跄的摔出来。
“谭峰。”有人扶住了他。
“我是段风,不是谭峰。”他将人推开,给自己灌下了一口酒,酒入愁肠,热烈的火辣也唤不醒他的一点热血。
“谭峰,你还是不是人?连教你功夫的教头也抓!连他十四岁的孩子也没放过,你如果还有良心,就放了他们。”
“我是人是鬼?”段风摇晃着自己的脚步,佩剑准确的点在人的胸口:“我不人不鬼可以吗?”
“滚,在我改变主意抓你之前,滚远一点。”
那人呸了一口唾沫到他脸上,段风以酒而洗,轻轻的哼起了儿时的歌谣。
他收回剑,摇摆的走在清冷的街头。
揣在怀里的布防图他准备了许久,但他没有勇气拿出来。
果然是懦夫啊。
段风在无人的街道狂笑。
他走着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思翠的关押之地,他挥手推开兵丁,叫人去外边守着。
牢狱里的思翠十分安静,段风搁着困人的栏杆坐到了思翠对面,他将酒壶里的酒倾倒了满身:“如果现在公布你的身份,也许你就赢了,你就能当公主了!”
思翠的眼睛移动,看了他一眼:“如莹怎么样了?”
“如莹?”这个名字让段风有了一点清明,他突然狂笑的砸了酒壶:“公主她性命难保,越发危险了,你的父亲有人要为他翻案,朝廷飘摇,现在你高兴了吧!蛇蝎毒妇。”
段风说完,那笑声渐渐苍凉:“你是毒妇,我不人不鬼,我拿什么说你。”
思翠低沉了头,不再看他也不再说话。
段风离开牢狱,风声日益严峻,事情渐渐不可控,众多乱党竟然在收押后被江湖人士解救,来人武功高强且对狱中布置十分熟悉。
至此混乱之际,皇帝三子,同样获封了汉王封号的他大义灭亲,打着为伯父伸冤的名义杀入宫廷,京城军力布防竟然在他掌控之下,京军不堪一击。
那一夜,宫内外都在动乱,竹仙趁机将公主与思翠都劫了出来。
竹仙要为思翠搜魂以获知蛇妖的巢穴位置,他不信任思翠提供的消息,要以搜魂术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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