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昱瑾的车,一开半个小时,离市中心越来越远,最后停在了一处漂亮古老的红墙小独栋旁。
七叔
。邢昱瑾敲门,里面便出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一见邢昱瑾就笑,小邢回来了!
邢昱瑾,是。七叔,在国外就想念你这一口鲁菜,昨天回来找了地方落脚,今个儿就带小朋友来叨扰您。
哎,小朋友?老人终于注意到沉鱼,他又笑出了褶子,是女朋友吧?小邢!什么时候吃你们喜糖啊?
邢昱瑾耳根红了红,却沉稳道,她是我学生七叔别开这种玩笑。
七叔:学生啊那还是赶紧进来吧,刚好今天不忙,小姑娘、你和你老师有口福了!锅里还有昨天烧好的大鹅,稍微热一热就能出锅。
沉鱼从头到尾充当了工具人。
直到被七叔引进了院子,沉鱼才发现,这竟然是一家私房菜的后院,却是曲径通幽的。br≈gt;
七叔拎来一瓶陈酿的茅台。
这茅台一看瓶子就是上年份的,轻轻一晃,就晃出了漂亮的酒花儿。
不多时,七叔端出一个不大的铁锅,铁锅里盛着汁液饱满的红烧大鹅,红红的辣椒,看着便非常诱人,周围还贴了一圈薄薄的锅饼子。
又端出一道紫菜汤。
紫苏泡姜,香酥花生米,皮蛋豆腐,还有红烧大鹅和紫菜汤。
这下,菜便上齐全了。
七叔,来,趁热吃。
他和邢昱瑾喝酒。
沉鱼得到了一瓶酸奶。
便吃饭,吃锅饼。
大鹅是自然长大,放养在野外的鹅,鹅肉紧实,滋味鲜美。
可最厉害的,是这大鹅的肉竟然轻轻一拽便能咬开,肉完全浸透在汤汁里,口汁,偏偏又骨肉分离,吃起来醇香诱人。
而那锅饼和大鹅里面的土豆、宽粉,更是滋味十足,一吃便停不下来,浸泡在汤汁里,甚至比大鹅还好吃几分!
沉鱼吃得抬不起头。
等她饱了
她肩膀被人碰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矜持的放下筷子。
一抬头,便看到了邢昱瑾微醺的脸。
他冷白色的脸庞上,耳根通红,眸色迷离。
镜片下,他眸里好像水汽氤氲。
他坐在石凳上,身体微微摇晃,却时不时甩头,要保持平衡。
沉沉鱼同学,我们回家吧。
邻家教授看看我
邢昱瑾俊美的脸庞上,睫毛长而直的眸子,迷蒙的望着她,好像任她为所欲为。
沉鱼看看那酒杯。
七叔已经第二杯了,可是,邢昱瑾还是那一杯,杯底还剩下薄薄一层
沉鱼,这就醉了?
七叔呵呵一笑,小邢他什么都好,就是酒量出名的半杯倒!以前不跟他喝,怕他醉了没人看。小同学,他是你老师,你今天就看他一下吧。
这大鹅和小菜,我给你打包好,等你们回去了慢慢吃。我让帮厨开车送你们。
沉鱼默了默,看了眼邢昱瑾。
喝醉的邢昱瑾,还挺可爱的。
好。那就麻烦七叔。
七叔,呵呵,不客气,不客气。
七叔笑呵呵的,看着沉鱼,看着邢昱瑾。
他和邢昱瑾认识那么多年,从来没见过邢昱瑾把女孩子带他这儿来。
沉鱼是头一个这意义,可不同寻常咯。
沉鱼把邢昱瑾扶回公寓。
男人醉乎乎的,沉鱼扶着他上楼,衣服就也松落了,躺在床上便露出了腰。
也是常年做学术,晒不到太阳吧,邢昱瑾的腰便是冷白的颜色,流畅的腹肌不夸张,却是线条清晰,玉石般漂亮。
只是拿掉了眼镜,邢昱瑾长长睫毛小刷子般搭在他眼睑上,鼻梁高挺,进闭着眼的邢昱瑾,就像只大猫,看起来俊美单纯。
沉鱼看得呼吸微微急促。
抿抿唇。
她涂了口红,在邢昱瑾的脸上亲了个唇印。
又去外边找了支笔,再回来,便趴在了邢昱瑾身旁,数了他的睫毛,指腹又轻点在他的眉心间,摩挲摩挲他好看又高挺的鼻梁。
随后
她在他额头上画了一只王八。
圆圆脑袋,四肢伸展。
模样圆润很像邢昱瑾。
想了想,沉鱼又在他脸上画丁老头:
一个丁老头,借了俩鸡蛋,我说三天还,他说四天还,买了个大皮球,喝了三根汤,花了三毛三,买了个大西瓜,花了六毛六,买了串糖葫芦,花了七毛七
邢昱瑾这脸,不但生得好看,皮肤嫩,做画布手感极佳。
左边一个,右边一个
最后再看看邢昱瑾:
睡美男,头顶大王八,两边丁老头
脸上画这种丑画,邢昱瑾就算是貌若潘安,他现在也是一个绝世大丑逼!啧,现在看着他,沉鱼已经心静如水了。
沉鱼给他倒了水,放在桌旁。
给他盖上薄被。
从邢昱瑾公寓里离开。
干了亏心事,沉鱼很识相的避避风头。
邢昱瑾来她家借过酱油,醋,面条。
他来,沉鱼就溜。
这样几次,李妈终于发现沉鱼不对。
她不觉得沉鱼是心虚,只觉得,沉鱼是对邢昱瑾有意见。
进了沉鱼房间里,李妈恨铁不成钢,鱼鱼,人家邢教授今年带的就是你们建筑系,那以后他就是你的专业老师!你赶紧多刷刷脸啊,万一挂科了,怎么能躲着人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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