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身子坠落,她手被人拉住,徽月下意识以为是江绕青,抬眼一看发现是路今慈。
他手大了很多,拉住她的手腕,孔武有力。
少年压低声:“宋小姐。抓紧我。”
徽月指尖扣紧对方的手指,又听路今慈说:“抓不紧也没关系。我会抓紧你。”
他一用力,徽月就被拉上来,甚至没让她感觉到半点不适。
徽月呼吸缓了缓,就听见江绕青喊道:“月月,你没事吧?”
江绕青丢下秦小凌,直接跑过来,路今慈阻挡在两人的中间,面色不善地看着江绕青。
江绕青笑道:“谢谢这位小兄弟出手相助。这位是我未婚妻,还请小兄弟交还给我。”
路今慈冷笑道:“你是妖怪,是妖怪就不要冒充人了。碍眼。”
说着就将江绕青和秦小凌一起丢下悬崖。
徽月欲言又止:“你怎么……”
路今慈转身来,压低声:“你在怪我吗?”
徽月摇摇头:“我不是怪你。只是江绕青毕竟是共寂山少主。要是计较起来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你。”
路今慈认真道:“我不怕他们。”
徽月只当他在安慰轻轻嗯了一声。谁想走回灯会就见几个青年围着他们。最开始以为是一些喝醉酒的浪荡子,没想到这几人上下将路今慈打量一番,欣喜道:“果然是果然是,我就说我没有认错。”
徽月正一脸懵,青年继续道:“这不是前几日杀出来的剑道天才啊!听说还是长衡仙山的。”
“真的吗?那不是一个很小的门派吗?我听都没听过。”
“肯定是真的我亲眼目睹。这位年纪轻轻就拿下了剑道魁首!我记得那天大会结束的时候他没走,像是在等什么人。那人直到结束了也没来。我被我爹叫去帮忙的时候看见的。”
路今慈声音很冷:“我没等。”
他们刚刚有多兴奋现在就多心惊胆寒,生怕惹怒了他。
徽月回忆了一下。前几日本来是要去看今年的剑道魁首是谁。只是快到生辰了鸢儿让她好好准备一下就没去。
没想到他在。也没想到他等了这么久。
徽月道:“抱歉了。那天我有事。”
路今慈咬牙:“是他们喝醉酒在这乱说话。”
他会这么说,徽月已经习以为常了。
路今慈跟上她,徽月觉得他有话要说就停下了。
沉默了许久,少年从背后拿出一个簪子。是个玉簪,浑身白润通透,簪尾的雕花还发着淡蓝色的幽光。这一看就是法器,还是众仙门比武大会上得到的,必然是非同凡响。
路今慈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喜欢吗?”
徽月道:“喜欢。”
路今慈沉声说:“那我呢。喜欢吗?”
徽月愣了片刻,抬眼注视着他。
少年面庞在灯火中模糊又清晰。狐仙破坏后,灯火会依旧继续进行,大红的灯笼挂在桥楼上,瓦当与瓦当之间。与眼前之人相融,就像是一幅画。
徽月扬唇笑了一下,转过身去:“你猜。”
她手背到身后,头回过来,见路今慈站在原地:“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眼前出现黑影。
路今慈揽住徽月的腰,吻住她的唇畔,徽月能嗅到他身上的皂角气味,很好闻。
与冰湖那次不同,这次更热。
她鼻息随着呼吸的频率越来越热。
徽月睁开眼,有意无意道:“你拿什么说服我爹。我爹虽不管我喜欢谁,但是肯定不会允许我嫁给保护不了我的人。”
路今慈漫不经心道:“所以,我在来找你之前,将十天干十二地支都打了一遍。”
不知道他是如何以这么云淡风轻的语气说出这么惊悚的言论。
徽月这会是真愣住了。
路今慈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占有欲很强:“月月。此生此世,谁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那就希望如此吧。
番外(生生世世)
雕花窗外树叶落尽。
徽月一夜梦醒, 睡眼惺忪,揉揉眼睛。
路今慈拿簪子挽起徽月的发丝,问她:“梦见什么了?”
徽月醒来之后情绪就一直不对, 先是盯着路今慈,然后很不安分地动动脑袋, 乌发从他指尖滑落。路今慈笑了一声, 顺着发尾往上缠绕。徽月皱了下眉, 路今慈就松手。
徽月淡声:“我梦见你咬我。”
咬在虎口。还挺疼的。
路今慈来了兴趣:“咬哪里?”
他捏住徽月的衣领, 意有所指徽月脖颈上的吻痕:“是这里?”
“还是这里。”
指腹抵在徽月的唇上, 被咬破了,也红艳欲滴。
徽月忍无可忍:“你给我闭嘴。”
将她头发挽起,满床的凌乱一个清洁术就焕然一新。
徽月即便脸上没什么表情的时候也依旧好看。
一根簪子简单插着。白衣冰清玉洁。
路今慈怎么看也看不够,又问了一遍:“月月梦见什么了?”
徽月拢了拢衣服, 轻声说:“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梦见了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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